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一双好看的眸子在院子里寻找最适合的地儿。
花三块钱买雪花膏,附带免费劳动力盖猪舍?这笔买卖好划算呀!麦小芽顿时喜笑颜开,“那还差不多。”妥妥地把雪花膏收了,放在室内架子上,待三个孩子把手脸洗干净,涂在伤口上,整个冬天不愁啦!
说起盖猪舍,两个半大小孩说做就做,把猪舍选在柴房的隔壁,温暖又光明的地方,又在后院搬了一些不用的土砖,用泥土拌水做成混泥土,你一砖我一瓦盖得热火朝天。
洛一达是主要劳动力,一双雪白的手沾染了泥巴也毫不在意,拿铲子的样子比麦小芽还熟练,更令麦小芽吃惊的是,说起小母猪的喂养,洛一达说得头头是道,什么铺草、草种的选择、营养的搭配,都无一不通。
麦小芽在一人高的墙外,抬起挂彩的小脸,“洛一达,你是不是养过猪啊?”
墙内的洛一达一震,下意识说:“怎么可能?我这么帅用得着喂猪吗?”给墙壁又添了一块砖。
麦小芽就喜欢把他逗得满脸通红,瞧他心虚的样子,添了一把火,“哼,岳老师可都跟我说了。”
“什么时候?”洛一达机警如做贼。
麦小芽随便扯谎,把上次赌誓要教训岳瑾瑜的情景说了一遍,洛一达的帅脸变成了土黄色:“麦小芽,你怎么不阻止我?”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得罪岳瑾瑜,让他生气的是麦小芽居然冷眼旁观,哼,不仗义!
手中的动作大了,把一堆泥巴渐了麦小芽一腮帮子,活生生一个小泥猴。他顺利得到了来自麦小芽的小烧饼,“你丢我?”眼瞧刚洗的小脸儿被沾了泥花,麦小芽把一块泥巴扔在他身上,一瞬间花季美少年变成了泥猴。
两个小泥猴围着新砌好的猪舍追跑。
那一年春天,麦小芽失去了父母,担起了一家三口的生活重担;
那年春天,危景天离开了她去遥远的江城当兵,在岁月的洗练下锋芒毕现;
那年夏天,危景天给她围上了理发布,一刀一剪细碎的长发落下,她已是全新的麦小芽;
那年秋天,危景天在后山抱住了她,说“我爱你”,并告诉她如果他不在,洛一达是可以依靠的人;
那年冬天,洛一达把身上的风衣卸下,披在她身上,告诉她,“我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