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侵蚀着他的神经。
有一股子冲动似要冲破牢笼。
赵岘忙抬手扯掉赵宁身上的黑色衣袍挡在了身前,他一边火急火燎的往外走一边交代,“让清月陪你睡。”
伴随着木质门板‘吱呀’一声响动,赵岘的身影消失在了迅速关合的门缝中。
“这就打发走了?”赵宁“啧”了一声,撇了撇嘴。
不过,人走了就好。
赵岘健步如飞的回了自己屋子,他站在房中央,垂首,盯着自己已经抬起头的兄弟,哪怕并没有点烛灯,依旧看得清楚。
火热的、想要不顾一切的……
他一刻也不敢多留,生怕被人看出了破绽。
方才,赵宁问他是否可以搂着她睡时,脑袋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一些禁忌的画面。
她软若无骨的腰肢、细腻修长的脖颈、微微凸显的唇珠,以及,两具抵死缠绵的身体……·
不是没有过这种冲动,每日清晨起床都会如此,然,过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如初。他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这一次,心底似有一股火,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不炸开不肯罢休似的。
他呼吸急促,双眸红的似血,压抑着、折磨着、吞灭着。
赵岘抬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房内荡起阵阵回音。
饶是如此,思维仍是不受控制,身体没有半分消减,那么想要,想要把她搂进怀里,揉进身体里。
窗外冷风萧瑟,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月光如琼,透过枝叶斑驳的洒进窗棂,铺了一地光辉。又打在挂于剑架之上的利剑上,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光。
他神思一动,双手握成了拳头,旋即,大步上前,取下利剑,又瞄了眼仍旧‘嚣张’的兄弟,主意已定。
既然留着也无用,不如割了它一了百了。
就在赵岘撩开衣摆,一只手已搭在了亵裤边缘,小手指勾着裤腰正欲往下褪之际,清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王爷,前院的人来报,道是薛小姐手中有皇上的批文,所以才可以半夜进城,而且,她一路上风雨兼程,早在两日前就已害了病,如今,再也经不住折腾,她还说,您这会儿撵她走,跟要了她的命没什么区别。”
经清月这么一搅乱,方才死也不肯软下去的物件,在听见别的女人的名字后,反而頽了下来。
他垂眸,苦笑了一声,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这一生,他从未想过,原来有一个人,可以影响他这般至深。
第45章
今夜的风格外的大,呼啸着、似狼嚎,吹的树枝乱颤、树叶沙沙作响。天空中乌云渐渐遮住了皎月,零星的几颗星子也不知所踪。
似有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清月缩着身子抬头望了望天,嘴里嘟囔了一句:这是要变天了。
没得到赵岘的回应,屋内又黑漆漆的,她也不确定赵岘是否在,遂又抬起手敲了敲门,试探的唤了一声。
“王爷……”
尾音未落,伸出去的手还未等收回,屋门已大开,吓的清月一个激灵,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她定了定神,委身,对着赵岘施礼,又道了一遍。
“王爷,准王妃……”
“没有准王妃。”赵岘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身上带着煞气,气质凛然,又着一身黑袍,像是来自地府的夺命使者,让人莫名的觉得恐惧。
他冷睨着清月,声音低沉转哑,没有温度的道:“丢出去!”
“……”
清月本还想再劝些什么,这些年,她在赵宁身边,充当的便是这样一个角色,在她任性妄为的时候,提点一二。
可到了赵岘这,清月显然不敢多说,康平王的脾气秉性,她根本摸不透。
有时温厚的像个邻家的大哥哥,有时又冷漠的不近人情,实在搞不懂。
“奴婢这就去吩咐。”转身临走之际,又被赵岘叫住。
他声音比方才软了几分,交代道:“今夜兴许会有雨,你守夜的时候留心着点,宁儿怕雷声。”
清月笑笑,冲着他又是一福礼,“奴婢知道了。”
吩咐完等在角门处的前院传话的小厮,往回走时,心中忍不住腹诽:这人啊,若真把谁放在了心上,不用问,小细节就看得出来。眼见着乌云压境、大雨将至,薛家小姐还染着病,可赵岘连门都不让进。啧啧啧,这准王妃啊,瞧着没戏。
回去时,赵宁还没睡。
她靠着迎春大枕,眼神空洞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游天外。
“主子,可是饿了?奴婢去给你煮碗面来?”
赵宁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她往下躺了躺,缩进被子里,不知想起了什么,问了句:“清月,你说,赵岘是不是生病了?”
“什么?”清月在地上站了会儿,直至将从外头带回来的凉气退净,她才脱掉身上衣服,钻进了被子里。
赵宁特别怕下雨打雷,以往这时,也总是清月陪着她睡,所以俩人同床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清月,你发没发现,赵岘最近很反常,以前他跟个冷面煞神似的,常年的面无表情,更别说是笑模样了。可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