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凌青青耿梨或者夏思涵谁不愿意起来,要逃课,都会让阮软帮着糊弄点名的事。
不点名是最好的,点名还糊弄不过去的,就一条信息赶紧骑上小电驴飞奔过来,跟老师解释一下刚才有急事来着。不近人情的老师少,一般都不会出什么问题。
许多人大学四年的浑噩,都是这么来的。
平淡的一学期开学两天后,迎来了一件不平淡的事情——晋大百年校庆。
对于晋大来说,是百年一遇的大事,所以组织策划都是校方老早就做好的,现在只需要学校从上到下组织配合起来,把校庆的活动完成就行。
校庆的活动有很多,学校层面的,会有教学交流,会有各类名人来学校露脸演讲,会请到晋安市的市长,如今分布各地的杰出校友也都会回来,他们有他们那个圈层的活动。在校庆活动中能接触到这些人的学生,那得是数一数二优秀的,并不会有多少。
像阮软她们这种刚来学校一学期的新生,也就是参与参与开幕式,听听学校领导讲话,再有意愿的,参加各个系举办的属于学生的活动,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这样的大活动,好像是晋大学生每一个人的活动,但其实真正参与其中的也就是学校那么一小部分的骨干学生。
所以,对阮软有成见的校报社社长周玉婷,并没有让阮软参与到其中。
阮软宿舍四个女生里,唯一有点参与的,是凌青青。
因为开幕式要有方阵,密集的方阵人群人手一个小纸牌,纸牌两面不同色,持纸牌的人要配合音乐翻动纸牌来摆出不同的图案,大体就是校训、校徽一类的。
从操场主席台观众席俯视往下看,是比较壮观的景象。
凌青青被辅导员莫名其妙挑去,她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因为训练就要训练两月,还得跑去本部参与训练,每天训练都要站很久,而且并不是什么好活,那么多人站一起,只能看见牌子,根本就是谁都可以,是她凌青青和不是她凌青青都没有关系。
每次凌青青从本部回来,都会抱怨一通,说辅导员在坑她。
这一天从本部回来,依旧黑着一张脸,到宿舍往凳子上一坐就把嘴扁着,很不开心。
看到她这样,大家都放下手里的事来安慰她。
耿梨站起来去给她捏肩捶背,跟她说:“又一张臭脸啊,不是每次去都能看到小文文嘛,多开心的事。”
“开心个屁!”凌青青差点把口水都喷出来,“根本没时间,就在一起吃个饭而已。”
“不错啦。”夏思涵也说,“淡定淡定。”
凌青青不想吐槽这破事了,排个方阵排不好,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几号,也反应不过来举牌子不举牌子,翻牌子不翻牌子,每次都要被那个训她们的学姐骂,骂得一点不留情。她现在想起那个学长那张苦瓜脸,就恨不得打她。
凌青青抬起手在眼前挥了挥,想着不气了,转移注意力看向阮软,“这么好的事情,可以见识各种社会大佬,校报社还没给你安排任务吗?软软。”
就是什么都不干,当个摄影师的助手跟着跑跑腿也是好的呀,长见识嘛。
凌青青提起这个来,阮软看着她平淡地摇摇头,“社长讨厌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玉婷就不是什么好货。”夏思涵接上话,“跟高冉一路货,一天天劲儿劲儿的,好像全世界就她能耐,跟人说话巴不得把下巴抬上天,不就当个校报社社长嘛?长得那么胖那么丑,心思还那么坏,卫韩学长能喜欢她才怪了。”
阮软不想说她,自己确实也不喜欢她。社团入都入了,只要平时能参与一点,她挺乐意继续留下去。反正平时呆在社团里的时间也不是特别多,对她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现在她才大一,打好学科基础比较重要,能争取到的机会努力争取,辅导员和专业老师对她印象好和认可她能力就行了,周玉婷认可不认可她喜不喜欢她,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她又不指望靠一个社团过自己的大学生活,社团只是课余拓展而已。再说,周玉婷升到大四,肯定是要把社长的位子慢慢让出来的。社团里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对阮软有成见。
阮软不纠结这件事,每天还是看书学习练习专业技巧与能力,偶尔也从蔡蔡那里接活赚钱。
蔡蔡年后过来辞职了,出去玩了一圈,现在换了家新公司,干的还是老本行,当然还是带着阮软。
自从知道廖祁生的存在后,蔡蔡也再没给她介绍过要与男人亲密合作的活,她怕廖祁生砍死她。
没有活的周末,阮软就去廖家看看秦佳慧和阮宇,当然也就看了廖祁生。
对于那个心理疾病的诊断书,阮软有几次都差点没忍住问出来,最后都闭嘴咽下去了。
她虽然好奇,但又觉得自己好像没立场问那么多。
那么隐私的问题,她也不敢拿出来问廖祁生,怕伤他自尊。
开学后的两个月时间里,凌青青练方阵的抱怨从一天一次减少到三天一次,最后五天一次,最最后适应了就不抱怨了。该练好的东西都练好了,只等校庆开始就行了。
百年校庆的开幕式是在期中考试以后,大家参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