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一愣,“啥?”
想了想,“不就是酒馆吗?”
苍晗月:“……”
“你好歹是个捕快,这都没发现什么吗?”
方安抓了抓脑子,猛地想起什么来,笑,“我知道了,那酒馆就是之前你和老大去过的,对吧?”
“!!”
苍晗月实在是被整得无语了。
她不把希望放在方安身上,说道,“那酒馆里的小二几人,一个个都跟之前的不同,而且,他们不像是本地人。”
“是吗?我咋没发现?”
方安努力回想,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问题。
苍晗月微笑,那笑容,无比的勉强,“是啊,你怎么就没发现呢?方安,你可是个捕快啊。”
方安尴尬地咳嗽几声,连忙道,“那烈王妃,您的意思是说,那几人可能就是西北人吗?”
“嗯,有这个可能。”
有了苍晗月的肯定,方安立即拍大腿,“那还等什么,我们派人去盯着,说不定老大也在里头。”
苍晗月说道,“在后院的时候,我观察过酒馆的情形,酒馆分为小两层,四面通达,当时小二告诉我们,那蓝衣男子经过后门走了。”
“我们过去的时候,后门虽然是开着的,但是在阁楼下边,还有一扇门。也就是说,那男子当时是否真走了,还是个问题。”
“整个酒馆很方便藏匿观察,我们若是找人过去盯着,必然打草惊蛇。”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藏在酒馆啥也不做吗?”方安丧气道。
苍晗月瞥他一眼,“你这么着急,是担心温醉玉,还是担心他们跑了?”
“……”
方安被问得哑口无言,难以回答。
苍晗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温醉玉犯得是死罪,如果想要无事,唯一的办法是将功赎罪。”
“我跟你也一样,并不希望他有事。”
苍晗月的话,引得方安抬起头来,几分错愕。
“七……烈王妃,您不恨老大吗?”
方安还是及时改了口。
苍晗月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恨什么……他为了所谓的权势,残害百姓,我对他,有的只有失望。”
想起当日他们一起尽力医治天石村百姓。
想起温醉玉与她一同袒护百姓的画面,如今想起,仿佛还在昨天。
可到了今日,却已经物是人非。
那个保护百姓的总捕头,变成了残害百姓的始作俑者,想想,那是何其的讽刺。
方安大。大叹口气,“我知道,老大的确是做的太错了,我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苍晗月敛了思绪,淡然道,“回头,我会观察着酒馆,以防他们逃离。”
方安一下子提了精神,“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
苍晗月看着他道,“别打草惊蛇。”
方安愣着点了点头。
心里万分希望,老大这一次能够幡然醒悟。
—
方安吃完饭就走了。
方安走后,苍晗月便吩咐刘管家,去把司徒湛请来。
司徒湛一如往常,穿的还是白色。
他似乎很喜欢白色。
高高束着发,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儒雅。
“烈王妃找下官来,可是担心边境的烈王?”司徒湛声音听着很温和,很舒服。
苍晗月并不否认,“担心是一定的,不过,我今日找你来,为的不是这件事。”
“哦?”
司徒湛很快便想到了什么,“既然不是为了烈王,那就是为了温醉玉了。”
“没错。”
苍晗月回答得很利索。
这话,引得司徒湛饶有兴味地挑眉,“以往我长听温醉玉提起,你对他并非无情,今日看来,兴许,他的感觉是对的。”
苍晗月看了看司徒湛。
司徒湛面含笑意,但并未有半分调侃的味道,而是带着分析和窥探。
苍晗月继而微微一笑,“我若对他无情,当日在甘露殿上,他已经没命。”
司徒湛并未因为这句话误会什么。
“可你对他,并非感情,不是么?”
苍晗月并不否认,“在我心里,有的只有风烈云一人,对温醉玉,我从来都视为好友,对于朋友,我当然也不希望对方有事。”
“温醉玉犯了错,如果能弥补过错,我还是愿意一试的。”
苍晗月说着,澄澈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司徒湛。
司徒湛秒懂。
“烈王妃是发现他们的踪迹了?”
苍晗月点点头,“他们藏匿在胡同酒馆,若是我没有判断错误,温醉玉也在。”
“司徒大人,你与温醉玉是挚友,我相信,你一定也不希望他有事,所以这件事,我希望你去办。”
纵观所有人,
司徒湛是苍晗月在京都,唯一能信任的人。
方安那小子可信。
但是太傻,太迟钝,让他去办事,八成出问题。
司徒湛颇为诧异,“烈王妃是如何查到的?先前我们的人搜查全城,也查了这个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