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孩子?你生过孩子吗就带孩子,有经验?人家真能满意?”
“……你废话真多。”
周加成蹙眉握住她的手腕,“还是不行,你把工作辞了,我给你安排别的地方。”
这时,有个瘦高的中年男人撑伞过来接周加成,递了一把伞给他,“周少,车停在路边。”
周加成把伞撑开,把陆星月扯近了些虚揽着她就要走,陆星月一把推开他,简直莫名其妙。
“你干吗?”
“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跟我走。”周加成道:“别等你老板了,直接辞职。”
陆星月坚定道:“我拒绝。”抬下巴示意他,“你,可以走了。”
周加成顿时沉下脸,“陆星月,你非要这么不识好歹?”
我识啊,就是识所以才远离你!陆星月心里暗暗念叨着。
此时,那撑伞的男人接了个电话,说了两句后,把手机递给周加成,“周少,家里来的电话找你。”
周加成长时间不跟家里联系,一联系上准就没什么好事,他眼睛盯了手机两秒才不厌烦的接起,“有话快说。”
周加成还没落音,那边陡然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嚎啕哭声:“少爷,少爷,夫人跟周总吵架,又割腕进医院了,你快来看看呀,好多血,哎哟,这是造什么孽,造什么孽啊……”
周加成眉尖狠狠一抽,额头青筋隐现,咬牙切齿的痛骂了一句:“真他妈的一天天玩同一个把戏不累啊!就让她去死好了!”
陆星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见他眉眼间戾气横生,面色难看,便噤声不惹他。
周加成闭眼气息沉了沉,转头看陆星月,把伞一收,往她怀里一塞,“我要去处理点事情,改天再找你。”
陆星月挥手,态度友善:“去吧去吧。”改天才不会让你找到我。
陆星月想把伞还给他,却遭到他白眼,“谁知道你老板带伞没,你才打完针就又想生病是不是?”
周加成说完就跟那个司机共用一把伞,步伐匆匆的离开了。雨下的很大,两个大男人一把伞有些拥挤,陆星月看到他走出去没几步,肩头的衣服全打湿了。
陆星月呼了口气,盯着手里黑色的雨伞看了看,蹲在门口等江越来。
二十分钟后,江越给她打电话说到了,她戴上口罩,撑着雨伞跑到路边上了车。
陆星月没想到车上只有江越只一个人,她亲自开的车,陆星月坐上副驾驶,系安全带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瞥她一眼。
衬衣加半裙,正式却不刻板,黑色卷发披散,淡妆精致,耳朵上缀着不规则形状的耳坠,衬着纤长的脖颈精致又优雅,大概是一直都有保持形体管理,就算是开车,上半身也是挺直端秀。
陆星月一直觉得,她虽然不是特别惊艳漂亮,可是气质独特,有种说不出味道。
陆星月实在忍不住又过看了两眼。
江越发觉了,微微侧眸看问她:“你看什么?”
陆星月忙把视线移开,登时有点不自在,“没什么没什么。”
因为下大雨,原本就拥堵的路段更加的前行困难,车子就这样在车流之中艰辛的走走停停,雨水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
陆星月背靠在座位上,听到江越在旁用蓝牙耳机接了通长长的电话。那边说很久,江越才接一句。
虽然江越的语气很平淡,但是陆星月却莫名的听出了深深厌烦和疲惫。
“又要多少?上次给的一百万呢?”
“用完了?你是赌完了吧?”
“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真把我这当提款机了?”
“我姓江,不姓齐,江家再有钱那也是江家的,跟你们齐家没任何关系。”
“你要搞清楚一点,这些钱并不是你们该有的,而是毫无自尊廉耻的乞讨得到的。”
“白眼狼?呵,这句话形容你们齐家人正正好。如果不是当年她留下遗言让我要帮衬你们,你们一分钱也休想从我这儿拿到。”
“……五十万,没有更多了,拿了滚。一年之内别给我打电话。”
江越脸色紧绷,单手摘了耳机随手扔在车里,声音冰冷仿佛是从齿缝挤出来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一群吸血鬼。”
陆星月觉得此时自己应该装睡比较好,她忙闭上了眼睛。
虽然江越没有点明任何身份,但是陆星月有种敏锐的直觉,从她字里行间的内容很快就猜测出一些东西。
遗言,帮衬,齐家人,异姓的……
陆星月之前从小茹那里得知江越跟江漾并不是一个妈生的,此时看来,打电话来要钱的,应该是她的亲戚吧,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江越妈妈那边的亲戚。
看着江越的侧脸,陆星月只有轻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走过了拥堵的路段,车子行驶起来就快了。
江越目视前方继续开车,嘴里却突然问:“江漾没给你打电话?”
“打了,可是我没接到。”听她提起这个,陆星月不由坐直了些身体。在诊所门口等的时候,她又打周叔的电话和家里的座机,可是没人接。
“江总,江漾他……”
江越摇了摇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