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文翠已经拉着秦罗的手啧啧称赞:“哎呀呀,这姑娘长得真俊,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女孩子。孩子,你叫什么?”
“文姨,我叫秦罗。您也长得很漂亮。”秦罗急忙笑着回应。
文翠笑得朴实:“我可比不了。老头子说了,你是外面世界过来的。咱们这儿生活比较清苦,只能靠天吃饭,偶尔才能找几个青壮年出去一趟,想带回点好东西也千难万难。孩子,你别觉得受委屈就好。正好咱们家菜园里刚收了点青菜,我再宰只羊,好好给你们接个风。”
“不用不用,我平时吃的就很清淡。”秦罗搀扶着文翠,一起上车有说有笑地聊起来。
苏漾也跟着坐上了车,左右来回的打量,沮丧的拍了拍脑袋,对这里居然丁点记忆都没有。
唉,断魂锥在脑袋里待的时间太久,有可能永久性地损伤了记忆,一时半会儿想要恢复,可能着急也是没有用的。
苏漾叹了口气,有些兴味索然。驾车的君莫笑却突然扬了扬眉毛,回头问道:“徒儿媳妇,你可会下厨做饭?”
秦罗愣了下,有些尴尬地红着脸低头道:“只会简单的几样小菜,也不好吃。我之
前大学时候都是在食堂吃,回了家也极少下厨……”
君莫笑顿时皱起了眉头,不快道:“这不行,女人下厨做饭,掌管男人的胃,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别怪我事多,在咱们这地方,女人是必须学会操持家务的,否则绝不算是合格的媳妇。”
文翠急忙拍了下君莫笑,有些心疼的抓住秦罗的小手道:“你这臭木匠,徒弟能娶房媳妇就是天大的造化,更何况秦姑娘是外面城里人,哪那么多规矩?行了行了,以后家里的饭我来做,用不着琴姑娘下手。”
君莫笑却冷冷哼道:“胡说,这又非难事,只是想干不想干而已。若女人真爱男人,自然愿为他下厨,若把自己看得金贵,或是要压丈夫一头,自然也会找诸般借口,让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丫头,我只劝你一句,若真爱我徒弟,就必须学会付出。倘若你还像过去一般等别人伺候,不如现在就滚回秦家,这里不会留你。”
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把文翠都说的愣住。苏漾反而捂着嘴嘿嘿偷笑,有师父帮忙,以后肯定不会被欺负了。
而秦罗就显得尴尬了,搓了搓手低下头:“师父教训的对,虽
然我现在不会,但我愿意学。我保证很快就会学会各种家务和厨艺。”
君莫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不再掺和两个女人之间的话题。苏漾也小心翼翼地躲着不敢说话,生怕君莫笑又嫌弃他脑袋不好使。
毫无疑问,这次回来恐怕不那么容易逃走,而且也不晓得师父究竟要干嘛。问他,他也不说,反而找着法子的让苏漾不舒服,还不如老老实实装哑巴。
走进山谷,不少人从自家菜地里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君莫笑都含笑点头。有些人甚至主动拿了些蔬菜果子过来,交代君莫笑有时间到他们家来做个家具,或者修缮房屋之类,君莫笑都收下一一答应着。
苏漾看的有点震撼,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商业化头脑,没有店铺,没有生意,有的只是最纯粹的街坊邻里感情,大家也不自私,有的东西都会互相分享,谁有困难也都热情的过去帮忙。这一路走过去,让苏漾感受到了人和人之间最原始却最温暖纯粹的关系,也让他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触碰了,暖暖的感觉来到心口。
“唉呀,这不是你们家二牛吗,出去几年瘦了这么多。”有人突然惊喜的喊起来
。
这一嗓子把好多人都吸引了过来,探头探脑的看车上,都把眼神集中到了苏漾身上。还有不少同龄人憨厚的笑着跟他打招呼,说着各种类似“别来无恙”的客气话。
苏漾懵逼,面孔抽搐地指了指自己:“我……我叫……二牛?”
卧槽,苏漾心里忍不住大爆粗口。想过各种可能,琢磨过各种方向,都没想到自己十几年里竟然一直都用这个名字活着,这特么……太接地气了。想想就让人泪流满面。
后面的秦罗已经笑得不行了,捂着小嘴咯咯娇笑道:“真好,以后我就喊你二牛哥。”
文翠而不觉得有啥,理所当然的道:“这咋了,他师父叫大牛,徒弟当然叫二牛。我还没嫁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孩子的名字,有什么奇怪吗?”
“噗——”苏漾差点一口喷出来,脸色抽搐的回过头来,古怪的看着君莫笑:“大……大牛?”
脑袋上瞬间挨了个爆栗,疼得苏漾抱起脑袋。周围的街坊们顿时发出善意的哄笑,这师徒两人还是几年前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眼看大牛家的二牛回来了,大家也都很替他高兴,各自从家里拿出杉果儿和蔬菜塞到他们车
上,还有拿出野山鼠和野狐狸放到车上的,一路走过来,倒是收获满满。
文翠不无得意的介绍道:“咱们这山谷里能外出打猎的人不多,大牛就是一个。不但时常打些野味儿回来周济街坊,还总带着活的回来,让大家养成家畜,慢慢生小崽儿。别看咱们这地方远离大都市,但个个没有压力,喝着最纯净的水,赏着最美的景,有好多的老寿星,现在活过百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