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剑泩哪吃过这种大亏,怒哼一声站起来,脚下却突然踉跄,一时间浑身酸软,提不起力气,啪叽一下坐倒在了地上。
项剑泩大吃一惊,急忙提取内力运行周天,却发现内力在气海之内如同沉睡,丝毫不受他控制。
那边刘成龙已经走了过来,掏出铁家伙对准了他的脑袋,在耳旁轻声道:“兄弟,权宜之计,请你不要怪我。”
玩了一把揪起项剑泩,大声对眼前的苏漾道:“苏漾先生,有些东西对你来说无关紧要,但却是我必须得到的。我的老婆孩子都被人威胁,我也是事出无奈,所以我现在恳求你放过我。如果可能的话,事后我会尽全力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
项剑泩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用枪顶着脑袋,更是第一次在别的蛮荒五绝传人面前丢这种脸,胸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不过脸上还是尽量维持着平静,毕竟在离开蛮荒之时那位曾经嘱托过他,只要控制住脾气,他就有突破到势之层次的可能。
只是好不容易来到俗世交了个朋友,更愿意为他离开四合院,到头来却是被人算计,情绪上的波动更是难以抑制。当初把酒言
欢,声称可以把后背交托给对方,更掏心窝子的把自己的来历互相倾诉,到头来竟然被他指着脑袋,情绪上的失落和对友谊的绝望让他神情慢慢变得不对。
若不是浑身酸软提不上力,他或许已经对刘成龙出手了。
“作为噬夜族人,你本来就不应该留在中原。更不应该使用你的特殊能力——我早就该防备你的。”项剑泩冷哼一声,明着像是在跟刘成龙对话,其实已经把最关键的消息透露给了苏漾两人。
苏漾两人愣了下,同时警惕起来。毕竟噬夜族人的名声天下皆知,半人半兽,再加一个嗜血狂化,可比寻常的杀手难对付多了。
项剑泩更想不到自己阴沟里翻船,空有一身本事使不出来,而且话说完之后居然被刘成龙一下子架了起来,铁家伙顶在了他脑袋上,不断的朝着旁边的车子后退,同时怒吼道:“我虽然是这个身份,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从来没有学习过伤害人的本领。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被逼无奈,你们谁都别上来,否则我把姓项的给杀了。”
项剑泩羞怒不已,换成别人他倒也能风轻云淡,但在秦罗婚配的
对象面前却不愿意露出这种丢人的样子,黑着脸从头到尾不说话。
朱北河根本不认识项剑泩,片头看了看苏漾,看到的也是摇头,于是便放下心来。冷笑着往前走,顺手掏出手机来拍照:“随便啊,你杀了他我这儿有证据,到时候以命偿命的还是你,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刘成龙连连大喊:“站住,不要再往前了!我手里这个人就是中原蛮荒的龙象大护法,你们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蛮荒的事情吗,他就是当时负责寻找苏漾的人!”
苏漾听了这话一愣,跟朱北河对视一眼。朱北河听到蛮荒两个字不敢再说话,知道这是涉及苏漾最隐秘的事情,而且大哥也从来没跟他说过这方面的任何话题。
苏漾眼光陡然散发出犀利的光芒,瞬间逼视项剑泩,但那边的项剑泩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刘成龙说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苏漾很快把目光转向刘成龙,语气平静道:“我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你东扯西扯的搞什么鬼,还是先把东西交出来吧。”
两人同时紧逼上去,也让刘成龙更没了安全感。项剑泩之所以毫无畏惧的任凭他拉着
,也是知道他的底细。这位虽然是噬夜族的人,但这十几年以来却凭强大的毅力硬生生克服了生理上的问题,让自己变成了个普通人。所以即使他碰触了血液也根本进入不了嗜血狂化状态,这些年更是彻底舍去了攻击力。所以对他来讲,就算碰触血液也只是提高了恢复力,其他没什么改变。
刘成龙越来越害怕,他的本领顶多就是个普通杀手的水准,想跟朱北河与苏漾这样的人对峙根本不可能,眼看他们逼近,拉着项剑泩就往旁边的楼梯跑。
朱北河看了眼苏漾,发现他仍然没有让自己动用铁家伙的意思,索性把东西往裤兜里一塞,原地助跑一小段距离,直接就跳上了楼梯,大大缩减了跟刘成龙两人的距离。
而苏漾则是一步步慢慢走过去,虽然眼神看似一直盯着刘成龙,其实瞳孔根本没有焦距,注意力反而始终放在那一脸淡然的项剑泩身上。
直到此时,他才稍微想通了一点刚开始来到这里时候为什么会有那种强烈的排斥感。
师父曾经跟他说过,蛮荒五绝其实都会那招所谓的断魂锥,因为本身也不是多难的功夫。也正
是因为这个原因,君莫笑才没办法去追查究竟另外四绝是哪个想要害自己的徒弟。虽然首先怀疑的是跑到国外混的那一位,但现在很多事情难说,借刀杀人也未必不可能。而且功夫来到第四层“势”,一举一动之间破坏力太大,等闲也不会真正出手。
像君莫笑这种人,要报仇也不会像年轻人那样满脑子冲动,三年不鸣,或许一出手就是必杀。所以临下山之前也暗示苏漾不要轻举妄动。
所以苏漾在星条那边搞的动静那么大,其实蛮荒五绝并没有哪个跑出来阻止。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