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芽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拉了一双弟妹,“以后见了她远远躲着,千万别惹她,知道吗?”对麦玲玲的善良失去了信心,她最担心的就是一双弟妹,麦小言就是被爱情扭曲人性的前车之鉴,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它重演。
幽深冷硬的视线与麦玲玲相遇,饶是隔了十几米,都能感受到强大的电流在空中对撞、火花四溅。
接下来的几天里,洛一达就像巩固战争成果一样,每天都带几盒白糖糕分发给同学们吃,俨然成了布施的大善人,而全班同学成了嗷嗷待哺的难民,被他的白糖糕喂得服服帖帖,关于麦小芽的坏话都在学校绝迹了。
相反,对麦玲玲的评论却泼墨似的四散开去,还有学生为难她扫厕所,故意把她关在厕所里,麦玲玲气得跳脚,私下哀求洛一达放过她。
“一达,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陷害麦小芽,可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爱你……”在上学的路上,麦玲玲约洛一达谈判。
洛一达本不愿去,她说此事有关麦小芽,他的警报系统拉响,走进了小树林。
在那颗落光了叶子的大枫树下,麦玲玲声泪俱下,承诺她以后会离麦小芽远一点,哀求洛一达放过她。
阴翳狠辣的笑嗪在唇角,洛一达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声线阴沉:“你还不笨,知道是我在整你?”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朱砂痣
麦玲玲浑身一震,她当然知道,只是不愿承认罢了,洛一达为了麦小芽把她往死里整,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她在洛一达心中一丁点地位都没有!可谁愿意承认呢?
“你真的一点点都不喜欢我?”麦玲玲用力闭眸,害怕看到洛一达的鄙夷与不屑。
她没得到正面回复,因为洛一达挑起了她的下巴,丝毫不掩傲慢与厌倦,“别以为照顾了我一天,我爷爷正眼瞧了你几眼,就做什么不该做的迷梦。”
不该做的迷梦自然指的是嫁入洛家。
麦玲玲还没有尝试就梦碎了,她不甘心,“你和麦小芽永远不可能!”她也要让洛一达看清楚,他深爱的女孩子早已心有所属,这个人并不是他!“危景天,你应该熟悉吧?麦小芽早就和危景天在一起了,你还没转学之前,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说不定,她的清白之躯早就没有了!”
“啪”一声脆响截断了她的话,洛一达两道剑眉猛然拧紧,黑曜石般的眸子充斥着嗜血的愤怒,刚才那一巴掌就是他打的!
“你再污蔑麦小芽一个字,我和你没完!”
“哈哈哈!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提到麦小芽和危景天,就欲盖弥彰地打我?”麦玲玲伸手往脸上一抹,一手的鲜血,牙疼得厉害,半边脸火辣辣的,可她眼眸的怨恨就像赤链蛇,吐出恶毒的芯子,要把血液吞噬干净。
“你是洛家唯一的继承人就怎么样,你为她打我又怎么样?麦小芽又不喜欢你,她心里早就有别人了,你要不要我数给你听,你转学之前,麦小芽跟我絮絮叨叨说过的,她和危景天的风流韵事?”洛一达表情的痛楚令麦玲玲快意,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位置,也令她痛苦,洛一达痛苦十分,就说明麦小芽在他心中有着十分的位置。
而她,不过是送上门倒贴的狂花,如今名声这样狼藉,什么也不是!
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快把她扼窒息了,洛一达表情狰狞嗜血,“麦玲玲,你以后再说一遍,我让你死!”
巨力令麦玲玲呼吸不畅,怨毒积郁胸腔快爆炸了,洛一达嗜血的表情卷带着男子汉气息,扑进她的鼻翼,她想着能死在洛一达手上也不错,反正那个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已经让她没了未来,父母是不可能送她去上初中、高中甚至大学的,上完了五年级,她就彻底沦为了柴火妞,上山砍柴下水摸鱼,与洛一达的距离彻底拉开。
遇见洛一达的这两年,也许是她人生中最美丽的时光。
她无力地闭上了眼。
可脖颈的力量豁然松弛,洛一达面色已回归正常,又是清冷富贵的傲慢和毫不掩饰的不屑,“算了,为了你脏了我的手,你还不配!”
每个字落在麦玲玲的耳膜,都是红果果的讽刺,她深爱的人爱着别人,她最美的年华被人践踏,她不知道洛一达有没有对麦小芽的清白生疑,她那么早就把麦小芽不清白的言论偷偷放出去了,危景天听到的版本是“麦小芽和洛一达早有肌肤之亲”,而洛一达听到的版本恰恰相反。
她想了三天三夜,从洛一达进校门的第三天,就开始有意地对外透露一字半语,她是麦小芽最亲近的同学,放出去的流言才最有杀伤力。
“麦玲玲,你以为我会上你当?麦小芽清不清白我最清楚。”不巧的是,洛一达绕到树后,腹黑地斜睨着她,欣赏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因为,我早就在种蒲公英的时候,在麦小芽的手臂上滴了特制的朱砂痣。”
“朱砂痣?”麦玲玲不懂。
所谓朱砂痣,就是用朱砂、硫磺混合娃娃鱼的鲜血做成的一味药物,滴在未成年女子的手臂上,以标记是不是处女。
朱砂痣用材稀缺、炼制困难,加上社会日渐开放,是处非处观念日渐解构,就失去了市场。不过,江城洛家是闻名遐迩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