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画下来。”
盛明珠看了眼她爹,便接过了笔。一侧盛谦又将灯点燃,替她铺开宣纸,盛明珠沾了墨汁,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过后又十分雅致的以一个动作收了尾。
盛谦在一旁看着,父亲看女儿跟男人看女子不一样,他觉得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挥斥方遒都是浑身优雅,仿若秋山品茶一样,直到他垂眼看起来了那画卷。
眼睛跟蛇一样,面目阴鸷……背影也很长。
“囡囡,你这卷轴,分外写意。”
盛明珠也看了眼,男人在画上似股子烟尘,张牙舞爪的就要扑过来。盛谦将宣纸反转,“你若不记得他面容,记得他曾经穿着的衣饰吗?给我形容一下。”
梦里很多东西记不清,她记不得皇帝的面容,记不得那人的面容。江郡主不过是因着那天哭的太惨,妆容花了,她稍微上了点心,“有一件白色的衣裳,角落绣着墨梅。”
“身形呢?多高?”
“七尺?”好像要高一点,“八尺吧,或者更高。”盛明珠比了比自己的身高,比她高出三四头,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