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面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赵宁的脚也将将落地。
最近踩脚背这事儿,她做的倍儿溜。
“草民还没想起来,不若,您先欠着,等什么时候想起来,再问殿下要。”
赵宁现在是病急乱投医,管他要什么,只要不是皇位,她都给得起。
“成,你赶紧的吧。”
骆言单手支着下颚思忖了一番,不消片刻,计上心头。
他建议道:“殿下不如草民身形高大,不如这样,草民挡在殿下身后,我们同步,一起往那头走,出了门,外屋连着厨房,您换身下人的衣裳躲在里头,想必康平王也不可能去那。”说着,下巴朝前方一点,示意她门的位置。
赵宁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琢磨了一番,觉得这法子可行。
“成,就这么办。”
清月见状,忙问道:“主子,那奴婢呢?”
“你今儿穿的是男装,只要不去赵岘跟前晃,他不会发现你。”言罢,赏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骆言起身,挡住了身后赵岘的视线后,赵宁也掐准了时间,‘嗖’的站了起来,一个箭步跨到骆言跟前,背对着他,小声问:“这样?”
“对。草民说走,殿下先迈左脚。”
“嗯。”
俩人胳膊挨着胳膊,腿贴着腿,从后看,可不就是一个人。
“走。”
赵宁往前迈一步,骆言也神同步的一起往前迈,连体婴似的,默契十足。
俩人如是,一路顺畅的走去了后厨房。期间,花妈妈曾出现挡住了俩人去路,骆言神反应的一把抱住赵宁,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双手穿过她的腰身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姿态暧昧,犹如两个陷进爱里的一双璧人。
他笑如春风的道:“一时忍不住,还望花妈妈行个方便。”
赵宁不习惯的挣了挣紧紧相贴的身子,见挣不开,便用胳膊肘去顶骆言的肋骨。
骆言言笑晏晏的望着花妈妈,一脸的真诚,手上却不老实,用力的揉捏着赵宁的手指,直至听见她的倒吸声后,才放松了力道。
花妈妈笑的意味不明,倒也没再阻拦。
一来,骆言是欲仙楼的常客,财神爷。二来,北燕尚龙阳之好,他每次来虽要姑娘陪着,却从不夜宿,以前只以为他洁身自好,没成想,竟是好这口,惊讶之余,倒也成全。三来,即便官爷问起,也好回答,这偏院只有厨房,说到底也没出了欲仙楼不是。
遂,也不再妄加阻止。
俩人搂搂抱抱的进了厨房站定后,见骆言仍旧没有放手,赵宁没言语,只恶魔似的邪邪一笑,旋即抬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朝他脚背踩去。
这一招,屡试不爽。
然,骆言似早有防备,千钧一发之际,他似蚂蚱一样倏地弹跳开。
“殿下倒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亏都不肯吃。”
赵宁气呼呼的回身瞪他,怒喝道:“你也没变,猴儿一样精细,占便宜没够。”
骆言上挑着桃花眼,眼内星光滟涟,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似要炸毛的人,那一句‘殿下的腰身比草民搂过的姑娘还要软三分’到底是没说出口。
今时不同往日,不是可以不顾及身份随随便便开玩笑的年纪了。
他眼含春光,温柔脉脉,对人惯有的表情,耸耸肩,对于她方才的指控不置可否。
“殿下还是早些换上衣服,以备万无一失吧。”
俩人拌嘴仗胡扯的功夫,赵岘已上了二楼,直奔李章文的房间而去。
房门被凌越一脚踢开时,那厮如大爷一般,正靠着床榻吃葡萄。
“王爷?”见赵岘出现在了门口,李章文大吃一惊,立刻跳下床迎上前,“您咋来了?”
李章文只比赵岘大三岁。
前些年,边疆骚动不断,他跟在赵岘身边上战场杀敌无数,看起来身材矮小,架不住长的敦实,一对斧头舞的出神入化。又十分聪明,能文能武,立过不少战功。
回京后,被赵岘一手提携起来,直至做到副骁骑参领的位置。是个鬼才,但是唯有一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煽动官兵闹事一事,你查的如何?”
赵岘绕过站在他跟前嬉皮笑脸的李章文,直接走至窗前,伸手推开窗,让十月萧瑟的秋风灌进来,冲淡房内低俗的胭脂水粉味。
“正查着呢。”说着,李章文去八仙桌前给赵岘倒了杯茶递给他,“煽动闹事那犊子,就是国子监马司业的亲外甥,仗着自己舅舅是个官,无法无天。末将琢磨着,擒贼先擒王,把马司业控制住了,还怕那小犊子再闹事?”
赵岘没接茶杯。
这里的东西,指不定什么女人用过,他嫌弃。
“所以你就查到这来了?”
李章文见他没接,笑嘻嘻的仰头喝了个干净。
许是动作太大,茶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衣襟上,他也不在意。把茶杯放回桌面上,继续又道:“末将得了消息,说马司业今夜约了几个同僚在欲仙楼消遣,这不,末将就来了。嘿嘿,顺便弄点银子回去,马上要入冬了,兄弟们没有酒没有肉,咋个训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