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仔细观察后,女生们更是得出结论,校草和他们系草的关系好像真的很不一般。
于是,她们看向两人的眼神,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兴奋。
离开仙云山的前一天,姜聿白坐在那道古老的石拱桥前,进行最后一幅写生创作。
今天只有他一个人,中午吃完饭后,陆锦延说要去买一些纪念品和土特产,带回去给室友们。
他拜托陆锦延连他的那份一起买了,就独自背上画架来到石桥前。
和寻常写生并没有不同的一个下午,但姜聿白画着画着,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半晌后,他不自觉回过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少了那道一直注视着他的目光。
姜聿白转回脸,甩开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杂乱思绪,像往常一样全身心地投入到画画中。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昏暗下去。
姜聿白敏感地觉察出光影明暗的变化,停下了画笔,仰脸望向晦暗不明天空。
又要下雨了吗?
片刻后,他俯身收拾好画具,准备先回民宿避雨,省得像上次一样狼狈。
但这场雨,来得比他想象中更急。
姜聿白刚背上包准备离开,一滴雨水“啪”地一声滴在挺翘的鼻梁上。
几秒后,从天而降的雨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沙沙”地往下落。
姜聿白愣了一下,随即抱着画板往桥上跑。
大雨落在头上,很快就打湿了他的发丝,他来不及擦拭脸颊上的雨水,只想尽快穿过石桥去到另一边。
“小白!”一道熟悉的嗓音凌空响起。
脚下一顿,姜聿白掀开被打湿的长睫,望向对面。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手执一把水墨骨雨伞,踏着脚下亘古不变的青石板,穿过潮湿迷蒙的雨幕向他走过来。
这一瞬间,他像是被什么定在了原地。
如同电影的慢镜头,陆锦延走至他面前,抬手便将他整个人笼罩进雨伞里。
姜聿白仰起脸,怔怔地望向对方漆黑深邃的眉眼。
“抱歉小白,我还是来迟了。”陆锦延开口,语气隐含心疼,“我感觉要下雨,就立刻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没有……”姜聿白回过神来,缓缓摇了摇头,“没有来迟,你来得刚好。”
“是吗?”陆锦延的目光随着脸颊上的雨珠子滚落,心思一动,情不自禁抬起手,想擦去那道宛如眼泪的雨水。
姜聿白条件反射地侧了侧脸,但很快又转了回去,任由略显粗糙的指腹拂过脸颊,轻轻替他拭去雨水。
陆锦延眸光闪动,收回兴奋到有些发抖的手指:“走吧,我们先回去。”
说罢,他将伞柄换了一只手握住,转身和姜聿白并肩而行。
雨滴打在青石板上,飞溅的雨水好似一朵朵绽开的小花,整座桥都被大雨所覆盖。
而陆锦延用一把骨伞撑开一方天地,在这里,姜聿白不用担心受大雨侵扰。
两人即将穿过拱桥时,姜聿白无意中看向桥沿处,一抹鲜亮的黄色映入眼帘。
那是一株从石缝中生长出来的野花,小得可怜,花瓣掉落,在大雨中摇摇欲坠。
陆锦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变戏法似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柄玩具大小的油纸伞:“看看这是什么?”
“油纸伞?”姜聿白看向他的掌心,有些惊讶。
“对,刚才去买纪念品时看到的,觉得很可爱就买了。”陆锦延将伞柄递给他,“我们撑这把伞太小,小黄花撑刚刚好。”
姜聿白接过骨伞:“你是要……”
陆锦延走出伞下,来到桥沿边,用力将玩具油纸伞的伞柄牢牢插.进石缝里,让小黄花完整地躲在伞下。
“这样就不怕它被大雨折断了。”陆锦延起身重新接过骨伞,笑容明朗,“等天放晴了,它就会继续在阳光下生长。”
这一笑,令姜聿白错觉身后昏暗的天空,霎时变得晴朗起来。
离开前,他又看了一眼油纸伞下的小黄花,灵感猝然间降临。
他好像隐隐有点明白,“希望”到底是什么。
*
为期十天的仙云山写生正式结束,同学们再次集体坐大巴回学校。
此行的编外人员,理所当然地跟着众人一起蹭大巴回A大。
不过,陆锦延并没有白蹭同学们的车,上车前特意找了一家奶茶店,给老师和所有同学都买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
“哇!”女孩子们纷纷高兴地欢呼起来,“我们都多少天没喝奶茶了!”
“陆同学,景区附近哪里有奶茶店啊?”秋梓欣捧着奶茶好奇道,“为什么这几天我们都没看见?”
陆锦延回道:“景区附近没有,我找人去山下买的。”
“太厉害了!”秋梓欣竖起大拇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陆锦延单手握着奶茶,走到姜聿白身旁落座,将吸管插好才递给他:“七分糖,加了奶霜,你会喜欢的。”
姜聿白接过奶茶,小声道谢:“谢谢。”
“慢点喝,别烫着了。”陆锦延侧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