的。
他不怕其他的社员闹腾,因为那些人闹腾不到公社去。
可如果是能和公社说上话的,那就另当别论。
他立刻道:“干什么那么着急,我说不管了吗?有你们这样请人的吗?找我帮忙就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搞威胁论!”
莫茹见他答应,也没再继续演戏,就和傅臻回去。
果然张根发就回去喊了自己儿子张金焕一起。
平息众怒(擦屁股)这种事儿,张金焕做的溜溜的。
有张根发出面,三队四队那些人果然不敢再闹腾,只有老人因为入戏太深无法自拔,想到了自己悲苦的命运,想到以后吃不饱饿肚子的恐怖,简直恨不得直接哭死拉倒。
张根发怒道:“别恶人毛了啊,有哭的那一天,现在不用你号丧。”
他走到周诚志跟前,皮笑肉不笑的,“周队长,我可是好心帮忙。”
周诚志黑着脸,“我看是你挑唆的吧。”
“哟呵,咋说话呢,没有的事儿!”张根发自然不承认。
周诚志道:“张书记,你是书记我们都敬你一尺,可我们也不是面柿子任人揉搓。大炼钢铁俺们也是先进,公社那里也是挂着名号的,真要是闹起来,我们就去公社打官司。”
张根发立刻安抚,“行啦行啦,别说得那么严重,都是一个村的不要这样生分。他们俩队粮食真的不够吃,你们也该帮衬一下。”
周诚志冷冷道:“先把之前借的粮食还上。”
以前他还没这么绝情,能帮都是尽量帮一把的,可自从张根发大搞高产粮,大办食堂,三队四队那些懒汉们越来越懒,而且懒出新花样,周诚志就被恶心到。
尤其原本勤快的现在也被带累的懒起来,一个个就会抄着手排排队站在墙根晒太阳,也不说编席、编筐子赚点额外工分。
周诚志现在对他们一点好感也没。
总不能自己队的妇女们累死累活收回来的粮食,拱手让给那些大吃大喝的懒汉吧!
这是对妇女们的不负责。
他不干这种事。
当然在秋收中莫茹发挥了绝对作用,往家运粮食这个最消耗劳动力的活儿几乎是她一力承包的。
张根发本来那点得意又被气得飞到九霄云外去,这个犟驴怎么这么气人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算张根发亲自出马,借粮的事儿也是没可能的,找周明贵更没用,他就会笑呵呵的,“书记,只要二队借我立马借,可二队不借凭啥让我们借啊,我们也不借,之前的还没还给我们呢。”
比周诚志还气人!
结果就是二队这一顿粉条炖大骨头,吃得格外香。
来之不易啊!当然香了。
少不得也有那些圣母之流,嫌周诚志几个人心太狠,人家老婆子坐冰冷的地上哭了半天,他硬是不松口。
“他也是有过老娘的,怎么这么狠心啊,以前都没看出来。”
“怎么看不出,你看他整天拉着脸,好像谁也欠他几千工分似的。”
还有人打了粉条以后回去和邻居以及三队四队的一起吃,美其名曰“不抠门”“大方”“比劳模还大方”……
像周玉忠他们好歹有本家兄弟的,关系好,自然要分了尝尝,可孙婆子、赵佩兰等人家,单纯就是为了搏好名声以及被人说比劳模还大方的时候有一种蜜汁优越感。
俩队的社员去二队耍无赖要粉条没捞到,回来都长吁短叹哭爹喊娘的,俩队长对着各自的粮食囤子也是束手无策。
陈福海:“周队长,实在不行,咱们就动应急粮?”
每个生产队除了分掉的口粮,在生产队还留了应急粮以及储备粮和种子粮,反正各大队都能以自己的名目截留一些,到时候卖钱应急或者是招待干部、应付突发情况等。
但这一批是不让动的,必须留着,等新粮食下来这些就被当做余粮卖给粮管所或者当做口粮分给落后社员们。
周玉贵:“应急粮要公社批准,你要敢动把你拖去枪毙!”
陈福海吓得一个激灵,最后道:“算了,反正也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咱们仓库里不是还有粮食吗?先吃着吧,见底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书记和公社肯定会帮咱们想办法的。”
他们现在还不至于揭不开锅,各自还是有一部分粮食的。
周玉贵却不像他那么没计较。
虽然还有粮食,但是比起人家二队囤的粮食只是九牛一毛。
像以前那样一天二斤半别想,一天一斤也够呛,哪怕像张根发说的用旧秤量一斤也应付不到新粮下来。
毕竟还有春耕春种需要加口粮呢!
今年麦子种的太少估计只能指望秋粮呢。
哪一年也没有去年的粮食支撑到新年秋粮下来的先例啊!
自己队这么多家口要吃饭,饿一天都受不了,更何况要好几个月!
那是真的要饿死人的!
二队说不定可以支撑到秋粮。
周玉贵算得很清楚,二队表面一天一斤口粮,实际能吃两斤多,农忙时候男劳力甚至有三斤还多,可人家不支援也没办法啊。
最后俩人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