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语摇头,就这么轻轻浅浅地看着黎彦朗。
黎彦朗顿下手里的动作,也看向她的眼睛。
闭了闭眼,心绪翻涌的黎彦朗直接把人压在了床上,疯狂地去吻她。
埋首在云初语的肩窝,黎彦朗道:“你是要吓死我吗?”
回应他的,是云初语落在他耳际的一吻。
“怎么都不说话?”从刚才进门到现在,她太安静了。
黎彦朗微微侧开身体,免得压到她,抬起头去看云初语。
云初语抬起右手去描摹黎彦朗好看的眉眼,一点点地从眉心到眼廓,再从鼻梁到嘴巴,最后停留在他的脸颊上,食指轻轻一点,那里正是她爱极了的酒窝。
黎彦朗伸手按住,问:“为什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云初语还是摇头,她怕一开口这个梦就会碎掉。因为,在她昏睡的这三天里,她一直都在做梦,而且是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长到足以让她将上辈子的一切重演一遍。现在,她都还有点儿分不清楚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真是的。
黎彦朗有些慌乱,起身就要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却被云初语拉住了。
把人拉坐到床上,一把将黎彦朗按倒,云初语抬起一条白皙纤细的大长腿就跨了过去。俯身的同时,乌黑如墨的秀发将两人的脸遮住,云初语一路从黎彦朗的眉心吻到他的喉结处,蜻蜓点水却有星火燎原之力。
“到底怎么了?”黎彦朗按住她的肩头,忍着身上渐渐升起的热意问道。
“爱我,求你。”此刻,极度不安的云初语需要确认真实,需要黎彦朗给她安全感。
闻言,黎彦朗顿住,看向云初语脆弱无助的眼神,他的心跟着轻轻一扯,那是痛的感觉。
直起上半身,黎彦朗眉目沉沉,眸色渐浓,用略显低哑的嗓音命令道:“帮我解开扣子。”
云初语依言伸手去解,神情专注而纯美。
“还有这里。”黎彦朗目不转睛地看着让他热血沸腾的娇人继续命令道。
往下的手有一瞬间的迟疑,还是黎彦朗强势地抓住了她,带着她的手主动帮忙。
呼吸渐渐热了起来,同样热了的,是他们的体温。
这一次,云初语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让黎彦朗惊诧的同时更加为她疯狂,力度渐大,似是要借此将怀中人镌刻进灵魂深处。
临到结束的时候,黎彦朗急忙要推开,这个时候,他还不忘顾惜她。只是,他退开的动作被云初语给制止了,蜷着的腿用力扣着他,不让他离开。
“小语,你还小。”黎彦朗的言外之意是不想让她过早地孕育孩子。
“不,我要他。”。
她坚毅执着的眼神让黎彦朗心软,终究还是顺了她的意,给了她想要的。
之后,黎彦朗把人搂紧怀里,问话:“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安。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难真实的梦。”云初语额头贴在的脖子处,轻轻蹭了蹭,像一只慵懒迷人的小猫。
“能给我说说吗?”黎彦朗顺手挑起她的一缕乌发,顺着她圆润的肩头来回轻轻扫动。
痒意蔓延,云初语缩了缩肩膀,张嘴咬了一下他好看的锁骨,问:“你真的要听吗?”
在那被绑的三天三夜里,云初语最想念的人依然是黎彦朗。前世临死前,她想他,今生在她以为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刻,她想的还是他。医院里,林海叔叔的那一巴掌,让有些事情无所遁形,也让她自己内心深处的隐晦迷茫清晰起来。昏睡时那似真似切的梦,更加坚定了她要坦白的念头,所以,她要告诉他自己其实至今都难以忘怀的伤痛。
“当然,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梦让你这么不安。”以至于要用刚才那样的方式寻找安慰。
“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你的保姆,在你身边照顾了你十年。”
刚起头,黎彦朗就笑了,道:“变成我的保姆就让你难受了啊?那不行,得给你换个不难受的身份,老婆这个身份你觉得如何?”
云初语抽出被子里被他压着的腿,轻轻瞪了他一下,皱眉道:“还让不让我说了?”
黎彦朗赶忙告饶,亲亲她的唇,复又把她的腿捞来,放回自己身上,才示意她继续。
“变成你的保姆不悲伤,悲伤的是,我毁了容,脸上有一块很狰狞的疤痕,更悲伤的是,在梦里,你是别人的丈夫。我每天都要看着你们出双入对,恩爱有加。”说起前世那段过往,云初语的语调不自己觉得就染上了悲凉与心酸。
“怎么可能!”黎彦朗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继续道:“都瞎梦些什么呢!”
“你让我说完好不好?”
黎彦朗顿住,但是不喜欢此刻她眼中的寒凉,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云初语继续道:“后来,你们不知因何缘故突然间就离了婚,说实话,对此我曾经还很可耻地窃喜过。此后,在你的饮食起居上,我更加的用心了,而你对我也很好,那段时间,说起来是我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只是”话到此处,云初语忽然顿住了。
“只是什么?”虽然小豆芽说的只是一个梦,但是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