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不用再解释了。咱们权当彼此彼此,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扯平了。”麦小芽本以为她不会心痛,可他眼底的失落痛楚还是令她心弦一颤,涩涩的痛,留给他一个坚决的转身,头也不回进了门,并“砰”关上。
巨大的关门声敲在洛一达耳膜上,很痛,拖着被夕阳拉长的孤独背影,拍了一会儿门,胸腔积郁了很多话,却无从说起,只得回到了洛家。
赶上洛云又在责难张兰,他已经知道了张兰的身份,看在她是麦小芽母亲的份上,他踢开了父亲的门,“有这份闲心在这打老婆,不如去跟张叔学学怎么种草药!”
洛云的头发乱了,中山装被扯掉了扣子,面红耳赤,金丝眼镜不见了,全然没了人前的文质彬彬,也好,比那副衣冠禽兽的样子看得更顺眼,更贴切了。
“臭小子,以为你是哪根葱?敢指使我?”见他进来,洛云心底无名火起,想起夺走了他继承人地位的事,便向他怒吼。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喂她吃白糖糕
洛一达深知他的出息,冷笑了一声,有些同情地凝视着张兰。
张兰肿胀着半边脸,盯着乱蓬蓬的鸡窝卷发,哭得如梨花带雨,见洛一达出现,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一达,你回来了。妈去做饭。”不等他说话,便向厨房走去。
换了以前,洛一达是反感她的关心的,此刻也不喜欢,可找不到词来反驳,嫁给洛云是她的不幸,不过这是她上赶着嫁入豪门的代价,谁也替代不了她!
洛一达冷硬着心肠,吃过了张兰做的饭菜,发现也不是那么难吃。
他无聊地窝在床上,看窗外竹影风动,发出沙沙声,想起那日麦小芽潜入黑竹林救他的场景,若危景天没有出现,他们就上演了一出生死爱恋,不是吗?他早已计划好,用藏在袖子里的飞镖把刺入沙平四的喉咙,他的飞镖技术很好,堪比小李飞刀,不过在此之前从没在人身上试验过。在不伤及麦小芽的情况下杀人,距离必须足够近,可在他出手之前,危景天出手了!
天杀的危景天!敢当面抱走麦小芽!
沙平四已经废了双腿,被赶出了城南镇,他还是想不通到底是谁派人来刺杀他的,谁在背后算计着他的性命。不过,比起被麦玲玲纠缠,这些事根本不足为虑,他早已习惯在夹缝中生存,与虎谋皮、与狼争食是他的强项,从不曾败过。
倒是麦小芽,令他遭遇了史无前例的挫败,心中所爱非他就罢了,还敢误会他、玩弄他,一想到麦玲玲那张鬼画符的脸他就来气,发誓改天一定好好整治整治她,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别做嫁入豪门的迷梦!
翌日,白石小学,洛一达提了一份精致的白糖糕,当着全班、尤其是麦玲玲的面,见麦小芽走进校门,一把拉住她,把她逼到墙角,一手撑在她的头顶,一手捏了一块白糖糕塞进她嘴里,“吃!这是我专门做给你吃的!”
“唔唔唔……”麦小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甜软香糯的糕点塞住了口,说不出话,对上了一张妖孽似的俊容,那双黑曜石的眸子带着好整以暇的意味,威逼着她吞下糕点,他以二人才能听见的音调,说,“你最好乖乖吃掉,否则,嘿嘿嘿,你弟弟妹妹……”
这是洛一达想了一夜,才想出来的绝佳法子,整蛊她最在乎的人,不是比质问她更有效吗?
“你……你要干什么?”黑白分明的眸子蓦地燃起警告的火苗,危险地怒瞪他。
洛一达奸诈而腹黑地笑了:“乖乖吃下这份糕点,从此以后听我的话,我才能确保你弟妹无虞,否则,嘿嘿嘿……”向她露了露森森的小银牙!
“你敢!”倔强如麦小芽怎能被人威胁呢?下一秒,她腿部用力向他的裆部踹去,力道之大足以令他此生不举!
等等,什么东西掐住了她的腿,像螃蟹钳食物似的,把她的腿活活掐成了皮影儿!
“嘿嘿嘿,我早就料到你有此招!”洛一达一手捏住了她的膝盖,把一块白糖糕塞进了她的嘴,“你最好乖乖吃完,否则……”大灰狼式的笑容,堪比人贩子!
麦小芽是吃过口头亏的人,有时因为她的倔强,麦小溪被翠姑暴打,她发誓同样的事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越过他微微倾斜的肩膀,麦小芽机械地张开了嘴,一块白糖糕及时入口,塞住了她的愤懑不甘,这种甜蜜的伤害,滋味还不错,她居然贱兮兮地不讨厌!
目光所及处,麦玲玲蓦地站起身,用两道锐利怨毒的目光凌迟着门口秀恩爱的两人,昨天那一巴掌难道太轻了,麦小芽根本没长记性?她不是说过不会跟她抢的吗?为什么此时此刻和洛一达的举止这么亲昵?
在全班五彩缤纷的目光中吃白糖糕,滋味真的很怪异,麦小芽只想打个地缝钻进去,奈何洛一达根本不放过她,“快,给我塞一块。”
麦小芽满脸大写的怒呆,吞咽了最后一口白糖糕,“洛一达你别太过分了?!”她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放学后还想看见你弟弟的话,就别做了!”洛一达抬起手,作势要走。
从石化、崩溃到粉碎,麦小芽只用了一秒的时间,在周遭纷纷议论中,她红着脸捏起了一块白糖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