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晚了,老子先弄死一个!
苏漾恶狠狠的扑过去。与此同时,背后的嬴辟邪也抬起头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弹出一缕指风,轻轻的打在了苏漾后腰上。
苏漾整个人身子一软,急忙停下来站定,回头看看嬴辟邪已经醒了,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当即干笑一声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讪讪的倒打一耙道:“大师,这可不怪我。你这徒弟恶狠狠的盯着我,就差对我动手了。我这人又是先下手为强的脾气,我看你就别感化他了,让我超度了他得了。”
这是瞪着眼说瞎话呀,摆明了认为嬴辟邪没看见,恶人先告状,仗着自己没受伤,有功力大进,欺负这三个新光头没有战斗力,故意找事儿好让自己能杀个痛快,名正言顺的弄死他们又不用负责任,简直是有够赤裸裸。
艾登也算看出来了,这小子答应跟着嬴辟邪修行一年,根本不是要练武巩固境界,分明就是找机会杀他们的。心中那叫一个慌。
当初他们死追着苏漾不放,利用各种手段把他逼上绝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小子是回过头来对他们步步杀机啊。
而且
他也看出来了,这家伙绝对会找各种理由让他们伤上加伤,想完完整整康复那是不可能了。
艾登口里吐着血,悲愤的喊道:“师父,他在含血喷人,我是冤枉的,他就是想找借口杀我。”
就连旁边的弗里德里希都忍不住愤怒的骂道:“太卑鄙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嬴辟邪也知道这小子在做啥打算,叹了口气看他:“苏漾啊,其实咱们屋子里地方够大,没必要非跟他们三个挤在一起的。”
苏漾听这话的口气就不像是要责罚他,顿时来了胆子,立刻摆出一幅委屈的表情来:“大师,刚才的情形你可没看到,她们差点吃了我。我这顶多算是正当防卫,他们人多,故意扭曲是非来蒙骗你。不过我看在大师你的面子上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受些委屈就受些委屈吧。”
说完直接坐在了弗里德里希身后,瞪着眼看墙角的艾登:“你还装个毛,快回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弗里德里希深吸一口气,被艾登使了个眼神。艾登只能忍气吞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费尽力气一瘸一拐的走回来,努力挪着自己的
伤腿盘膝坐下,嘴角还在流着血。想想以前在自己的世界里悠闲的称王称霸,自从跟着巴斯达克斯出来就没过上一天舒服日子。
本以为跟了弗里德里希也算苦尽甘来,没想到受到的委屈反而升级了。忍不住心里吐槽,这父子两人简直都是扫把星,谁跟了他们都得倒霉。
看着施施然坐在他们身后的苏漾,三个人都觉得头皮发麻。嬴辟邪跟苏漾接触这才多大会儿,他们跟这小子可是交锋了无数次,知道他有多狡猾,又有多心狠手辣。
黑暗世界的蛮荒黑凯撒,跺跺脚就让无数人心惊胆战的人物,得罪了他谁也不敢睡个安稳觉,不知道啥时候就被干掉了。
能混出这种名声来的人,绝对是坑蒙拐骗心狠手毒各种卑鄙无耻下流的行径都干过的。
只是嬴辟邪老光头好像累了,很快又闭上了眼睛。弗里德里希等人觉得脊背发凉,后面坐着那小子可是随时都有可能对他们出手,搞得他们心神不定,不停的回头去看他,每时每刻保持警惕,简直累极了。
从以往的事例来看,这家伙就没有干不出来的事情,而且他一开始就坐在后面
,摆明了不安好心。
于是乎石屋里的气氛又开始变得诡异,前面坐着的三个人心惊肉跳,精神高度紧张,稍微听到后面发出点声音立刻就会回过头去,齐刷刷摆出防御的姿态。
但是那可恶的家伙根本就是在故意耍弄他们,满脸都是得逞的奸笑。
时间久了谁也顶不住,可他们又无可奈何。现在实实在在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寝食难安,如梗在喉,芒刺在背,更悲愤的想骂娘。尤其是弗里德里希,本身已经是玄级高手,想杀那小子易如反掌,可现在虎落平阳,还的随时随地提防那小子下杀手,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去恢复伤势。
如此重伤之下,紧靠身体的自愈本能,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有好转,这小子就是成新让他们不敢静心疗伤。
所谓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这话一点都不假。苏漾是真的打算趁你病要你命,而且不是一般的迫切。凭他的个性,怎么可能乖乖跟着嬴辟邪在这鸟不拉屎的破石屋里待上一整年?留下来的目的就为一个——趁他们受伤找机会弄死他们。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饭点,峨眉派有人来送饭,送到山
顶就被四门神拦住了。不过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不少峨眉派的郎中,经过一番推脱,四门神还是被包扎起了绷带,受伤最严重的三门神甚至被打了石膏。
四个亭子的旁边分别都被支起了帐篷,里里外外摆上了好多的用具,吃穿住用都有,当然少不了各种药物。
四门神不好意思推脱对方的好意,不管怎么说,大家本质上还是同属峨眉派,掌门亲自下的命令,他们也不好落了飘花道长的面子。
同时心中暗暗感动,同门就是同门,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