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讪讪然:“说的气话,你别太当真好吧。”
卧槽的,这个男人还真是特么较上劲了,我都这样说了,他丫的还是继续问……
脸滚烫成一片,我重重锤了锤他的肩膀:“你别较劲了行吧!”
等到一切狂风暴雨平息,彻底收拾好了战场,那些筋疲力尽的感觉才漫上来,我整个人像散架了似的,完全不愿意动弹。
喘着粗气,张代环在我身上的手还不老实,隔着衣服到处游走探索着,沉寂了一阵他开口打破这沉默:“唐小二,你在想什么?”
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懒得出,我有气无力说:“想个仙人球,我累死了。”
却是慨然不动的,张代伸手将我散乱的头发往后捋了捋,说:“唐小二,你大概还需要多久时间缓冲,才能考虑正式成为张太太?”
“张太太”这个简简单单的称呼,砸在我心里,将我的心砸得柔软成一个坑,但这不足以让我就此沉沦到理智全然不要。
我眯起眼睛,借着地板反射出来的浅浅光线将视线钉在张代的脸上:“不可否认我们以前是一起住了两年,生活习惯什么的都磨合过了。可我们也要承认,我们之间隔着四年的沧海桑田,而现在,有可能是对余情的遗憾将我们捆绑在一起,也可能是回头草的诱惑让我们迷失心智,这可能只是暂时的幻觉。所以我觉得,结婚的事不能着急,我们需要多一些时间相处,才能去重新评估,现在的我们是不是真的那么适合,我们是不是真的是适合对方的那一个人,我们是不是真的适合走进婚姻。反正我们都已经不是毛头小子,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只管一时的头脑发热,而去妄下结论。”
覆在我的身上,张代慢吞吞挪动了一下,他突兀将床头灯拉开。
就着虽然黯淡但比地板光强上几倍的光线,张代深深直视着我的眼眸:“我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也非常清楚你能不能给到我这些东西。我也很确定,我现在在这里,并非是一时冲动,也不是头脑发热,而是因为你在这里。我从来都敢确定,让你成为张太太,是我一直以来最热切最直接的愿望。而我以后要做和会做的事是,努力去理解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把你抗拒的东西摒弃掉。”
停了停,张代的语速放慢一些:“当然,我现在不会再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如果你觉得时机还未成熟,那就证明它真的还未成熟。我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急躁,我会多些耐心。但唐小二,你真的不能让我等太久。这事一天得不到解决,我的心一天都定不下来。”
我闷极反笑:“额,什么叫这事不解决,你心不定啊?本大爷现在不是跟你谈着吗?我还能跑了不成?”
张代一脸正经:“确实是在谈着,但我怕你哪天不高兴,又不要我。”
撇了撇嘴,我闷闷说:“真要跑,结了婚也能跑。”
还真是想得太远,张代振振有词:“你说的什么话?结了婚,我们就可以要孩子,有孩子了,你有时候就算看我不爽,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忍忍的,你就会跑得不干脆,你跑得不干脆我就能把你抓回来。这能跟谈恋爱一样吗?”
突兀的,张代的脸上露出谜一样的微笑,他的语调忽然压下半分,里面全然横陈着蛊惑的暧昧:“更何况,结婚了要孩子,可以不用做措施。我做梦都想跟你来一场没有任何阻隔的亲密接触。”
被他这样压着,再听这几句没脸没皮的话,太黄暴的内心,造成我的想象力也是超神,我瞬间脑补着他啥也不戴直接攻进来的画面,的脸随即又滚烫成火炉,真是一秒钟都撑不住,我只得用瞪他来掩饰自己:“能别瞎说么?”
似乎挺享受我在他的耍流氓下落于下风,张代这丫更是没脸没皮,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你想想,就这样蹭着撞着,多爽是不是?”
明白他这是犯嘚瑟了,完全不能忍,我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硬着头皮跟他对着干:“你可拉倒,不戴那啥说不定你没两下就完事了。”
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刚刚还嘚瑟得快要上天的男人,立刻像泄气的皮球,不过这样的讪讪然持续不过几秒,张代满血复活似的,他的手抓住我衣服的扣子,一脸的不怀好意:“看样子你挺好奇,我到底能坚持多少下的,不如我亲自给你示范示范?我做,你点数怎么样?”
好吧,我彻底败下阵来。
端着一脸的黑线,我瞪他:“玩笑开够了,就从本大爷身上下来,我要困死了。”
循着我这话,这丫总算没再跟我没完没了的贫嘴,他很快爬下来,给我拉好被子,帮我摆好枕头,他关掉灯,手再一次环过来搂住我的腰,说:“睡吧。”
确实已经累得七荤八素,不多时睡意席卷而来将我覆盖。
而我很快跌跌撞撞荡入了梦境。
我居然梦见,我穿着婚纱捧着花,在我老家的田间小道走着走着,然后张代这丫赶着牛车载着我爸妈我哥,朝我奔赴而来。整个田野所有的稻花都被风吹起来,一切美得不像话,可在他们快要追上我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这一切美梦横扫得支离破碎。
惊了一下,我从梦乡中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