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文翠都被君莫笑打发到邻居家里帮忙染布织布,忙活了两天刚回来,正累得一头汗,进了屋子后发现只有君莫笑一个人坐在藤椅上,立刻笑着道:“怎么,小两口分出去住,你不会饿了一天吧?”
君莫笑哼了声没回答,当婆婆的当然先惦记着两个孩子,邻居给了两匹布作为感谢,她打算拿过去给秦罗做两件新衣服。
下了楼梯远远的看见了新房子,那美轮美奂的样子当即让文翠羡慕得不得了,看看看看,同样是木匠,这做徒弟的比师父干得都好,还把水源接过来,这是有多方便。忍不住埋怨了一声:“还是年轻人懂得疼媳妇儿,看那老东西就知道好吃懒做。”
她也不想想,若不是有君莫笑帮衬,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没了丈夫,在桃园根本生存不下去。别说好吃懒做,现在均宝下几乎就是村长的地位,谁见了她文翠不得客客气气笑容相待,在村儿里可是相当超然的身份。不说别的,就看居住的位置,那也是这个小村里最好的。
所以说女人对男人嘛,那是永远都不会满足,也没办法跟他们讲道理,这个不分地区,不分年龄,而且不服不行
。
沿着青石板路走下来,拐个弯再往上走,就是两个年轻人的新家了。刚走上来就看见院子里的苏漾和秦罗老老实实的跪在地面上,还以为俩人在腻味,走过去笑道:“看你们俩,拜堂成亲都一个多月了,还没从欢喜中回过神来呀?天天都要拜堂成亲,举案齐眉,让我看的都羡慕了。”
说完却发现两人神态不对,明显是极其疲惫的样子,而且旁边的墙板也有破损,地上还有一滩血迹,顿时知道出事了,慌忙走过去搀扶住秦罗道:“丫头,告诉师娘,发生什么事了?”
盼星星盼月亮,就是在盼着文翠回来啊,苏漾知道终于盼来了救星,那叫一个泪流满面,脸上就别提多委屈了,立刻看一眼秦罗,悲伤道:“罗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害你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万一你要是有了宝宝,那我可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话音未落,文翠已经吓坏了,当即一把搂住秦罗,心疼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尤其是最后那句话,把文翠唬得不轻。这都朝夕相处一个多月了,万一秦罗真的怀有身孕,跪一天一夜可真的会摧残了身子。
秦罗嗔怪的看了苏漾一
眼,急忙低下头掩饰抽搐的嘴角。这家伙真能演,居然硬生生把怀孕的事都扯出来了。两人都有武功在身,对某些事情控制力极强,因为君莫笑说过苏漾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秦罗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怀上宝宝,所以关键时候都会用内力过一遍,该杀死的都杀死了。怎么可能怀孕?
耐不住文翠不停的询问,秦罗又不会说谎,只能低着头小声道:“我们做了措施,惹师父生气了。”
“生个气就要罚孩子们跪一天一夜?”文翠的声音直接拔了个声调上去,气呼呼的站起来满脸愠怒,“一个破木匠还真端起架子来了,他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啊?孩子们都起来,那老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
苏漾反而表现的越发恭敬,连说不敢。秦罗见苏漾不想借坡下驴,愣了下,也赶忙跟着回去跪下。想想当初君莫笑下人霍霍的样子,文翠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他,好不容易熬了一天一夜,可别在最后出岔子。
其实苏漾根本不是想的这个,这天上地下,现在唯一一个能收拾得了君莫笑的估计就是文翠。
无知者无畏,在文翠眼里师父就是个破木匠,另外一个更重要
的身份是能陪伴她后半生的男人。夫妻之间如果还要搞地位差别,文翠也接受不了。
老娘天天起早贪黑烧水做饭伺候你这个什么都不做的二大爷,晚上还得陪你发泄精力,你还要跟我讲规矩,老娘还不伺候你了呢!
“师娘,知道你心疼我们,但是我们做错了事就得挨罚,我们无怨无悔。”苏漾不失时机地来了一句。
文翠都快哭出来,俩孩子这是多好啊,你破木匠到底发了哪门子的疯,竟然舍得让他们受这么大苦!眼看没办法把他们扶起来,立刻寒着一张脸气呼呼地杀了回去,找君莫笑理论去了。
文翠怀了一身躯气回去,进屋就看见君莫笑躺在藤椅上摇摇晃晃的打迷糊,手抚着身躯,两眼似开似闭,那叫一个舒适惬意。
这时候的君莫笑正处于物我两忘的状态,如同佛坐莲台,仙人化羽,身虽桎梏却心游万仞。倘若严家兄弟等武林高手在此,一定会惊呼连声,这等境界可遇而不可求,而君莫笑却随时随地可以进入,真不知他已到何种境界。脸上虽然安闲,但身上却氤氲着莫名的气势,如龙卧于渊,不着痕迹地透露出睥睨天下傲视凌云的威
风,让进来的文翠忍不住看得呆了。
只可惜帅不过三秒,转眼君莫笑就打起了呼噜,汗衫耷拉到地上,露出了正在挠痒痒的肚皮。直接把文翠拉回了现实,而且看见那老不修竟然连袜子都没脱,一只脚还搭在了旁边茶几上,屋子里的味道总有那么一丝酸涩……
火上浇油的文翠立刻怒冲冲走上去,直接伸手揪着君莫笑的耳朵把他拎起来,气呼呼的训斥道:“老东西,你倒是睡得高兴,看你这身邋遢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