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boss要去参加,宴会的规格都要升一升。
宁何卓这个年纪还应该穿着棒球服在操场打篮球,但是他已经穿了好长时间的西装,他的衣柜也相当的单调,黑西装黑裤,棕色的只是条纹不一样的领带,排列的整整齐齐。
他的确是一个相当无趣的人,他没有任何爱好。
上班只是他选择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就比如睡觉和吃饭一样,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他是凌然规则的存在。
只是他一直没有去实践。
安安生生的当个人。
他好像在等着某个人,在无尽的孤寂与寂寞里,忍受着洪荒浩古,一直在等着。
宁何卓有些怔愣,他依然冷着脸,神情肃穆,然而他眼角有一滴泪,极快的滑落,滚落到衣襟里,很快消失不见。
他伸手,动作迟缓,右手覆盖到心脏的地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他才是,真切的活着。
为了,活着。
宁何卓最后看了眼办公室,抬手关了灯。
她来了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期待。
宁宅。
宁轻初和石林宇走到一起,可以称的上郎才女貌,两人面上都带着笑容,看起来十分般配。
宁轻初不想跟他多话,在多待一秒她就觉得恶心,连着空气都是污浊的,她还穿着校服,黑色短裙,白色长袜,小黑皮鞋,走路带风,发尾在空中微微晃动,意外的多了丝温柔娴静。
石林宇的母亲是个很强势的人,石林宇喜欢温柔乖巧的女孩子,他喜欢小时候的宁轻初,只是随着他们长大,宁轻初干涉他的事情越来越多,童年的那一点单纯的喜欢也早就变了质,他移开眼,目视前方。
宁轻初站到门外,眸中闪过一丝讥讽,还是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宁清霄,他见是宁轻初微挑眉,往后仰了仰,见是石林宇,他勾了勾唇,很是熟捻:“石哥。”
宁轻初脸上的笑容微僵,她以前真是蠢,陷入爱河的时候,宁清霄老是跟石林宇打招呼而不是她,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还暗暗庆幸他们关系好……现在她才明白,哪里是他们关系好,她跟她亲弟弟之间根本没有了任何交流。
宁清霄又马上回去,只看了一眼,就嚷嚷道:“你是不是又动棋子了。”
绿茶一脸正直:“没有,怎么可能。”
宁清霄狐疑道:“你真没碰?”
绿茶抱胸,淡然道:“信我。”
宁清霄强行压下他的不信任感,颤巍巍的下了一步棋,只是在棋子未落之前,石林宇叫住了他,他微笑,手指了一个位置。
宁清霄眼睛亮了亮。
绿茶没说话,只是鼓起了腮帮子,她又走了一步,明明就可以赢了,她本来想玩完这局就去吃东西的。
这局又拉长了半个多小时,绿茶还是顽强的赢了。
石林宇很久没碰到对手,现在手正痒痒,他看见绿茶要起身,不由得出言挽留道:“要不要再开一局?”
绿茶一点都没客气:“我饿了。”,但是她的声音软,长相更是娇弱可人,她仰着头,透着和她搭不上一点边的娇憨。
长相是很有欺骗性的,只在多数情况下可以参考。
石林宇轻笑,他也不能去拦着一个小姑娘,只得让开,也难得调笑了句:“也不怕变胖?”
绿茶摸着良心问自己,她是怕的,她早上已经吃过了小蛋糕,还吃了两块炸鸡,她看石林宇的眼神特别幽怨:“那还是算了吧。”
石林宇这下真的笑了,胸腔发出震动,笑声沉闷,开怀:“别放到心上,你很漂亮。”
绿茶仰了仰下巴,自恋非常:“我知道。”
宁清霄觉得自己的威风被抢了,有点眼红,只是他还没发作,房间里又走进来一个人。
黑发西装裤,青年俊美清冽,带着上位者的肃杀和傲慢。
绿茶看见了宁何卓,很开心,发烧又不是傻掉,她无比相信自己的直觉,肯定是他。
她就有那么一小点喜欢他,就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她发誓。
宁何卓就见他的小兔子期待又矜持的表情,眼睛亮晶晶,粉唇泛着光,他心地软了软,大概是真的喜欢到不行,他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舒服些了么?”
绿茶拉住他的手,慢慢牵住,还是觉得很凉,但她没松开:“好多了。”
宁何卓觉得心里很暖,但是不知道如何表达,他喜欢她的笑容,无法描述心动的感觉,他沉默了下,然后学着微笑,也就是拉起唇角,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他很难,不是指拉起唇角,而是微笑,他唇角泛起了一丝古怪不协调的笑,如果非称为这是微笑的话。
绿茶看见了,没掩饰嫌弃:“好丑。”
宁何卓极快的收起来,恢复了面无表情,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西装下摆下坠,他低头,顺着她的意思弯腰。
耳边是带着热气的声音,像热带的风,带着一点潮意。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勉强接受啦。”
宁何卓没动,淡然道:“嗯。”
绿茶又有些不高兴了,她扯住宁何卓的领带:“没了?”
宁何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