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钱啊,还是每个月都有……
“老姑还没说完呢,你们俩个的性格这一个月我也品出来了,小满你有文化,脑子灵,嘴巴甜,会介绍东西,你呢就当营业员,到咱们这儿的呢,连买布带做衣裳的多,每卖出一件衣裳姑给你五毛钱提成儿,要是光买布就是一毛钱提成儿,你自己个儿要记帐知道吗?初一你这个孩子心里有数嘴巴不会说,见到生人更不会说话,但是干活钻进,能看出窍门来,就专跟我学织补,以后出徒了,也是按件儿拿提成。”
提成儿?还有提成儿钱?小满在这里一个多月光是经她的手卖出去的衣裳每天少的时候一两件,多的时候七八件——一天的提成是多少?她……小满把自己算傻了。
“别傻站着了,继续工作。”夏小雨笑眯眯地转身回到小屋做活,想了想又探出了头,“小满,别忘了把这些好事儿都写在信里,跟家里人说说,免得到时候你跟初一的工钱寄回去了,他们不知道咋回事儿。”
“诶!”小满大声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老姑=小姑姑,在东北土话里面,老姑、老姨、老舅、老叔的意思都是最小的。
夏小雨是家里的老疙瘩(最小的孩子),孩子很多的时代,最小的孩子也最受宠,夏小雨在夏家的地位很高。
另:今天只有一更,但是有四千多字哦。
闲人同屋的同事一个下乡驻村,一个孩子高考,闲人现在一个人顶三个人使,晚上下班还要陪孩子,只有午休的时间写文,请大家谅解。
第52章 第52章 糟糠之妻 二十八
林燕正在家里打扫卫生, 忽然看见本来应该在上学的女儿竟然回家了, 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女儿就像一阵狂风一样刮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嘭地一声紧紧地关上了。
她当然知道学校的那些风言风语,这些年他家过于顺风顺水, 两夫妻都占着要害的位置,自然有人嫉恨不已,今个儿她之所以没在学校而是在家就是因为一个平时就跟她有仇的碎嘴子,故意当着她的面跟旁人说些有的没有的, 气得她肝疼, 狠狠跟那人撕了一场, 回家“养病”了。
“那些个小人!”全憋着看他们白家的笑话, 看白鸽的笑话呢。别说知识份子素质高,知识份子嘴毒起来比毒蛇还毒三分, 偏偏谁都不指名道姓, 眼神里都透着幸灾乐祸, 她也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这种事儿她扛得住,唯一担忧的就是女儿能不能扛住,她是多么要强爱面子的性格啊, 被人说成那样——万一她想不开可怎么办?林燕猛地想起自己家住的是四楼, 女儿屋里也有美工刀之类的东西,万一女儿想不开……
“白鸽?白鸽?”她走过去敲女儿的门,可无论她怎么敲, 女儿都没有一丁点的回应。
焦急万分的她赶忙给白强打电话让白强回来,白强回到家之后把学校发生的事告诉了林燕。
“这可怎么办啊!老白!白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林燕颓然地坐在椅子。
“别说那些丧气话!白鸽是个坚强的孩子,她能挺过来,陆京在学校里把那天的事公开了……”
“公开了……”林燕喃喃地说道,“他怎么没问问我们……”
“那个节骨眼,他估计也是一时冲动了……毕竟他也是有妻有子的,外面把他和白鸽传成那样,他一样受不住。”他们只顾着担心自己家的孩子,却忘了问陆京是不是也承受了极大的舆论压力,他老婆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他……怎么说的?”林燕小声问白强。
白强简单复述了一遍,“后生可畏啊。”他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地下党,同样慷慨激昂地演过讲,游过行,发动过群众,为了民族的解放奔走疾呼,什么时候他变成了有事找关系,用盘外招解决,生怕舆论和众人的眼光会压垮他和他的家庭呢?
林燕那个时候是进步青年,只是一个高中生的她听了他的一场演讲,就爱上了他……
白强叹了口气,拿出口袋里的烟,不得不承认白鸽一直是在用当年林燕看他的眼神,在看陆京的……当时他和林燕男未娶女未嫁,自然是一段佳话,可白鸽和陆京,只能是孽缘啊。
他这个年龄,见多了未婚女学生思慕有妻有子的老师、学长,下场好一些的无非是上位当现成的后妈,一辈子背负第三者的骂名,下场惨些的被玩弄抛弃毁了一生,最惨的被剪成秃头挂破鞋游街□□——
一想到自己女儿会遭遇这些,他就浑身一激灵。
但这些话他不能和妻子说,妻子虽然聪明终究是个小女人,要是因此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把女儿激得逆反了,甚至惊动了陆京的妻子把事情闹大就不好了。“我去和她谈谈。”
他掐掉了烟,站了起来,来到白鸽的门外轻轻的敲门,“白鸽,我是爸爸,我能进去吗?”
过了一会儿,哭肿了眼睛的白鸽打开了门,让白强进去。
白强打量着白鸽的房间,做为一个男人,就算是白鸽的父亲,他也极少进女儿的房间,女儿的房间整洁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有规律,墙上挂着一张世界地图,白鸽用红色的笔圈出一个又一个地名,这些都是她想要去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