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父些许认识几个字,把信件颠来倒去反复念诵了好几遍,才发现是女子惹祸了!当晚便抓来麦玲玲,用绳子捆在房梁柱子上,让几个孩子围观长姐被教训的命运,“死女子!浪费粮食没眼色的,你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危家还是洛家?说!”
麦玲玲还在不明就里,本以为危景天当时放过了她,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去了洛家一趟被扫地出门不说,回到麦家还得被父亲当众殴打,哭得涕泪涟涟,“爸,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错了!”
麦父可不吃这一套,早在她出生之初没把她掐死,对婆娘便十分苛刻,于是她母亲一直把她当成给自己惹来灾祸的灾星,平时动辄打骂,下手必须见血为止。
麦父手持一根竹藤,照着麦玲玲的腿肚子便猛抽了一顿,打得皮开肉绽嗷嗷直叫。
“让你不学好!让你到处得罪人!养你还不如养一头猪,天天花钱不做事,读什么书!现在勾搭上了什么不清不楚的男人,把麦家的老脸丢光了!”麦父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手里挥舞着小竹藤,把麦玲玲抽得死去活来。
婆娘见了,难免心软,“行了行了,把她嫁出去算了!我都和人谈好了,仙云村有个鸟不拉屎的山旮旯,有一户人家愿意出三十块,买你当童养媳!我看啊,下个月考完试就去吧!”
麦玲玲双眸圆瞪,也顾不得嚎叫了,“妈,不要!我不要当童养媳!”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姐妹反目
每个当童养媳的女孩都是前世造业的人,一手交人一手交钱,钱人两清,从此以后女孩子是生是死与娘家无关,婆家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
麦玲玲的心快炸裂了。
麦父却是冷哼一声,揉着抽酸的手腕,“哼,还考什么试!谅你也考不出个所以然!明天就去吧!省得在咱们家碍眼!”
麦玲玲欲哭无泪,“爸妈,我还能干活!我能上山打柴下水摸鱼!求求你,千万别把我卖出去!”
婆娘一副刻薄的面容冷冷一笑,“就你那腿肚子,不在麦家吃干饭就差不多了!得了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麦玲玲后悔莫及,刚得罪了麦小芽,后脚就遭遇了这等报复,不是麦小芽在危景天面前吹耳边风,她能落得如斯下场?麦小芽!有生之年我们注定了势不两立!
可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还是要嫁到山旮旯里去,她不得不一遍遍哀求父母,“爸妈,我不吃饭专干活,只要能让我参加考试,求求您了!别那么快把我送走!”
麦父麦母相视一笑,不吃饭光干活,划得来!便勉强答应了麦玲玲的要求。
此后一周,麦玲玲强忍着溃烂发脓的腿脚,上山砍柴下河割草,累得筋疲力尽回到家却连饭都没得吃,只得上街去乞讨。
当麦小芽和危景天采购完食材,路过包子铺,本想买几个包子犒劳犒劳弟妹,却遇上伙计吐槽街角乞讨的女孩:“去去去,一边去!别猫在我的铺子下,把客人吓跑了!”
麦小芽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佝偻着身体的女孩儿正猫在蒸包子的屉子边缩头缩脑,一双乌漆嘛黑的手爪子伸向蒸笼,却被平头伙计打了一下,慌忙撤走,回头见到麦小芽和危景天,兔子受惊似的慌忙用头发挡住面容。
这个矮小的身影看着十分眼熟,危景天显然也有同样的疑问,只见慌乱拢好头发的手背上,有两个烟蒂留下的疤痕,那是麦玲玲在五岁那年母亲又添了一个妹妹后,她父亲对她的惩罚。
“玲玲,你怎么会落成这个样子?”麦小芽忙上前拦住她,只见麦玲玲蓬头垢面不说,身上布满伤痕,皮开肉绽的,布满污垢,令人望而生畏,好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麦玲玲见躲不了了,索性把头发往脑后胡乱一拢,露出黄瘦不堪的一张脸,只有一双眼眸迸溅着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将麦小芽连皮带肉生吞活剥了!
“麦小芽,你少假好心,我有今天全拜你所赐!”麦玲玲堆满灰迹的唇角牵起轻蔑的弧度。
麦小芽不解,向危景天望去,而他目光淡然,瞳孔微眯,欣赏着麦玲玲的下场,凡是敢陷害麦小芽的人,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曾经他没有接管亲卫队,在麦克俭陷害她的时候无能为力,今非昔比,他既然掌控了局面,那么谁敢动麦小芽分毫,他便不让她好过!
“玲玲,你何苦呢?我什么都没做!”麦小芽也不知道麦玲玲为什么沦落至此,可麦玲玲却知道,她看了那封匿名信,所言的就是告密那件事!
“你不知道?惺惺作态!麦小芽,你能不能敢作敢当,既然连我都敢暗害,还怕承认吗?我要告诉全校师生,你麦小芽是一个睚眦必报、背地里捅刀子的人!看以后谁敢和你走近!”麦玲玲声嘶力竭地发泄着不满和怨恨,她恨麦小芽,即便明知她没有能力让父母如此忌惮,可今日她遭此下场全拜麦小芽所赐。
“捅刀子?睚眦必报?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危景天清冷孤傲的声音响起,一语便刺中了麦玲玲的痛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麦玲玲,你是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麦小芽的,我全知道!你觉得今天的下场是太好了吗?”云淡风轻的语气像在诉说一件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