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前方,一言不发,豁然对准。
颜璃一举出,在场人心头猛然一跳。
因为颜璃弓箭所指的人……
“王妃!”
随同而来的安平,安永,站在四爷身边武安,武佑,脸色均是隋然大变,心惊,心跳不稳。
王妃竟然会将箭指向主子,这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
太子还有站在后的官员,也被颜璃突然的举动给惊的神经紧绷,头皮有点反麻。
谋杀亲夫这几个字,他们听过不少次,可亲眼目的这还是第一次,不由心惊胆战。
看着的人心神不定,而被长箭对准的人,却是分外淡定。
太子看着四爷,只见四爷神色淡淡,脸上不见一丝波动。
只是心里是否也同样从容淡然,那就只有四爷自己最清楚了。
箭对准四爷,颜璃看看他,转眸看向楚飞,“楚三少,依你刚才所言,逸安王爷是否受这样的处罚才合适?也最是应该?”
楚飞听了,看着颜璃,道,“难道你觉得不应该吗?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四爷都做了什么,想来你刚才也都听到了!”
“对我痛下杀手,对你欺骗至今,再加上元家几条人命。逸安王爷种种作为,说他残暴阴狠,卑鄙无耻绝不为过。一个王爷如此,实乃我大越不幸。”
“王妃而今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且能做到认理不认亲,手刃四王爷,为民除害,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令人佩服!”
听楚飞那掷地有声的一番话,颜璃看着他,道,“手刃四爷既是为民除害?那黑风寨呢?与四爷那些作为相比,楚三少对黑风寨的存在怎么看?”楚飞听言,眉头皱了皱,一时沉默了。
“楚三少是敢于言语之人,对上逸安王尚未能做到直言控诉,自行定罪。现在,评论黑风寨应该更没什么顾忌和犹豫才对!”
楚飞听了,看着颜璃,静默少时,开口,“黑风寨确实是有许多不好之处,但他们都是迫不得已,都是一群苦命的人。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听言,颜璃淡淡道,“楚公子,做人若只能做到敢言,却做不到公平公正。那,你的话于我就无任何说服力!而你这所谓的直率,在我看来都是轻率。”
“一个言语不诚不实,又轻率之人!若因你的片面之词,你的断言就给四爷定了罪,那才是最大的笑话,也是最大的愚蠢!”话落,长箭随之转移方向,避开四爷,直直指向楚飞!
“楚飞,于大越律例,你一庶民,言语无状,污蔑妄议当朝王爷,当判死罪!于我,你挑拨我夫妻情意,意图看我夫妻反目成仇,其用心歹毒,无法宽恕!”
“所以,无论是于大越律例,还是于我,你都是死罪一条,且罪无可恕!”话落,弓拉满,长箭骤然射出,毫不留情,毫不手软。
“颜璃,你这是黑白不分,颠倒是非!你明知道……”
“颜璃?!竟随意直呼逸安王妃名讳。看来,在你心里对皇家人只有敌意,全然没有尊重之意!”
话出口,长箭飞出!
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颜璃用她言行,极致诠释出了以上八个字。
你罪无可赦,我自无法饶恕!
“江小芽,你这是分明是故意……”
“武安,武佑,将他给我拿下!”
“是!”
看武佑,武安朝着楚飞追去。颜璃抬脚,朝着四爷走去。
走上前,看着那骑在高大大马上的人,仰头望了望,脸上表情一片寡淡,随着开口,“下来!”
两个字,完全命令的口吻,完全不加掩饰的凶悍。
看此,太子不由得面皮紧了紧,虽不是说自己,可颜璃那语气,只是听着都觉得下不来台。就是不知道四爷……
四爷乖乖下来了!
那种,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的气质;那种,你让我下来,你以为我不敢下来吗?的气势!
太子:……
嘴角抽了抽,一时有些无法直视。
四爷站定,没什么表情看着颜璃,“让本王下来做甚?”
颜璃冷笑一声,“身为堂堂王爷,被人指着鼻子控诉,却一言不发,你这是不屑一顾吗?这是愚不可及!而作为丈夫,听人离间你我夫妻情意,却不言不语,不知训斥,不知维护,你这是不以为然吗?你这是满不在乎!”
“我真是瞎,怎么就嫁给了你这块朽木!”颜璃说完,朝着四爷小腿就是一脚。
一脚下去,四爷吃痛,面皮紧绷。在场的人,随即移开视线,眼神飘移,四处乱看,突然处处都是景,眼睛一下子都看不过来了。
秋天这光秃秃的树呀,乍一看看起来好似都一样,可仔细看其实真的是各不相同呀。你看,这可是歪脖子,另外一棵就不是。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呀!
“颜璃,你不要给我太放肆!”
“放肆又如何?王爷不知道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吗?”说完,冷哼一声,抬步离开。
走着,开口,“安平!”
“属下在!”
“我回娘家了,你们在王府看着王爷,让他好好养伤,也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