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蹬了他,他就此沉寂下去。
腆着个巴结的笑脸,刘浩小心翼翼的:“张总……”
声音徒然一冷,张代语速缓慢:“我刚刚走进来时,听到你带出来的熟人,用一些非常不堪的话,对我老婆实施了骚扰。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嘴角抽了抽,刘浩的眼睛里有惊恐洋溢,他再开口已经是有些结结巴巴:“张,张,张总,你想怎么处理,都,都可以,我都能行。”
手瞬间转移落在我的手腕上,将我带离了位置,张代满嘴的冰渣子:“你拿个酒瓶。”
刘浩的手哆嗦着,还真是乖乖的将离他最近的酒瓶抓在了手上。
惜字如金,张代冷冽道:“砸。”
身体抖了抖,刘浩哭丧着个脸:“砸谁啊?”
张代撂下几个字:“我讨厌蠢货。”
尽管他的声音不大,里面却似乎带着无穷的魔力,这种要命的力量支配着刘浩举起酒瓶,干脆利落往刚刚说话不讲究的****头上扣了过去。
随着那****一声惨叫,他一个蹦起来,也抓起了酒瓶跟刘浩对峙着,餐厅不远处几桌客人循声投来目光。
我生怕这事闹大了不好收场,我赶紧的扯了扯张代的衣袂,压低声音:“张代。”
炙热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拍了一下,张代用眼神示意我,他声音清浅:“我有分寸。”
转而将我的手握得更紧,张代盯着被刘浩砸得额头起了一个肿包的****,他放慢语速:“酒瓶子放下,坐好!”
与张代对视不过几秒,那****所有被酒精撑起来的气势消失殆尽,他丧着脸一屁股摔坐回到座位上,他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头,无力抵挡刘浩疯了似的,用酒瓶一下接一下地砸他的头。
他的连声惨叫,引来个大堂经理,那经理看这阵势,也没敢说再闹事就报警之类的硬气话,他而是赔着笑脸问张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眼看着那****,额头上起了一堆的肿包,我怕刘浩再这么砸下去,早晚把人砸成脑震荡,我再用力揪了揪张代的手。
张代这才慢悠悠的,神淡气定:“够了。”
如获大赦,刘浩如释重负将那个已经起了裂缝的酒瓶子顿在桌子上,他可能是大腿发软,他扶着椅子,对着张代哭丧着个脸:“张总,我错了。我不该什么人都往唐小姐身边带,我真的做错了。”
没有接刘浩的话茬,张代自顾自掏出手机拨了个号,他将手机贴到耳边:“你进来一下。”
他放下电话没几分钟,李达就步履匆忙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泰然自若的,张代淡然说:“你看着处理。”
李达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好的,张先生。”
手像藤条般缠绕到我的腰间,张代拥着我,他面对着吴浩和那个****时的暴戾,全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不曾有过那般,他轻声对我说:“唐小二,我们回家。”
说完,他顺手将我放在位置上的包包拎上。
脸上丧意更浓,刘浩的声音还有颤意:“张总,我真的错了,我以后知道我该怎么样做了,张总…”
充耳不闻,张代揽着我,在其他餐桌的人那些目光环绕下,走出了大厅。
用手将我的衣襟收紧一些,张代凑到我耳边一些:“你放心,李达会把一切处理得很好。”
内心翻涌着百味杂陈,我有些幽幽然:“张代,其实有部分男人就是这副德行,在饭桌上喝了几杯酒,就七荤八素的搞不懂自己是人还是狗了,对于这种无聊的****,直接略过就好了,其实不必搞出那么大阵仗吧。”
像棕熊抱住自己的猎物般,张代几乎将我整个身体揉进他的怀里,他没有接我这个话茬,他而是说:“外面冷,我们先上车。我让李达载我过来的,我坐你的车回去。”
一路相拥无言来到停车场,坐上车之后我正要系上安全带,张代冷不丁一句:“这四年的业务生涯里,这样的事,你遇到很多次吧?”
我缓缓道:“还好。”
侧过身来,张代手贴在我的脸上,将我的脸掰过去,与他对视着,说:“读大学那阵,我们还没正式谈恋爱,我就随口逗你一句,你差点没把我砍死。现在,面对着比我当初要污秽百倍的话,你竟然都能风淡云轻熟若无睹。”
张代的眼眸里,似乎有万千层出不穷的雾霭,这让我在对视之下,仍旧分不清楚他说这些话的本意到底是什么,我只能按照字面的意思去理解。
眉头皱起一些,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半玩笑的语气:“张代,你的意思是说,我变了对吧?以前的我眼睛里面揉不下沙子,现在就算接纳整个撒哈拉沙漠也不在话下。你觉得,我太看重利益,开始没皮没脸没点羞耻心,啥话都能接,啥气都能受,与以前那个我渐行渐远了是吧?”
覆在我脸上的手,来回抚动了几下,张代的嘴角抽了抽:“不是。”
我的脑海里,突兀出现早上汪晓东说的那些话,说什么女业务员,就算再洁身自好,也会给大部分男人那种不好的感觉之类的话。
心里面的皱褶,层层堆砌,将我禁锢其中,让我磕磕绊绊下,更对自己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