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芽!别跑!”板栗壳的磨人之处在于它不但细碎,而且带毛,小毛粘在皮肤上像被蚂蚁咬了一样难受,而洛一达正中其招,白嫩细腻的小胸脯登时一片红。
麦小芽哪能被他抓着,就围着桌子跑呀跑,“洛一达,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洛一达好像有几分体力,追了她三圈,就把她按在了墙角,他琥珀色的皮肤离她只有五厘米,而比她高一个头的个子,与她形成了般配的身高差。
“看你还跑不跑。”洛一达一手搭在麦小芽耳边的墙上,把她逼在墙角,笑得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每一缕笑容都沉鱼落雁,清淡的草木香气钻入麦小芽的鼻翼。
微风过处,洛一达三七分的墨色短发随风飞扬,撩动了一个季节的欢欣。
麦小芽的脑海浮现危景天骑着自行车,载她飞驰在马路上的情形,那时候的风似乎格外钟爱他的白色衬衣。
洛一达瞧出了她的失神,微醺的气息吐在她面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柔情唤了她的名字,“小芽……”少年的情愫总是美好而纯洁,若即若离而淡若星辰,洛一达不是没听说过麦小芽和危景天的事,他发誓他可以等,等到
“小芽!”一声清冷的呼唤传来,越过洛一达的肩膀,危景天赫然出现在了门口。
一双弟妹对他是真亲热的,呼唤着“景哥哥”就一左一右扑上去,无尾猴似地抱住了他的两条大长腿,向屋里走来。
麦小芽愣了一下,侧过洛一达的身体,姣好粉嫩的容颜仿佛被点亮,惊喜、期盼与混沌交织在一起,完全不是和洛一达相处时那种故作懵然。
“景哥哥,你回来了!”目光所及处,危景天一身笔挺的迷彩军服、一双军绿色胶鞋沾了些许泥花,轮廓分明的无光沾染了太阳的颜色,他黑了、瘦了、硬朗了,麦小芽有些心疼,“你怎么回来了?”
如黑琥珀般硕亮沉郁的眸子在触及麦小芽的一瞬,装满了温柔喜悦的酒酿,他大步流星地牵住了麦小芽的肩膀:“小芽!”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麦小芽居然没有抵抗,被他那双有力的手箍在怀里,鼻翼间全是危景天的气味,汗水、阳光和薄荷的清香,混在一处,霸道地刺激着麦小芽的嗅觉,她仿佛回到了父亲的怀抱。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被拥抱了(7更)
洛一达的表情可想而知,是多么地五颜六色,难以名状。
不过,令麦小芽吃惊的是,危景天风尘仆仆地回家,一进门就做出了史无前例的大动作:当众抱住了她,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危景天出事了。
小拳头轻轻地推开那座魁梧的肉墙,麦小芽轻声道:“景哥哥,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落在洛一达耳中,是那么温柔而刺耳,在危景天回来之前,洛一达是麦家的焦点所在,可在危景天回来之后,他就成了一个陪衬,他与麦小芽明明在咫尺之内,却阻隔着千山万水,年少的心陷入了长久而温柔的忧伤。
但倔强的他不相信麦小芽心中真的没他,危景天不是要当兵的吗?怎的突然回来了?他必须问个清楚!
危景天轻声对怀中的麦小芽说:“别说话,让我抱抱你。”她停止了所有动作,也被他大胆而直白的表达所震撼,她似乎触摸到了危景天硬朗外表下最柔软的一块地方,生生地疼着,忍不住用手环住他宽大的后背,轻轻地拍了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如母亲一般温柔而稚嫩的手法,轻拍在危景天的心窝处,抵挡着远离家乡所经历的糟心事。
当初迁移户口离家,一开学危景天就入了军校,分在海防专业,班上共有三十名学生,只有他的年龄最小,其他学生要么是返城干部子弟,在政策慰问下安排进了海防专业,目标也不是上战场保家卫国,而是进入机关单位混一官半职,为将来养老和子女上学某得些许福利。
危景天是班里唯一统招的新兵,十八岁的年龄足足比别人小了一轮,意味着将来他的前途更为长远,因此被人针对、陷害,几次差点被扣上违法乱纪的帽子。
身为男儿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不能向家人吐露心事,甚至连一点点颓然之色也不能有,只有在麦小芽面前他才能展露些许的脆弱,当麦小芽清新的体香扑如鼻梁,他瞧见她还顶着当初他离家时剪的头发,清汤挂面、温润如玉。
“小芽,我终于见到你了。”危景天松开了她,如菩萨俯瞰众生一般,挂着温润如莲的笑容。
“景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她记得现在才九月份,不是学校放假的时节。
危景天表情微凝:“小芽,你不希望看到我吗?”
麦小芽总觉得景哥哥今天不太一样,好像比平日多了感性少了硬朗,本能地便为他担心,可转念一想,景哥哥是什么人,那是这一年十乡八里唯一检兵入伍的军人,又是走过了高考独木桥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的天之骄子,对他一向有着非凡的信心。
“当然不是,景哥哥,看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麦小芽接下他的包,又用最美的青瓷碗到了一碗清茶,“景哥哥,你一定口渴了,这是我自己烘焙的清茶,你尝尝看。”
只见清茶比刚才的那一壶更澄澈、味儿更清香,洛一达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