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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浓花瘦 第42节(2 / 3)

你常年在外头风餐露宿,怎么一身皮比我们贤王殿下还白?”不用说,一定有秘方。

容恪言辞淡淡,轻飘飘打断了冉横刀的想法:“我试过,晒不黑,天生如此。”

“……”好伤人。

“你没晒仔细。”冉横刀不饶,觉得容恪晒得比较敷衍。

容恪蹙眉,信手将一面红旗安插在了陈留停云峰的山谷后,对刀哥则很散漫:“我在沙漠里不吃不睡晒过两日,晒黑了,回家脱了层皮又白了。”

容恪转身去,用笔在山坳口出连了一条线,见冉横刀还在那,毫无下等兵的自觉,皱眉又道:“我有月满血统,与你不同。”

其实容恪这身皮囊比冉横刀想得要娇贵得多,他是个能吃苦也不怕吃苦的人,但是沙漠里的烈阳曾将他晒得皮开肉绽过,全身通红,像伤口被辣椒水浇过似的疼,容恪虽不怕疼,但为了免除一些不必要的枝节,在外行军皆以布纱裹住脸,也是因此忽孛和穆察这些人才会认不得陈留世子的容貌。

冉横刀灰头土脸地溜出了容恪的军帐。

教旁人一看,还以为大舅兄趁机以权谋私,让妹夫明日对他手下留情格外照顾,还有点不耻。

结果第二天容恪来真的,就只针对冉横刀。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舅舅最疼爱的儿子是齐戎,这是他和发妻所生,也是嫡长子,怎么说也有点偏心2333

为姐姐测一卦吉凶,想看齐戎是怎么对姐姐痛哭流涕的~

☆、吃醋

初冬的日头不算晒, 但冉横刀面貌身材生得如壮汉, 皮囊却很是金贵, 晒了两日,脱了水,便熬不住了。

容恪在军营里立了个规矩, 鉴于前两日军纪涣散,今日罚跑,谁落在最后, 要跳进河里沐浴。

入了秋上京的河水便冷得刺骨了,冬天更是不得了,谁也不甘心做最后,冉横刀庆幸自己赢了几个腿脚实在不大利索的人, 气喘吁吁地跑完了。

然后又是练兵器, 自由搏击,谁输了,照样泡冷水。

冉横刀耍起了大刀,但他是冉秦之子,几乎没人敢跟他过招, 冉横刀就在一旁等着,不耐烦了,上去偷袭一两下, 撂倒了几个人后,他们同仇敌忾地拥上来,三拳两脚将少将军打倒了。

整个校场只剩下怕疼的少将军呜呼哀哉的喊叫声。

冉秦一直待在军营中, 不露面,就怕助长那兔崽子的气焰,一听冉横刀喊疼,反倒安下心,对付冉横刀他会手软,可容恪不会,如此大快人心的惩治,冉秦听着便很满意。

冉横刀被揍得鼻青脸肿之后,就四仰八叉地倒在校场的擂台上了。

方才也还手了,四面八方的沙包大的拳头砸来时,虽然浑身都疼,但好歹也让他起了复仇心理,到处还击,拳风就快了不少。虽然还是被打趴了,但虽败犹荣。

但说起容恪,冉横刀真是咬牙切齿,第二次了!

他爹为什么将容恪请到军营里来!

这一晚大半的士兵都鼻青脸肿,稍好一点的反倒是罚跑落后的那个,泡了点冷水,好在身子骨健壮,没事人一样回了大营,倒头便睡了。剩下的晚间一片哀鸿遍野,敢怒不敢言。

作为出头鸟,冉横刀被推举出来找容恪算账。

容恪挑灯看剑,若秋水银霜的剑刃,被盈盈一豆的灯火幽微映照,浮出一层难以言喻的錾银嵌金的光。

冉横刀被刺了一刺,只见始作俑者像没事人一样坐在营中拭剑,怒从心中起,劈头盖脸便质问了起来,“你凭什么自作主张调动一营的人受罪?”

方是时,冉秦正好踱步到容恪帐外,见儿子进去了,也隔着军帐偷听。

容恪用毛巾擦拭着手中的剑,清润温秀的脸,浮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冉将军授命我带你们几日罢了,上京的将士没吃过苦,不过一日,就熬不住了么?”

冉横刀受不得激,拍桌怒道:“你别拿陈留的一套来对付我们,不好使。”

闻言冉秦脸色一黑,容恪淡淡道:“陈留儿郎守疆卫土,上京军民护卫国都,效忠君王,没有什么不同,你觉得我用了陈留的那一套对付你,可你不知道,陈留的士兵即便只剩下一只手,也要挥剑杀敌,即便被俘虏,也咬牙硬抗夷族的十八套酷刑,即便血流成河,也不会说一句辛苦,更不会不知轻重、不分大小地冲到主帅帐中质问有何权力。你们军心涣散,不是一两日之功能救的。”

冉横刀一噎,容恪已将剑还入剑鞘,眉眼如墨,“你想要立功,在一个军纪涣散的队伍里,几无可能,不要觉得,你一个人练成了万人敌,就可以建立功勋封侯拜相。”

冉横刀语塞,平心而论,容恪虽然是她妹夫,但年纪阅历、临敌经验都比他丰厚,冉横刀兵书都背不全几本,更是无从置喙容恪的话,吃了哑巴亏,就心虚地灰溜溜地出门去了。

一掀开帐帘,与脸色黑沉的老父亲撞了个正着,冉秦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腘窝处,被打得小腿青紫大腿红肿的冉横刀被踢得双膝着地,在地上滚了滚,正想喊疼,一想到是冉秦在,疼也不敢喊了,委屈巴巴地望着父亲大人。

现在才明白,父亲大人对他是真的好啊。

冉秦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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