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已经行至了邻城的边界,后头有三十万大军顶着,至今相安无事,只除了难民越来越多,没吃没喝,逼急了眼,结伴过来偷袭军队。
用他们的话说,饿死是死,赌一把说不定便活了,有一次藏在附近的森林里,突然袭击,燃了迷·药,迷晕了两大小队,差点得逞,粮草都拉到了半路,被追了回来,那群难民心恶,自己吃不着,便干脆放火,烧了三车粮物,全是大米。
一下子少了三车的大米,军队顿时缩衣减食,原来吃的是米饭小菜,如今喝的是米汤。
怕被别有用心的利用,上下一致,连皇上喝的都是米汤,他自己都这样,更何况其他人。
何钰过的也是紧巴巴的,他有时候会趁巡逻时间到森林里摘个野菜野果,再打条鱼,烤好了带回去,如果附近有村落,便去找人买,几个人吃喝用度还算跟得上,没委屈了怀孕的姐姐。
平时他出去找吃的,顾晏生便跟在他后头,近了帮他放风,远了跟他一起去,至今相安无事。
唯一难受的是何钰这身衣服少说穿了五天,每天猴来猴去,日常巡逻,上树摘果,下河逮鱼,湿了干,干了又湿,已然有了淡淡的味道,身上都是黏糊糊的。
细闻全是汗臭味。
何钰实在忍不住了,趁巡逻结束,大家在下游洗澡,他在上游洗,离的不算太远,依稀还能听到大家在下游说他坏话。
“好像有几日没瞧见何钰了,那孙子不知道搁哪得意呢。”
“你们说他有什么好的,怎么那么多小姑娘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