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这两个孩子究竟是与太子怎么来的, 我自个都说出来都觉得酸楚, 我这辈子已经如此了, 所以总是希望这孩子能遇到她的良人。”
“丫头福大命大,好前程好夫婿在后头等着呢,太子妃何必着急,而小王,着实与丫头年岁相差了许多,更何况,她是太子之女,而我为晋阳王。”晋阳王看着怀中的孩子,一句一句将话理了又理的话说出来。
但是话虽是这么说,脑海里却是深深的挤进来宋默儿时低头亲自己的画面。
以前只觉得儿童贪玩,屡教不改,现在想起来生了别样的情愫,便想将那画面从脑海中赶出去,却偏偏总是赶不走,牵着勾挂着魂似的绊在这里。
太子妃将晋阳王神色的变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底,久在宫中许久,最擅长的到底是察言观色了。
太子妃缓缓道:“你们俩相差并非很远,又非血亲。”
“太子妃不必再说了。”晋阳王颇为失礼的打断了太子妃的话,他不能再让太子妃说下去,他怕他再听她说下去,就心术不正受了蛊惑无意中做些让宋默生厌的事。
“宋默还小,太子妃思虑过远,一切等将来她遇到了了心上人再说不迟。”
“若是有一天她情窦初开,喜欢的人不是你,你会如何,晋阳王?”太子妃像是不死心,继续问。
她也并非是逼的晋阳王非娶宋默不可,她只是觉得宋默如今在朝在野身份尴尬,好的豪门贵府不敢相娶,差的又怕委屈她护不住她。
一来二去晋阳王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若是更差一点,宋默若是还未晓事,便被赐婚和亲远嫁,又该如何?”
太子妃一连两问,晋阳王答不出来,他从未想过太子妃今日会突然问他这些,更未想过宋默以后婚事该如何筹谋。
说来他连自己的婚事都未筹谋过。
“小王一定不会让太子妃担心的事发生,小王以性命起誓,小王一定会觅一位让宋默称心如意的夫婿,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晋阳王答。
太子妃心里微舒了一口气道:“我知晓我这样是过分了,我总是太贪心了一点。”
晋阳王驻步微停没答话,双手不由得更为轻柔的抱着宋默缓缓的出了房间。
怀中的女童稚嫩的脸庞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胸怀,那完全不同于的自己的心跳声像是有所指引透过衣衫传到自己的心上,带动自己的心跳似的,一下一下扑通扑通。
那宛如鸦翅般的黑长睫毛更是在阳光下落下阴影。
有些东西到底是不一样了。
唐宜周看着晋阳抱着宋默若有所思的走出来,她在他怀里睡的香甜沉静,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欠身迎了上去。
才欲开口,却见晋阳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紧接着就是晋阳王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到耳畔。
“她已经睡熟了,有什么话,改日去我府上再谈。”晋阳王这话虽是与他说的,目光如水却片刻未成离开过宋默。
唐宜周点了点头顺着这目光想起许多当年关于他与她的传言,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问道:“晋阳王这般模样,莫不是对小师妹有二心?”
宜周从来不叫宋默师妹,今日特特的在晋阳王面前这么叫了总显得她们两亲厚无间。
也不知今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倒都问起自己这样的混话。
晋阳王目光骤冷,烦闷之处也不想与这小孩子解释,便静静的望着唐宜周,缓缓道:“即便是我有二心,你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
你果然如此!
唐宜周一口气堵的胸闷,当年他与宋默均是一身红衣,相拥踏马游春,男俊女俏本应是一段佳话。
但是,坊中流言早已将两人的故事杜撰的不堪入目,说宋默自幼养在晋阳王府,晋阳王表面是好意相教背地里父女二人早就做了鸳鸯,处处苟且。
他今日见他对宋默态度磊落只当自己当年是糊涂轻信瑶言。
如今想来,可是真事了!
“晋阳王你不该如此!”唐宜周拼了一声胆量愤怒的吼出这么一句话。
本已走出三步开外的晋阳王冷冷的偏过头,不悦的看着他。
他觉得今日太阳穴突突疼的很。
宜周觉得自己的双脚仿佛被这目光定住不敢再进一步,似乎再进一步便是万丈深渊,火海刀山。
晋阳王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带着寒,却又似乎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情绪说道:“我已经说过,有话说改日去我府上相谈,丫头她睡了,你这师兄委实是要将她吵醒才罢休么?”
晋阳王已经是出格的愤怒了,他不过是想早早的将丫头抱回家让府上的丫头安置她睡觉,免被这道观的凉风吹了着凉,怎么就不该如此了。
他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招惹唐门的事,转而一想似乎又懂了些许。
宋默与宜周都在岭南长大,同拜一师,算来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而宜周又比宋默略大些许,通人事早些也是平常。
想到这里,晋阳王唇角微微一勾,邪魅而又挑衅似的问道宜周:“莫非唐门师兄对我家丫头有意?”
突然被反将一军的唐宜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