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渊眼前一黑,他被人挡住了前方的光线,是苏苒起身了,他不过是沉思几秒,人便到了他的跟前,一米的距离,现在已经近到不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
女子身上的馨香传入他的鼻息,他眼神晦暗,从未和女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身体往后靠了些,但依旧很近。
突然,他感受到了肩膀上的重量,苏苒的手指按压在了他的左肩上,不疼,但苏苒是用了些力道的。
从远处看,是一对璧人在凉亭内相拥。
好在那些丫鬟太监们都在几米外,全都垂头跪着,不敢看向这边。
纪允别开了头,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而跟来的成朗此刻陷入了沉思。
季沉渊越退,苏苒就越靠前,她倾身过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最后从左肩到了右肩,勾住了他的脖子,此刻的摄政王僵硬成了木头,但脸上的神色未变。
苏苒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间,手指不经意之间轻轻滑过,丝绸缎料,很薄,只要稍稍用力便能触及身子,显而易见的,季沉渊瞳孔微缩。
“娘娘。”放手。
他话未说完,苏苒已经起身,而手中多了一把折扇,这是他放在腰间的扇子,如今被顺走了。
苏苒兴致勃勃地拿着扇子,笑意嫣然:“本宫只是看中了王爷的扇子,怎么?王爷不会以为本宫想要抱你吧?”
刚刚的场景,任谁都会想歪。
但季沉渊却知道,那不是不经意,是成心的,他伸手勾住了苏苒的腰肢,手腕碰到了,但手指离地有些远,又用了点力气把人往怀里带了点。
“娘娘用词错了,不是想,而是本王已经这么做了。”
话声中带着倔强的挑衅。
苏苒瞥见他僵硬地跟石块一样的手,明明身体十分抵触,可又要装成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就这,还敢出来学调戏。
腰卡在了他的手腕上,但季沉渊的手离地很远,他管这叫抱?
季沉渊不知自己已经被嫌弃了,他只是不想落了下风,但,由于不喜接近女子,又有些洁癖在身上,他现在已经很难耐了,手腕上传来的热源让他想走。
苏苒轻扭了腰,在他的手腕处蹭了蹭,她瞥了一眼,季沉渊额头上已经落了些许细汗,可见,他要撑不住了。
“王爷想抱,那本宫就满足你好了,毕竟,王爷如此爱本宫,要是连这点要求都无法让王爷满意的话,那王爷可真是太可怜了。”
季沉渊藏在袖子下的手青筋暴起,他脑子有些混沌,而苏苒的话刚好入了他的耳中,身体的僵硬让他没有立即地做出反应,导致现在陷入了僵局。
哪知,苏苒还是没有选择放过他,逼近,凑在了他的耳旁:“王爷不说话,所以是默认了吗?”
身前的人几乎已经躺在了他的怀中,季沉渊沉着脸,熟知的人见着这张冷脸便知他是生气了,可他不是气,只是不知当前的场面要如何面对。
他放下了有些发酸的手臂,本想一把将靠在他肩上的人推开,不知是出于什么,他没这么做,而是选择性忽视,开口:“本王有事与皇上相商,请娘娘让开。”
“摄政王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挺大,本宫解了你的相思苦,你倒好,不心存感激,真是忘恩负义。”
季沉渊起身,小心地把苏苒轻推出怀里,见她无事后,转身走了,也没回答苏苒的话,他走的很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苏苒见这一幕,笑地有几分开怀。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身后的笑声,季沉渊竟然用了轻功走。
成朗:……王爷就这么爱?这样都不忍伤害娘娘半分,太痴情了。
纪允:……
苏苒打开了手中的折扇,玉柄,上面是一副墨竹图,要比平常扇子重了些,她轻轻试了试,有机关,扇中甩出了几只银针,原来是把暗器。
有些人跑的太快连东西都忘拿了,到她手里的,就是她的了。
成朗看着那把扇子,心中叹气,王爷连平日最喜爱的扇子都能送出去,向来都不让人碰,王爷竟然爱贵妃爱到了这种地步。
想起王爷之前的话,成朗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口是心非’,说什么来计较娘娘骂王爷蠢,其实就是暗地里来看娘娘的,王爷和娘娘当初没在一起,恐怕就是王爷没说出口。
成朗觉得他任务重大。
御书房。
“你们所言当真?”
皇帝看着地上跪了一地的嫔妃,发问。
“妾等所言千真万确,妾愿立誓,若有半句虚言,当天打雷劈。”
嫔妃们都一一立誓,虽惧怕皇帝的威严,但她们眼神坚定,在皇上的威严下更不敢说半句谎言,那日贵妃的狠戾她们记在了心上,但为了能活命,她们只能联合过来找皇上。
贵妃连兰妃都处置了,更别提她们这些位分小的了,这次若不是大家一起过来,她们连见皇上的资格都没有。
皇帝没有说话,他一张老脸板着,眼底带着些怀疑和探究,如此多人当众指认贵妃的罪行,他心中已经信了几分。
贵妃进宫后一直贤淑温婉,脾性可谓是宫中最好的,而左丞也多次强调他家女儿不喜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