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雪晴看了一眼胡昔,又望向了徐光,欲言又止。
“你就跟胡大人走吧。他会带你去找乔梓庆的,你做你自己想做的就行了,待不习惯,或者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就来这找我。”徐光叮嘱道。
“嗯,好。”白雪晴点了点头。
“那我们即刻就进宫复命?”胡昔试探性的问她,此时的胡昔并不想在这里久留。
“好的,胡大人。”白雪晴糯糯地应了。
徐光送白雪晴和胡昔到门口,看着他俩上了胡昔的专用马车,还是那个留着八字胡,习惯戴着白手套的胡昔专用车夫。
带着笑挥别胡昔和白雪晴后,徐光转身进门,瞬间黑下脸。
他吩咐门口的小厮把门锁好,等小厮汇报道“门已锁好”,徐光不动声色地一挥手,府邸里的人们都被定格了。
准确地来讲,是整个府邸都被定格住了,包括院子里正巧被风吹落的树叶这会儿也停在了半空。
我们的徐大人似乎还不满意,又是一挥手,只见徐府正上方出现一个半圆形的浅灰色罩子从上往下把整个府邸给罩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被罩子罩住的范围从整个府邸外围往院子中心开始一点点缩小。
徐光闭上了双眼,五感随着罩子的缩小的范围也在逐渐集中。
有了!他登时睁开眼,还在那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徐光瞬间来到院子里的假山前,只见一个灰色半透明圆球罩着一个小东西正一边在缩小一边慢慢飘浮到他的面前。
他伸出左手握住了那个缩至手掌大小的球,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随着“啪”的一声,像是泡泡突然被戳破,徐府上下又随即恢复正常,半空中的树叶也慢慢落到地上。
在他手中的小球里,有一条“东西”也随即挣扎了起来。
徐光皱了皱眉头,闪进狐狸洞,捏破了半灰色的小球,将那条东西攥在掌中,什么玩意儿?
让人不舒服的滑腻触感,还在扭动,徐光抑制住了想反手把这东西扔出去的冲动,摊开手掌一看,这是……舌头?
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袭来,徐光忍着恶心,决定再看一眼,这时,那条东西停止了扭动,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僵变直,颜色也由暗红转成了黑灰。
徐光确定了这是一条舌头,但不确定其主人,这个大小,是蛇?还是……
什么情况?逃的时候舌头刚巧被我的罩子罩住,所以舍弃舌头跑了?
还是说,来的时候就只来了这一条舌头?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让人感到很不适。
这时,徐光脑海中闪过白雪晴刚才说的那句“如果是红眼睛的,应该是树蛙”。
她到底是怎么看到的?连我也只看到一个大概的像是青蛙的轮廓,白雪晴就直接说出了“应该是树蛙”。
他心想,难道小白兔的视力比狐狸好吗?
还有一个可能,白雪晴见过。
看了一眼连是什么都没看清就能把对方给定住,后续还有冰封的效果,所以会致死吗?
这幻术还挺厉害,徐光想着,眼下的线索只有这一条舌头,用飞探试试?
虽然搜寻范围有限,但一般的活物如果拔了舌头应该跑不远吧。
然后徐光掏出飞探,只见飞探睁开它的“独眼”瞄了一眼就又迅速闭上,这是在嫌恶心,不愿意吗?
罢了罢了,如果飞探为了“闻”气味在上面滚来滚去的话,就等于被这舌头从头到尾舔了一遍……也确实挺难为这小家伙的。
徐光收起飞探并开始思考大概是什么仇什么怨,这东西可都放进自家的院子里了。
照理说,正常妖怪就算不知道他徐光是“榜一”应该也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向他挑衅吧,他也没什么社交……难道对方是“无差别攻击”,谁着道算谁倒霉?
他刚才检查了一下胡昔,除了差点被“送走”,也算没受到其他伤害。
难不成,是要送走了以后,才会再有别的动作?
可惜这些假设无从考证。
这东西断舌保命的话,应该还活着,那怎么没有血迹,是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切下来的吗?
也保不齐对方还有什么可以使断舌再生的秘法,所以根本无所谓。
难道是补天石的力量?徐光不知怎么的,竟又想起了这个传说中的“物件”。
还是说……对方能使用隐匿气息的法术?
不对,怎么想感觉都不对,徐光摇摇头,反手将那失去了生机的断舌扔在地上。
只见离得最近的一小根芦苇看似有些“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然后将其圈住了。
一声饱嗝后,那条舌头也随之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那样,自始至终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