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秘书愣了下:“您说他把您都算计进去了?这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苏漾一定会来向您求助?”
罗胜利哼了声:“我跟那小子的关系明眼人一看便知。就算闹别扭,就算大吵一架,那小子该找我的时候还会找我,我需要他的时候依然会找他。我们两个之间的互相需求随着时间的发展会越发密切。你当秘书当久了,有些眼光的确还是上不去。有件事你没琢磨到吗,作为影响力这么大的地方人物,一般都是将丑不可外扬的,可那位为什么让事情传得这么肆虐还丝毫不去阻止?”
文秘书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信息这么发达,藏也藏不住的吧?若是躲躲闪闪被爆出来,还不如借题发挥。”
罗胜利笑着摇头:“错了,这种事情以他的地位是能压住的,只是不想压而已。而且你以为那小子真的想对朱家动手,能允许朱家把六儿子给保护起来?”
“保护?您的意思是说,朱千岳是在用苦肉计的方式保护儿子?”
“不然呢,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朱千岳把儿子往死里打的原因吗?”罗胜利叹了口气,“只是老朱也知道这样做仅仅是饮鸩
止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而且朱家老六黑暗世界的身份根本是遮不住的,人家就那么没本事,必须等见了他本人才能下手?”
文秘书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说……他……他在故意诱导苏漾来找你?”
罗胜利点点头,嘿嘿冷笑道:“区区一个朱家老六而已,人家根本不会放在眼里。而且换位思考,就算女儿被搞大了身躯,那也是年轻人之间的事,他一个大人物没必要死揪着不放,传到外头去人家还说他公报私仇。所以归根究底,就连姓苏的小子也不知道他也是人家棋盘上的一个子,就是逼他来找我开口。”
文秘叔惊讶地张大了口,搓着手站起来不解的道:“可是……我想不通,朱家面临的危局,您一开口就能解决了?”
罗胜利摇头:“肯定不可能!这是游戏规则,我出面阻止就是破坏规则,这是谁都清楚的事。他是在把屎盆子往我头上倒啊……那个家伙城府太深,既要对朱家动手,又不想背臭名声,嘿嘿嘿,好事都让他给占了。”
文秘书低头思索,想了半天之后才恍然大悟,一拍手道:“我懂了。这人好深的心计,
好厉害的算谋!他在等你开口,既卖你一个人情,又可以把责任推到你的头上。不但可以给朱家个面子放出朱北河,而且以后万一有人揪着朱北河身份的问题作祟,他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往你身上推,说这是当初你开口求情才出现的结果。这样一来,两方面的人情他都给了,还把自己身上未来可能出现的责任给推了,有名正言顺的能让朱家老六跟自己怀孕的女儿结婚,所有好处他都占了,还等于间接的控制了朱家那边,一举数得,一石三鸟,真的是绝顶的好算计!”
罗胜利嘿嘿冷笑:“可不是一石三鸟,别忘了苏漾背后还有个酥糖集团。最近酥糖集团正在极力向外扩展生意,有个高达几十亿的大型项目正在几个地区进行考察,原本秦地是不可能入围的——你要知道酥糖集团现在可是各个地方眼红的纳税大户,把生意落户在哪里,哪里就是一项巨大的正绩,如今有十几个地区都在拼命竞争,如果秦地那位把原本不可能的生意拉到他们那边,这可是无比辉煌的正绩,对他继续往云顶上飘可是有莫大的助力,你以为他能放过吗?”
文秘书恍然大悟:“这真是雁过拔毛啊,没有一处不是对他有好处,既让女儿得了个便宜女婿,又拉拢了巨大的生意,还有了朱家的背景,更把责任推到你身上,最重要的还拉来了正绩,我的天,那位脑子里的盘算真是牛,牛人啊!”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回走,罗胜利也不无感慨地道:“天时地利人和,人家把控住了所有可能的信息和机会,在我看来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文秘书意外的愣了下:“罗帅,既然你已经看透了,难道就甘心去当棋子,顺着那家伙下的棋路往下走,真的开口帮这个忙?”
罗胜利露出苦涩的表情:“身在我这个位置,其实是最难受的。你来看现在这几方的情况,首先朱家在朱老六的运作下已经把好多生意转移到了国外,而且那小子大有混黑的征兆,各方面伸手都太厉害,前段时间又把拜月王庭的服装生意拉到了手中,大有种老子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的霸气,不打压一下是不行的。不过朱家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毕竟是四大世家之一,总体方面还是三观正的,朱千岳也是个头脑冷静的人。”
“再看
秦地那边,这位头脑灵活,很有大局意识,也能敏感地摸好云层上面的脉,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该做什么,也明白如何让别人不太讨厌的按他的棋路去走。心机是深了点,倒也不失为是个可造之材。卖他个顺水人情也未必不是好事,他应该看得出我的意思。”
“最关键的是苏漾这边,这小子身份背景已经大到我们动他不得,性格又不受我们掌控,我不答应他的请求,未来他会怎么做难以预料。你信不信我拒绝之后,他甚至能一怒之下直接把秦地那边的家伙给弄死?他绝对做得出来!”
文秘书感慨万千,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