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苏苒压根没工作,她似乎能体验到之前乱写作业,不肯学习,浪费时间时,温景礼是什么感受了,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
对上那双委屈的眼睛,苏苒叹了口气,将手伸过去:“挽着,随你。”
一张本来就不大的桌子硬是挤下了两个人,要坐一起就算了,时不时就要动一下,凑过来抱,写个字都要挽着手,她一拒绝温景礼就坐在那缩成一团,看着像是被抛弃了的宠物一样。
还要在她肩上蹭着撒娇,谁能顶得住?
果然,一答应,什么委屈都不见了,温景礼高兴的将手伸过去挽着苏苒的手。
温景礼才写几个字就要偏头看几眼,他没有这样近的看过苒苒真实的面貌,今天的一切有种不真切感,让他总觉得是一脚踩在了棉花上,飘忽,仿佛下一秒就要落空摔下去。
想到之前,他又凑了过去,就是想挨着,怕打扰到苒苒,他又赶紧坐回原位,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自己在那欲盖弥彰。
苏苒放下笔,没了处理文件的心思,她戳了戳他的脸:“这么喜欢抱就抱吧。黏黏包。”
还是个爱撒娇的黏黏包。
温景礼没有心理负担的接受了这个名字,他立刻把手里的笔扔下,抱了过去。
温*黏黏包*景礼名副其实。
“苒苒明天和我一起去学校吧!我只有一节课。”
“温教授,我已经请假了。”苏苒提醒。
温景礼认认真真的把玩着苏苒的手,小指和她的缠在了一起:“只有一节课。”
撒娇轰炸。
苏*昏君*苒破功答应。
“苒苒的补课或许不需要进行了。”温景礼难得正经了一下。
“温教授这是被美色迷惑了?打算破格让我毕业?”
“你可以成功毕业,不需要的我的帮忙。”
温景礼的口吻是肯定和确信的,他缓缓解释:“零分卷子并不是这么简单能做到的,要么是真运气,要么是本就知道答案,何况,你后来做的每道题都是故意做的。”
第一次他或许没发现,每次苒苒做完卷子后他都会进行分析,错对的地方毫无章法,完全是凭心情来定的,看着就是在耍他玩一样,包括听他上课,明明会了,还是说不会。
这些都是他从细枝末节里观察出来的,而刚刚,那些文件都不是什么初级的,他有看,苒苒处理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个刚进公司的,相反的是个老手,没有专业知识和经验支撑是不可能做到的。
正是因为如此,昨晚他不得不去多想,接触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他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她的随心所做的,他什么都不了解,他没办法不慌。
被拆穿了,苏苒不慌,她用力掐了掐温景礼的腰,慢悠悠的说道:“本打算赶紧毕业去玩,谁知半路遇到了你,我毕业路上的杀手,温景礼。”
温景礼腰间一疼,他知道之前的瑟瑟冷风是哪来的了,老天送的警告,可惜他没注意。
“我错了。”
卑微加十。
苏苒揪着他的耳朵,笑意盈盈的翻旧账:
“爱屋及乌,成绩和作为完全能让你记心上?”
“是能记心上,苒苒看似没几分的卷子实际上正好体现了你聪颖过人,超脱常人,也足以证明苒苒不拘小节,善良大方,品德上佳,又有倾城容貌,我确实要记在心上。爱屋及乌是希望苒苒看在我的脸和财力能勉强和你匹配的份上,怜惜我。”
一张嘴除了能骂人外,还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又瞎又聋?”
“我记得当时是问句,这是在说我自己,我瞎不识明珠,耳聋没听苒苒的劝告。”
苏苒冷哼,横了他一眼:“两个亿?破坏他人财产是违法的?温教授这么有钱,平时压我们这些学生得破不少费吧!”
南大不缺有财有势的学生,有些确实难管,每个学校总有些爱玩不想学的,但偏偏到了温景礼这他们就会听话,只因温景礼才不会管他们家底如何,直接拿钱压,对付一群没辙,对付那几个,随便一压就听话了。
温景礼身体都僵了,他恨不得冲回去打自己几巴掌,多什么嘴?不想学不会好好劝吗?
不就是一块牌子,他那么小气做什么?
忍忍也不至于要命。
问就是后悔。
“对不起,我道歉。”温景礼牵着苏苒:“我之前做错了的都认,苒苒可以打可以骂,全都双倍欺负回来,直到消气为止。”
“我当然会欺负回来,不用你提醒。”
温景礼此刻才体会到了世界的真切感,是实实在在的,那种患得患失的不安散了,他纵容的点头答应。
想到办公室里的学分本,还好他聪明,负十分改成了加十分,给女朋友加分是应该的,毕竟苒苒已经很努力在学习了,还有当初的合同,他压根就没签。
他并不需要那个项目,对那些钱也不感兴趣,本是打算苒苒毕业后将东西作为毕业礼,那真是他做过最聪明的事了,幸好当初是那想法,否则又要多一账。
苏苒仔细算了算她总共做了多少张试卷和题目,这些温景礼都要双倍做回来,还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