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不巧的是,麦小芽非但洞悉了她的阴谋,还提前设好了陷阱等二人上钩,莫非他们的计划遭到了外泄?
对于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今日这样,张兰一直搞不懂。
整件事只有她和癞子两人知道,可为什么麦玲玲也知情,还掺和了一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张兰瞳孔猛缩,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无论从眼神还是动作,都比麦小芽要阴郁太多,不过她眼中有一种东西和张兰一模一样,那就是对麦小芽滔天的恨意。
麦玲玲轻笑,表情腹黑无比,“没有人比我更想让她失身,呵呵,洛一达那么爱她,她却陷害了他!”她永远记得在枫叶林中,洛一达亲口告诉她,他在麦小芽的手臂上点了一颗朱砂痣。
得到洛一达的重视和爱,就是麦小芽最大的过错!
既然洛一达最看重的是麦小芽的清白,她便毁了它,把它送给村里最丑最卑微的男人,当成洛一达苏醒的礼物。
偏偏所选的两颗棋子张兰和癞子这么没用,非但没伤及麦小芽分毫,还被抓进了警察局,麦玲玲恨铁不成钢,当即摔下话筒便离开了警局。
一路上麦玲玲都在寻思怎么替洛一达报仇,毕竟她的时间不多了,可一时半会也找不出别的方法,只得蛰伏一段时间,等待时机成熟再好好收拾麦小芽那个小贱人。
危家,麦小芽收好两张大网,打扫干净草木灰,已经深夜十二点了,一昼夜不眠不休,经历了一场浩劫,麦小芽身心俱疲,趴在床上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翌日麦小芽照常上学,不过她已经和麦玲玲分开坐了,洛一达昏迷在家,麦玲玲暂时也没心思找她茬。二人之间便磕磕绊绊地走到了小升初的边缘。
盛夏时光,田野里一片浓郁蓬勃的新绿,眼瞧着收割了两茬的蒲公英又打了花苞,两棵金银花树撑着小伞在矮株的蒲公英间,绽放着美丽芬芳的黄白色金银花,麦小芽开心地计划着卖了这一茬收获,就给弟妹整两套夏装。
可前两茬的蒲公英种子和根须都晒成干了,还没卖出去,她站在风中嘟囔,“景哥哥,你可什么时候回来呀?这一亩的种子,全靠你了!”
平地一阵灼热喷在脖颈处,麦小芽抬手摸了摸,望着南天刺目的烈日,感叹太阳不但长了腿,还长了一张能扇热风的嘴,“午后心事睡昏昏。”想起危景天用自行车载她的画面,心里空落落的,掰着手指算分开的时间,“自从你走了之后,已经402天了,景哥哥,你不会都忘了我长什么样子吧!”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军人相亲风波
一想到大学里种种诱惑,而她不过是一个拘在十二岁无知小女孩身上的乡下妞,便一阵心烦意乱,“长大真麻烦!可不长大很多事又做不了!”比如说离开白石村去江城找景哥哥,她一个未成年少女带着一双弟妹走南闯北,从收音机听到的时局并不太平,若是三人被骗卖到了全国各地,给没儿女的家庭做孩子倒不算惨,若真像收音机上所说,折断了手脚、割了舌头,扔到大街上去乞讨,简直生不如死!
耳迹又吹来一阵凉风,不错,是阴森森的凉风,麦小芽站在田埂上,青天白日太阳当头,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麦小芽是个无神论者,可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害怕,还是赶紧走人吧!
一转身碰到了一幢高大的人墙,墨绿色迷彩军服军裤,一双深绿色解放鞋上打了一个简洁好看的蝴蝶结,麦小芽下意识抬头向上望去。
轮廓分明的下颚点缀着修磨整洁的胡茬,鹰钩鼻、国字脸,一双硕大深邃的桃花眼嗪着暖融融的笑意,正不偏不倚地盯着她呢,两片薄唇紧拧在一处,却是忍俊不禁的样子。
“景哥哥,你怎么回来了?”麦小芽当场暴跳,双腿蹬地而起,双手挂在危景天的脖子上,原本比她高两个头的危景天不知何时偷偷疯长,已经高她一二三四……四个头了!究竟是她长得太慢,还是危景天拔节太快?
等等,他笑得这么鸡贼,把刚才她自言自语的那些话都听了遍,麦小芽干脆双手勾在他脖子上,把红成大苹果的脸埋在了他肩膀上。
浓郁的汗臭味夹带着霸道的男性气息扑进麦小芽的鼻翼,令她的脸更红了,弱弱地抬起头扫了一眼危景天,哈,他一脸陶醉地凝视着她。
“喂,什么时候下来?你哥我好累的。”危景天尴尬地咳咳了两声,一双结实有力的长臂却紧紧箍着麦小芽,迈开大长腿向院子走去。
麦小芽这才看到他背上一颠一颠的巨形背包,结实耐用的迷彩牛仔布料下,被不明形状的东西塞得鼓鼓囊囊,估摸着至少有五十斤。
麦小芽一蹬腿,嘴上幸福得流蜜,“景哥哥,你放我下来吧。”危景天却是嗔怪一笑,谁不知道她的手还死死地箍住他的脖子。
从田埂到院子两分钟的路,危景天走得稳稳当当,可谓一步一个脚印,生怕一个颠簸让麦小芽受伤,待怀里的麦小芽推开了院门,他才把她轻轻放在院子里,脸不红气不喘,就像抱一团海绵,不过只有他知道,麦小芽瘦骨嶙峋令他生怕用力一捏人就散架了,只得轻轻地抱着她,双手不敢挪动一下,着实累人。
“小芽,我在你身后站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