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样不正常,可是他害怕,可是他还是得安抚她:“等宝宝病好了,我带宝宝出去逛街。”
绿茶抱着他的大腿:“我要出去。”
宁何卓按着她的肩,害怕她动作太大,伤到了自己的脚:“我去推轮椅。”
绿茶不松手:“你就叫医生。”
宁何卓默了默,良久后才开口:“医生有事。”
绿茶觉得不敢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她仰着头看着宁何卓。
宁何卓依旧俊美非凡,就算是下巴上冒出的青青的胡茬,只给他添了两分颓废,像是忧伤的文艺青年,特有的忧郁美。
“这医院里有人吗?”绿茶很诚恳,她住进了医院,连扫地的阿姨都没见过,一直都是宁何卓他亲力亲为。
虽然说这是病房,但是跟套间没差了,这里备有厨房和浴室,当然还有客厅。
宁何卓伸手盖住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总是又明又亮,让他阴暗的心思无处可躲,他声音沙哑:“没有。”
绿茶只能尽量保持理智,她深吸一口气,同时还很庆幸,她很了解这个傻子……她也有责任的。
不只是她没有安全感,他也没有……他比她更惶恐。
绿茶其实很聪明,她总喜欢叫他傻子。
两个人放到一块,半斤对八两,都有缺陷,放到一起才能圆满。
她也被追了这么多个世界,也总该给他一个承诺,于是她握紧他的手:“我不会不要你了。”
绿茶能感觉到盖住她的眼睛手在慢慢移开,随及她的视线恢复了明亮,她盯着他:“你得相信我。”
宁何卓眼神透着茫然,他也的确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心脏上酸涩疼涨的感觉,又告诉他,他是想听到这些的,他以前好像做过什么……然后……她就不要他了。
“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分外清晰的闪现,无端的痛了起来,压抑到好像要绝望。
“你怎么还不滚。”
宁何卓猛然惊醒,瞳孔放大,却也只有一瞬,他反握住她的手,声音低低沉沉:“我信你。”
绿茶弯了弯唇:“我想见见其他人。”
宁何卓没说话,气氛又渐渐冷凝,绿茶绷不住笑了,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你最好祈祷在我耐性消失之前你能想通。”
宁何卓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抱住她,默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绿茶扭了扭屁股,推着他:“你往后点,我靠着不舒服。”
宁何卓就往后挪了挪,搂着她的腰。
绿茶还是觉得憋的慌:“你先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真不想看见这傻逼,真是比她还矫情。
宁何卓很听话,临走前还交代道:“按一下床头上的铃,我就过来了。”
绿茶唇角抽搐:“说的跟你会走一样。”
宁何卓抿着唇,站到一边,显得有点倔强,他开口:“对不起。”
绿茶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根本不信她:“别让我看见你。”,
宁何卓不想听到这句话,他害怕,关于她的每件事,都能让他脆弱无比,仿佛生了个七彩玻璃心,一碰就碎。
他没走:“你看看我。”
绿茶只能告诉自己不要跟智障计较,她看了他一眼:“好了,你可以走了。”,说完,还附送了一个温柔似水的笑。
宁何卓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在绿茶破功之前,关上了门。
绿茶在他离开后的一秒变脸,气的脸都有些扭曲,她把枕头摔地上了,本来是想摔杯子的。
快要碰到的时候又收回了手,摔了还得那傻子去捡玻璃渣。
宁何卓也真没走远,事实上他就站到玻璃前面,隔着窗户看着绿茶。
见她很生气在摔枕头,心想,她果然不想要他了。
窗户是特制的,一扇窗分两面,一扇是从里面能看见外面,一扇是从外面能里面。
现在他站到外面能看见里面的那扇窗前面,让绿茶看不见他。
他这已经不能说是小心了,简直是病态。
然而他自己不觉得。
绿茶冷静了一会,又害怕他会瞎想,而且瞎想到自己都信了,她喊了声:“进来吧。”
宁何卓推开门,又进来,没敢坐过去,就站到床边上,一个大个子在这杵着,小媳妇似的低着头。
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只是不想改而已。
绿茶和宁何卓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绿茶天性放荡不羁爱自由,喜欢飘飘荡荡,笑意红尘。
宁何卓恨不能两个人在小黑屋里过日子。
绿茶叫他过来。
宁何卓小心翼翼:“你生气吗?”
绿茶皮笑肉不笑:“不生气,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生气呢。”
宁何卓是个很老实的人:“你骗人。”
绿茶想打死这个二货,而且恼羞成怒:“你过来!”
宁何卓顺着她,安抚道:“别生气。”
绿茶从来没觉得,她原来这么能忍,她绽放了一个和蔼可亲,关爱智障的微笑:“我不生气。”
宁何卓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话,总是惹她生气,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