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留意夏皎话里的小问题。
“他们是江爷爷的朋友,帮我抢令牌的人,他们很厉害的!你让我见见江爷爷好不好,我会给你令牌的,不骗你!”夏皎哭得稀里哗啦,努力模仿小女孩的语气,尽力示弱,同时又摆出一副无知妇孺认死理的姿态。
赵庆宗被她哭得心烦,尤其想到,自己的身份随时有泄露危险,更是烦上加烦。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走远一点,到其他地方去,花点心思哄骗收买一批毫无关系的亡命之徒,替他闯进夏家夺宝杀人呢!
他想过自己动手,但是他在夏家住过一段日子,夏家能认出他容貌声音体形的人必然不少。
以秘术改变形貌,需要耗费大量真气。下界灵气稀缺,真气耗尽又没有足够的灵气吸收补充,他的实力会大打折扣。到时候,几个后天境界的鼠辈,就能把他收拾了。
这险他当然不敢冒。
满以为夏江和夏皎没见过他,由他们出面去夏家动手,能够转移夏骈的注意力,没想到这臭丫头找来的帮手,也不是省油的灯。
“好!我带你去见夏江,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们两个都要死!”赵庆宗冷森森道,他现在骑虎难下,全是为了那块武隆宗的酬字令牌,这宝贝弄不到手,他怎能甘心?!
夏皎马上收了眼泪,用力点头道:“你带我见江爷爷,他平安无事,我一定会把令牌给你的。”
赵庆宗冷哼一声,正要从石碑上跳下来,突然脸色一变,恶狠狠盯着夏皎道:“臭丫头!你敢找人来?!”
“我没有!”夏皎也吓了一跳,她十分在意夏江的性命,连付辟都打发走了,确实没有找任何人在附近打埋伏。
赵庆宗看她的样子不似作伪,而且眼下酬字令牌着落在她身上,杀了她就再也找不着令牌了,所以他只能咬牙切齿,手一伸就想提起夏皎,先离开此地再说。
他的手伸到一半,突然感觉一股奇特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他汹涌而来。他整个人像突然被塞进一团韧性极强的棉花中,距离夏皎短短一点距离,却是咫尺天涯,无从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