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弄,不一会儿就散出了草木特有的香气。
世上寡情薄意的人果真不少。
王鲁早在三年前就成亲了,当时周清还去吃了席,新娘子容貌普普通通,但性子却十分爽利,将王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年前还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儿。
现在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可对的起妻女?
河岸边上有不少乞讨的乞儿,大些的十二三,小些的只有七八岁,周清从荷包里掏出两枚铜板,交给了一个干巴瘦的小乞丐。
“夫人有何吩咐?”赶忙将铜板塞进怀里,他问道。
即使周清生的年轻貌美,但她梳着已婚妇人的发式,自然不会有人认错了她的身份。
“河对面有个穿绿腰裙的丫鬟,你去盯着她,看看她是哪家的,打听到了就回来,我再给你十枚铜板。”
此事并不算难,小乞丐忙站起身,抻长脖子看了看,确定了目标后,才飞快地上了长桥,在王鲁与丫鬟分别后,一路跟在她身后。
站在原地等了半个时辰,小乞丐终于回来了,冲着周清挤了挤眼,摊开掌心叫了声夫人。
周清依言给了他十枚铜板,虽然不多,但这钱来的容易,小乞丐笑的见牙不见眼。
“她进了刘府,就是开矾楼的那户人家。”
即使早有预料,周清的心绪依旧不能平静,她父亲待王鲁不薄,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是他自己没有天赋,只能当个小小的掌柜,又怪得了谁?现在为了区区一个丫鬟,就跟刘府的人勾结在一起,再过一个月,他会不会做出火烧仓库的恶事?
摆了摆手,周清骨缝儿里渗出阵阵寒意,心神不属的走回了香铺。
刚一进门,便看到王鲁与于福在争执,于福气的脸红脖子粗,吼道,“师傅说了要丁香,你竟然私自进了檀香,两种香料价格相差巨大,何必呢?”
“檀香的价格更高,我也是为了让铺子的生意更好,哪里有错?”
他二人看到了周清,让她评理。只见王鲁一张方脸透着浓浓怒火,额角迸起青筋,狰狞的模样好像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