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郑世明家里吃喝的同事打电话,不多时喊的人都能凑几桌麻将了。
那些来蹭饭的同事,拎了好几箱的百威过来,我一时高兴吧,陪着喝了不少。
这顿饭,吃着喝着一直到六点多才散场,我的酒意确实散去了一些,却还是不宜开车,反正郑世明家里有母子车位的,我就把车留在那里,打的回家了。
可能是这段时间喝得少,我的酒量似乎正在走下坡路,回到家门口,我有些头晕脑胀的掏了好一阵,我刚把钥匙掏出来,好巧不巧的对面的门打开了,那个林俏一改张代在她这里时那种清汤挂水的造型,她化了一个浓得要命的妆,涂着个烈焰红唇,穿着个把她惹火的身材凸显无疑连身短裙,俨然换了个人似的。
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摇曳生姿着朝我这边踱步过来,背靠在我家门前的墙上,她的身材略比我娇小一些,她仰着脸,往后捋了捋头发,她说:“你那性格,我其实蛮喜欢的。”
哦,我的性格被她喜欢,我到底要不要谢主隆恩?
心里面吐槽归吐槽,但我却不打算应她这话茬,毕竟我已经打定主意,冷酷到底。
我正要把钥匙插入锁眼中,这个妞又开口了:“你真的是张代的前妻啊?”
我继续一声不吭沉默以对。
丝毫不以为然,林俏突兀伸出做了特别好看美甲的手,将我的锁眼捂住:“好歹邻居一场,你别那么酷嘛,好好跟我聊聊嘛。”
一想到她被张代压在身下,我就止不住的烦躁。
冷冽扫她一眼,我声音一沉:“让开!”
娇笑了一声,林俏身姿一扭,她拿腔拿调的声音奇怪得要命:“早上你骑在张代身上揍他的英姿,成功地俘获了我的心。他每次过来,都只有他折腾我的份,次次都是没完没了的,我早想弄他却不敢动手,你算是帮我出口气啦。但我身份尴尬,我要不做点啥说不过去,可这并不妨碍我喜欢你这性格,你别拒人千里之外嘛,给我说说你和张代以前的故事嘛。”
以前没跟张代离婚时,我还真不觉他的身边有那么多奇葩的狂蜂浪蝶,现在想想,一切早见端倪,是我完全被蒙蔽住双眼看不见罢了。
喝下去的酒精在身体里面肆意横行冲撞,带给我的疲惫一波接一波,我懒得再浪费时间跟这个女的瞎哔哔,我直接粗暴将她的手摘下,飞快地开门,钻进去,将门狠狠地摔上了。
我以为把那朵张代养在外面的小花儿关在门外,我的心就此可以安然下来,然而我错了。
这一晚我躺在床上辗转,记忆混乱不断切换着,我想要关掉不让它们再惊扰我的平静,可我尝试很久却总是找不到开关闸口,只能任由时间被记忆吞噬,而我差不多失眠整整一夜,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被闹钟闹醒的那一刻我简直想死。
可我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该咋咋的,吃完早餐就急匆匆往公司赶。
我刚刚从电梯踏出来,前台小妹就叫住我:“唐工,会客室来了个王先生,说要找你。”
王先生?谁啊这是,一大早的。
嘀咕着,我点头,把包包放回自己的办公室,我转身刚刚推开会客室的门,汪晓东那张贱兮兮的脸,顷刻间映入眼帘。
他的旁边,还特么的放着一束骚包的红玫瑰。
原来前台小妹说的是汪先生啊,是我听错了。
心像是被石头磕了一下,那滋味难以形容,我生怕他丫的会瞎扯淡被外面走动着的同事听到,我把门关上,脸瞬间拉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公司地址?”
嘴贱的毛病还没改过来,汪晓东又不知道从哪里染上了装逼的臭毛病,他不断抖腿:“你见过我汪晓东什么时候,有想知道却无法知道的事么?”
得,算我刚刚欠揍,说了废话!
仍然板着脸,我:“你过来做什么?”
斜视了我一眼,汪晓东贱兮兮的:“你眼睛没瞎,应该能看到我拿了花吧。我不一早给你说过,我要给你上坟我肯定买菊花,既然我买了比菊花贵几倍的玫瑰,那肯定不是想给你上坟,而是想以上你为目的的,对你展开追求。”
如果我的眼神是刀子,那汪晓东这个傻叉,早被整成蜂窝煤了。
眉头彻底蹙起来,我有些怒意:“我不是婊.子!”
仍然以漫不经心的目光斜视着我,汪晓东吊儿郎当的:“我知道你不是,我也没把你当婊.子。”
我用凛然眼神扫射他,怒喝:“那你还不滚!”
汪晓东耸了耸肩:“你怎么不先问问我能给你什么,再作决定?”
我怒火依旧:“我没兴趣。”
举起手来,汪晓东比划着:“除了不能给你婚姻,我可以给你的东西多到你心动。豪车,豪宅,一张额度高到让你瞠目结舌的信用卡,我也不是让你时时刻刻都呆在我身边,反正我来了兴致就找你玩玩,绝对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你想想,是不是很划算?”
原本我对汪晓东强迫胡林打孩子那事已经是耿耿于怀,现在更是觉得他的身上完完全全的没了闪光点,倒是槽点满满得让我想往他身上绑个炸药包炸翻他。
越听越觉得刺耳,我忍不住伸手拍桌子:“汪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