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这两天,沈晏清能感觉到南歌每天都在忙忙碌碌,两人聊天都很少。
他还是不放心,将剩余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后,他先一步带着袁特助回国。
上飞机前,他给南歌发了消息,一直到落地,都没有收到回复。
也是落地上车后,袁特助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他,南家老爷子走了。
算算时间,那会儿他还在飞机上。
——
南老爷子的葬礼,来得人不少。
沈晏清自然要到场,他全程以南歌未婚夫的身份陪同在她身侧。
葬礼结束后,南家老太太把南家所有人都叫回老宅。
这种场合,沈晏清还是知趣的。把南歌送到后,他没有进去,但也没有离开,一直坐在车里等候。
期间,他看到一个女人徘徊在南家门外,看样貌,确实有点眼熟。
仔细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他微微一愣,思考后还是决定下车。
“是祁小姐吗?”
听到声音,祁言转身。
她对美的事物过目不忘,她很快就想起来对方是谁,“你是上次和南歌在一起的那位?”
“是。”沈晏清脸上带着礼貌疏离的笑,“我是南歌的男朋友。”
祁言:“你好你好。”
“你来找南哲吗?”他一眼看出对方的意图。
“额……”祁言目光闪躲,几秒后才说:“我才知道南哲爷爷离开了。我当时在外地,今天才知道。”
那天南哲突然问她有没有时间回来。当时她刚回家,还是第一天。她爸身体不太好,她特地回去挂了号,想带她爸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所以下意识就拒绝了南哲。
她也有问南哲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对方隔了很久才回她,没有说原因。
她知道南老爷子去世的消息,还是今天原池发微信问她,为什么在南老爷子的葬礼上,他没有看到她。
“这两天我们联系不多,我还以为他公司那边很忙……”祁言也很懊恼,如果当时坚持多问几遍,也许她就能早点回来。
她听说过南哲和爷爷奶奶的关系非常好,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南哲他、他还好吗?”
沈晏清仔细回忆了一下南哲的状态。
南家长孙,备受关注,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甚至要高于他的父亲。
在葬礼上,南哲全程看不出什么异样。
遇到正事的时候,南哲其实并不像往常那样情绪外露。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大悲大喜都隐藏的极好。
南歌总说南哲没有他性子沉稳,实则不然。
“他表面看起来还好,但是这种情况,他心情肯定低落,南歌说他这几天话一直很少。”
祁言心口一滞,她回头看了眼南家大门。
她联系不上南哲,最后还是问了原池,才知道的地址。
“他们在里面谈事情。他手机应该静音了,我车在旁边,过去坐会儿吧。今天天气太闷了。”
怎么说这也是南哲的女朋友,他也不能看着对方一直站在门口等。
南歌未来的嫂子,那也就是他的嫂子。
总归以后都是一家人的。
祁言踌躇了一下,还是应了。
车上前排有司机和助理在,也不会太尴尬。
上车后,沈晏清就一直在处理工作,两人没什么交流。
——
南家。
南歌坐在扶手上,紧紧挨着她哥。
上次南家所有人聚的这么齐,还是老太太寿宴的时候。
只是这次少了老爷子,多了南歌的小叔。
小叔作为长辈是坐在对面的,两个哥哥坐在另一边,她哥单独坐单人沙发上。
她没地方坐,只能来南哲这边蹭。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这种场合,她只有待在她哥身边才有安全感。
作为食物链的最底层,这里没她说话的份儿,她低着头抠着手指,当一个安静的背景板,尽量降低存在感。
客厅里气氛有些沉重,老太太坐在主位,在场的都算是晚辈,也没人敢开口打破这份压抑。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终于出声。
话题无非是围绕着老爷子的遗嘱进行的,旁边的律师已经待命,适时上前公布遗嘱。
老爷子虽然不掌权多年,但留下来的东西不少。
最后分配的时候,南歌在听到自己名字时,愣了下。她没想到还会有自己的份儿。
只是给到她的远远不及三个哥哥。
比不上南哲这倒也正常,可她拿到的只是其他两位哥哥的十分之一,不值一提。
南歌听清后,轻轻扯了下嘴角。
对她来说,还不如不给。
这和施舍有什么区别?
她是乞丐吗?
南哲眉心轻蹙,示意律师把文件拿过来,他亲自过目确认后,表情有些难看。
老太太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淡声道:“你爷爷考虑的很周到,虽然给到南歌的这部分不及你们三个,但作为嫁妆也绰绰有余。”
“你也知道,你们三个都是男孩子,日后都是要娶妻生子的,南歌是女孩子,和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