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齐光笑了起来:“两万两?”
茅英感受着对方逼视的目光,一咬牙一跺脚道:“五万两!我们茅家一共就这些银子了。”
楚齐光淡淡道:“抄了茅家,我一样能拿到这五万两。”
茅英惊怒道:“楚镇使是一定要赶尽杀绝了?”
楚齐光弹了弹手指,发出一阵气爆,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茅家上下,今天一个都别想逃。”
茅英的身后,一名少年怒吼道:“狗官!你含血喷人!我要上京城告状……”
茅英目光瞪圆,心中后悔平日里对自家的子弟管束还是太松了,他伸手就想要阻拦这冲动的纨绔。
却见楚齐光扫了对方一眼,眼前似乎有残影闪过,那少年便浑身爆出一团血雾,整个人已经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
楚齐光摸了摸下巴,眼中似乎有寒光闪过:“还有谁要说什么吗?”
茅英和其他几名茅家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停磕起头来:“楚镇使!您要怎么才能放我茅家一条生路?”
楚齐光满不在意地说道:“你们杀猪的时候,会管猪怎么叫吗?”
茅英恨恨地看着楚齐光,同时忍不住打量对方身后的大门,却迟迟没有等来一位官员为他说情。
他这哪还不知道,他这是被蜀州的官员们给放弃了。
那些官员通过茅家试探了巡抚的目的和底牌,结果就发现这底牌竟然是楚齐光,直接吓住了所有人。
当天晚上,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从茅家庄里被运了出来。
茅家的男人、妇孺更是全都被抓进了蜀州大牢,等着官府审理。
有些茅家的亲朋好友还想要来回奔走,想想办法。
却发现这蜀州的三司衙门、御史、知府……一个个官员不是病了、就是暂时离开,要么就是找不到人,竟无一人敢为茅家出头。
接下来李清云以妖兽的事情为突破口,亲自审问茅家一干人等。
转眼间一件又一件骇人听闻、残忍毒辣的案子被问了出来。
茅家做了锦蓉府上百年的土皇帝,官府都管不了。
什么草菅人命、欺男霸女、还有各种强盗行径简直是罄竹难书,审得李清云眦目欲裂。
按他事后的说法,这茅家上下如果全杀了,那也许会有冤枉的。但如果隔一个杀一个,那必然有漏网之鱼。
严刑拷打之下,茅家又供出了许多当地其他大族的事情。
李清云干脆贴出布告,开堂接受全府百姓上告。
眼看茅家的人被抓,这一下如同是墙倒众人推,越来越多百姓来到李清云这边告状。
不过百姓中也并非人人都是好人,一开始还是有真凭实据的,后来干脆诬告得越来越多,让李清云又不得不惩戒那些刁民一番。
几天后,锦蓉府的另外两大家宋家、熊家也纷纷被李清云、楚齐光上门擒拿,一口气就从他们两家的地窖之中抄出了数十万两白银。
再加上各种珠宝字画,还有茅家那边查抄出来的东西,总价值已经超过了上百万两白银。
李清云立刻安排队伍,准备将查抄的银子运送到京城去。
茅、宋、熊三大家的各种房产、田地有苦主的就被李清云归还苦主,找不到苦主的便被他就地变卖,打算凑出银子送回京城。
不过当地能够吞下这么多房产、田地的实在不多。
如今李清云卖又卖不掉,这玩意对他也没用,只想赶紧折价卖了,一下子有些犯愁起来。
……
山岭之间,乔智看着远处的人马,开口说道:“就是这支兵马,上了!”
眨眼之间,漫山遍野都是妖怪冲了下来,朝着运送银子的队伍劫掠而去。
不久后押送银子的队伍被劫走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李清云听了惊怒交加,只觉得这蜀州真是无法无天。
一旁的楚齐光面带杀气,寒声说道:“这妖魔怎么会知道队伍押送白银的路线?”
“他们能呼啸山林,一定和当地士绅、土著有联系,我派镇魔司的人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在和妖魔勾结吧。”
李清云点了点头,又愁眉不展道:“还得赶紧把银子追回来,我已经上疏朝廷抄家的事情,要是收不到银子……”
李清云虽然是改革派,但也深深知道自家陛下的性情,说好的银子没了,必然在对方心中大大失分,还要被怪罪。
楚齐光大手一挥道:“我在蜀州经营商会,还留了些银子,干脆就把这三家的田产吃下来,李大人你先拿这银子垫上去。”
“至于那些妖魔盗走的,我去追查,一定给你查出来。”
李清云原来对楚齐光经营商会以权谋私还隐隐有所不满。
但此刻他却是管不了这些,连忙问道:“楚大人你能拿出多少银子?”
楚齐光想了想说道:“二十万两吧,我手里银子也不多啊,就拿得出来这点了。”
李清云皱眉道:“二十万两?楚大人……再多一点能拿出来吗?”
几天后,巴蜀商会便吞下锦蓉府内数十万亩耕田,还有商铺、地产无数。
商会开始培训当地的农民们种地,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