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的灵儿吓得急忙起身,低着头站定。
既然有外人来了,可不能被人到时候说自家主子的闲话。
苍晗月手里还举着那一只鸡腿,嘴巴上泛着油光。
一双大眼睛期待地盯着温醉玉。
后边的方安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
堂堂大苍国七公主,吃相怎么……这么奔放……
温醉玉嘴角带着微笑,声音很轻柔:
“卑职打扰七公主用餐了,不如等七公主先吃完了,卑职再禀报。”
苍晗月迅速几大口,把鸡腿上剩下的肉全啃了个干净。
骨头架子一扔。
嘴里一边使劲嚼一边含糊道:“我……唔……吃完了吃完了,你说吧。”
她看着自己满手都是油,下意识低头找手帕。
眼前,大手伸来灰色的手帕。
上边还绣了温醉玉的名字。
“公主不介意的话,用卑职的吧。”
“嘿嘿,那我不客气了。”
苍晗月尴尬地笑了两声,一把拿过来赶忙把嘴擦干净,再擦了擦手。
见手帕脏了,也不好意思还回去。
“那个,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无妨。”温醉玉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
苍晗月把温醉玉请到了屋内。
灵儿上前,主动接过了苍晗月攥着的手帕,小声道:”奴婢去清洗清洗…
…“
“好,去吧。”苍晗月把手帕交给了她。
灵儿离开后,苍晗月迫不及待问道:”温捕头,查到重要线索了对不对?”
温醉玉身姿挺拔,正色道:
“如七公主所想的一样,卑职在秀儿的家人那边,找到了证据,可证明下药一事与七公主无关。”
随后,温醉玉将调查到情况,跟苍晗月细说了一番。
听完之后,苍晗月勾起嘴角:
“走,你跟我一块儿去见风烈云!这一下,他要在王府门口跪定了!”
—
苍晗月带温醉玉和方安来到风云阁。
屋内,苍晗月开门见山道:
“温捕头已经查到了重要线索,特地来跟你汇报一下。”
风烈云淡淡扫一眼温醉玉,然后吩咐下人端茶。
十九沏茶过来,一人一杯。
风烈云用茶盖扫了几下茶水面,抿了一口。
坐姿挺拔,威严中不失淡雅。
“查出什么来了。”他面无表情问道。
温醉玉作揖,“启禀王爷,卑职已查到证据,下药一案与七公主无关。”
噔!
风烈云将手中的茶搁在桌面上,眸色微微一沉。
温醉玉神情平静,旁边的方安瞬间紧张得低下了头。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压抑。
苍晗月小嘴一瞥,嘟囔道:“切,这么失
望?什么人嘛……“
风烈云看向温醉玉,“证据呢?”
温醉玉道:“方安,拿出来。”
“是。”
方安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灰色布袋子,提过去恭敬地放在桌上打开。
袋子里,竟然是足足一百两白银。
风烈云拿起一锭白银看了看,眉头微皱,“这能证明什么。”
“王爷。”温醉玉解释道:
“这一百两白银,是在秀儿家中找到的。”
风烈云眼睛一眯,“一个婢女,家中竟然这么多银子。”
温醉玉点头,“据秀儿娘亲所说,这一百两白银,是十日前秀儿带回去的,秀儿告诉娘亲,是她主子赏赐于她,正好可以给娘亲治病。”
“秀儿娘亲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一直都舍不得动用,怎料……没多久,秀儿突然自尽……”
听了这些,风烈云下意识看了一眼苍晗月。
苍晗月昂着头,“看我干啥,十天前我都还没进王府呢!”
她说的确实没错,那会儿,苍晗月都还不认识秀儿。
而风烈云,从未给过秀儿那么多赏银。
很显然,秀儿所说的主子,另有其人。
温醉玉这时又拿出两张书信,一并让方安上呈给王爷。
风烈云拿着看了起来,一眼就发现,两封书信上的字迹有区别,
但署名都是秀儿。
温醉玉说道:
“这两封,一封是秀儿的家书,一封是几日前她留下的遗书。“
“家书字迹扭扭歪歪,满是错别字,还很不通顺;遗书却写得工工整整毫无错字,措词清晰明了。“
“秀儿娘亲说她识字不多,几乎没念过书。这一番对比下来,显然遗书不是她亲自所写。“
风烈云微微颔首,将两封书信放下,“查出来是谁给了她银子吗?”
”暂未查到。“温醉玉如实回答,”不过,这些证据足以表明,七公主确非指使秀儿下药之人。“
风烈云面容浮起一层冷峻,心中暗暗思索起来。
既是秀儿受人指使,于大婚夜在洞房酒菜里下了药。
那么,指使她的人,目的又是什么?
若是想谋害本王或者苍晗月的性命,那为何下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