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神色凉凉淡淡,不显山不露水,还是那四平八稳样儿。
从两人表情,还真是看不出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哥,有什么东西要带,有什么话要捎的,赶紧的,被耽误我们赶路。”
要回京,这就是颜璃心情大好的原因。“告诉祖父,我一切都很好,让他不要担心。”裴戎说着,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封递给颜璃,“这封信给祖父,夸你的话也都一并写在里面了。”
颜璃听了,将信放到袖袋里,“我一定交给祖父。”
四爷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那封信,夸颜璃的话吗?
“四爷,走吧!”
四爷听了,随着颜璃抬脚往外走去。
裴戎看此,眉头挑了挑,开口,“四爷,您要记得自己身份呀!不能颜璃一招手,您就跟着走呀。”
裴戎这话入耳,四爷脚步微顿。
颜璃转过身,伸手拉住四爷的手,抬步走人。
四爷垂眸,看着握着自己手的小手,恍然回到了曾经在蕲河的日子。
那时他‘眼睛看不见’,颜璃也总是这么牵着他的,就如现在。
裴戎站在原地,看四爷被颜璃牵着,亦步亦趋的样子,不由调侃,“四爷这样看起来还真是乖巧!”
不是乖巧,而是在很多人看来有些不成样子吧!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不成样子的画面,对于四爷和颜璃来说,却曾是一种回忆。
那时她生存艰难,那时他处境不堪。但,至今回忆起那段时光,当时不以为然的,现在才发现很多都曾值得怀念。
那美好温善的元公子。
那幼小顽强的小丫头。
那一段时光,其实也记载着很多美好。
只是,却再也回不去了。
“出去,让我出去!”
对着门口护卫大喊大嚷,已然成了裴玉儿每天都必做的事,因为除了这个,她发现自己已无事可做。
被强硬圈禁,完全无任何商量的余地,也没任何逃脱的可能。这让裴玉儿无比焦躁,也分外不安。
“让我出去,不然,我就写信给祖父,让祖父都砍了你们的脑袋!”
这话,裴玉儿也是每天都说。护卫听着,完全没任何感觉。他只是奉命行事,只要不让裴玉儿外出,其他她做什么他都管不着。
“你们这帮蠢货,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喊着,当看到那一辆马车从门前驶过,看到跟随在马车后得人,再看马车上的标志,心口一窒喊,嚷声顿了顿,随着大喊,“四爷?四爷!”
跟随在王府马车后的裴仁听到喊声,转头看了看裴玉儿,眉头皱了皱,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前面马车就更是如此了,径直前行,对于那呼喊声充耳不闻。
“四爷,四爷救我,救我呀!”
听着裴玉儿的喊声,颜璃看看四爷,看着男人眼帘都未抬一下,完全不所动的样子,颜璃转眸,透过车帘一角看看了裴玉儿,然后低头朝着自己胸口看了看,抬眸对着四爷,浅笑低语,“看来公子喜欢胸前肉比较多的女子。”
闻言,四爷反射性往她胸前看了一眼,看她对着他笑的贼又坏,四爷随即别开脸。
白天对他挑逗不停,一到晚上就睡到不省人事。这分明就是故意为之,其用心论罪理受杖责。
“四爷……颜……”惊呼未出口,人被捂住了嘴巴。眼看着马车内对四爷笑的一脸明媚的丫头,还有男人虽沉默不语,却无声纵容,纵容她没规矩的样子。裴玉儿眼眸顿时瞪大,嫉妒满溢,让她挣扎的愈发厉害。
只是,郭氏捂着她的嘴,死命的拉着她,迫使她动弹不得。
祸从口出!
她们现在的处境,已经不起裴玉儿再折腾了。
但裴玉儿却不理解郭氏的良苦用心。
透过车帘子,看着因被郭氏拽着动弹不得,一怒之下直对郭氏抬脚的裴玉儿,颜璃收回视线,奶奶这会儿不知道在做什么!
裴仁看到裴玉儿对郭氏抬脚,也随着收回视线,就凭她一举,裴玉儿这辈子都别想再回京城了。
京城
“大奶奶,董侧妃来了。”
正在看账簿的裴大奶奶听到下人禀报,眉头不经意皱了皱。
董侧妃,除了董思雨之外,自然没别人。只是,董思雨已经许久不来镇国府了,今天怎么突然又过来了。
对董思雨,裴大奶奶是从心底里不喜腻烦。只是碍于六王爷,却又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请人到先到正堂吧!”
“是!”
下人领命走出,裴大奶奶放下手里的账簿,整理一下仪容,起身朝着正堂走去。
“侧妃娘娘前来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大伯娘见外了。是我不请自来,还望没打搅您才好。”对裴大奶奶的客气和疏离,董思雨微笑寒暄。
“侧妃娘娘这话可就言重了,你请坐!”
“好!”
两人寒暄着坐下,下人将茶水奉上,裴大奶奶拿起轻尝,不语,静待董思雨说明来意。
看此,董思雨也没有同裴大奶奶大眼瞪小眼的意思,也不卖关子,绕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