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守到门口,就侧着身子进去了,她就想着赶紧把衣服送完她就回去了,她的芙蓉酥还没吃。
芙蓉酥里面是红豆绿豆蒸熟后碾成的馅,加上红糖蜂蜜调好后,皮捏成芙蓉花模样的糕点。
做芙蓉酥的是个老厨子,他牙口不是很好,所以偶尔会做一次自己解解馋,楼里很多姑娘都很喜欢吃,要分得一块并不容易,所以绿茶这次先偷偷拿了块,就是还没吃到嘴里,就被人推着去洗澡梳发,来这里送衣服了。
绿茶当然还惦记着呢,她把托盘举到头顶:“爷,放到哪?”
楼里称有地位的客人都称呼为爷,最好是带上姓氏的,但是她不知道前面人叫什么名字,就简单的称呼了一下。
这房间里都没有姐儿身上带的脂粉味,倒有着檀香味,说不上厚重,却让人觉得心尖都被拔了起来,脑子就剩下两个字,矜贵。
“放桌子上。”青年坐在主位上,声音华丽优雅如大提琴,低沉悦耳,就是里面可以冻死人的寒意,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锐不可挡。
绿茶听的耳朵痒,她想看看前面人长什么样子了,所以她把托盘放桌子上的时候,偷偷瞧了一眼。
她发誓就瞧了一眼,心里面就像是开了一朵花,随着春风到处摆。
青年五官俊美,薄唇唇型优美,狭长的双眼里面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暗夜,好像什么都映不进去,只留下冬风凛冽。
“你在看什么。”青年语调古井无波,简单的陈述句被他说出来带一种审问的语气。
但是绿茶一点都不害怕,她眼睛里像是点亮了星星,妩媚的桃花眼已经初见雏形,眼尾深而红,像是涂了一层胭脂,天然的魅,然而她的眼神依然清澈,天生的笑唇上扬:“我能喜欢你吗?”
“……”青年顿了顿,他想张口拒绝,但是却发不了声,声带绷成一条线,又干又哑,不明的情绪在心里发酵,苦涩闷疼,藏在更深处的是抛去一切的狂喜。
但是他不知道这些是从哪来的,他分明不认得她,就是连一点影子都找不到。
绿茶见他不说话,认为他是害羞,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孟浪了,虽然她是在花楼里长大的,但是她绝对是一个一心一意的人,她凑进了些,一直到鼻间都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两个人几乎是头顶着头,鼻尖儿相对:“我就跟你一个人好,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青年喉咙依然干哑,他冷着脸:“让开。”
绿茶这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往后退了两步儿,依然眼巴巴的看着青年,像是一只哈巴狗儿想啃肉骨头的样子,眼睛晶亮,很纯粹的渴望。
青年端了茶,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后又放回去,他才觉得嗓子里好受了点:“叫什么名字?”
绿茶喜欢青年和她说话,就是单单的对着他,心里就很高兴,抹了蜜一样的甜:“我姓禾,名是绿茶,你想怎么叫我的都可以,不过你能叫我茶茶吗?”
她说着,眼尾上扬,满是希翼。
青年:“……”
绿茶晃了晃脑袋,她头发因为短倒是没怎么梳,高高的束了起来,露就光洁而饱满的额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唇珠鲜红而娇艳,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现在因为激动又弥上一层红:“没关系的,我决定我以后要喜欢你了。”
青年默了默,终于抬起了眼:“出去。”
绿茶出去了,就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对着青年笑了笑:“我会跟妈妈说,以后我来给你送东西的。”
青年没回话,只是站起来,往内室走。
绿茶依依不舍的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蹦跶了两下。
他真可爱。
绿茶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午,她都准备好了,也没人来通知她去给那人送东西。
她稍微想了想,就知道是换人了,可能是她出来太快了。
这个时候也不能去找明镜。
她安排的可以,要是自己赶着上去可不行。
妈妈桑最讨厌楼里的姑娘喜欢客人了。
绿茶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她觉得他今天应该还不会走。
因为后院里现在还被封着,基本没人来。
所以她又去厨房了。
她听厨房里的老师傅说了,想人的时候,就多吃点东西,这样才有力气一直想下去。
绿茶觉得很有道理。
………………
“这就是名单?”青年已经穿戴整齐,唇边有些两分冷然的笑意,漫不经心,不达眼底。
这人生的尖嘴猴腮,头发中分,穿着白背心黑褂子:“回少帅,全在这了。”,他面上依然堆着笑,就是两股战战,他心里慌的要死,早知道就不亲手送过来了,对面是什么人,能差他这么一个小人物。
“不错。”青年慢条斯理的收回了信封,他扔出去了一个荷包。
中分头立马接住,手里沉甸甸的分量立马让他笑容满面:“能为少帅服务,是我的荣幸,以后您再有什么吩咐,小的肯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宣平上前一步:“您还有事要忙吗,这就不多留您了。”
中分头立马摆手:“什么您啊,不敢当,不敢当。”
宣平把门推开,目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