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还真是无聊的很啊......”
我笑着拍开了封泥,然后端起酒坛子把桌案上的供品倒掉,直接给那神像倒了满满一碗。
“干!”
我笑的很苦,大口大口的灌着这不知道谁酿下的苦酒。
这酒,真的很苦,就像是用十斤黄连榨汁酿的一样。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应该也很寂寞吧......”
我从来不曾饮酒,自然也谈不上多好的酒量,只是,这东西入喉之后,整个世界似乎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出生就没有父母?凭什么我生来就是天煞孤星?”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一滴一滴掉落在了酒坛子里。
我默默的起身,抓过神像之前的酒碗,笑着将那一碗酒倒在了那神像的骨架上。
“干!”
我再次给它满上一碗,然后,抱起酒坛大口大口的灌了一通。
“干!”
酒意开始上涌了,我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了的重影。
不过,我还是挣扎着起身,笑着把那一碗酒是倒在了神像的骨架上。
我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几次这种无聊的事情,只是等到一坛子酒到底之后,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一阵生疼。
紧接着,那剧烈的疼痛顿时让我直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浑身的酒意顿时就消散了七八分,我整个人一愣,难不成那老婆子在这酒里下毒了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赶忙挣扎着起身,然后看向了那尊白骨神像。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白骨神像的桌子上,居然真的没有任何一滴酒水。
那些被我倒在上面的酒,居然真的全都被这些白骨给吸收了!
看着那些光洁如玉的骨头,我忽然感觉头皮一阵的发麻。
肚子里的痛感越来越强烈,我无奈之下只能赶忙盘膝坐了下来,试图用我修炼的导引术来化解这些喝到肚子里的东西。
这才是真正的作茧自缚,我现在真的是悔的肠子都清了。
明知道这死老婆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居然还敢喝她留下的东西。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后悔也晚了,就在我按照导引术的法诀开始修行的时候,我猛地发现。
那肚子里不断翻腾的酒液,似乎一下子就像是被点燃的汽油桶一样,直接化作了一股庞大的气流。
最后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开始在我的经脉之中不住的狂奔。
“噗——”
这东西实在是太狂暴了,我根本来不及控制,就直接被震的吐出了一股逆血。
但是,即便是这样,这玩意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不由得一阵的苦笑,想不到我这次是真的冤枉这老婆子了。
这东西还真是难得的好东西,但是,问题是我的修为实在是太浅薄了。
而这股子真气实在是太强大了,我就像是那条吞下了大象的小草蛇。
现在完全没办法跟这东西对抗,我的导引术原本就是循序渐进,稳扎稳打的功法。
这是最正统的道家修行术,每一分每一毫都是自己修行来的。
所以,完全不存在什么走火入魔之类的事情,而且,除了突破境界的时候,其他时间可以随时停下来而不会反噬到自己。
但是,唯一一个问题就是,这种功法实在是进境缓慢,根本不存在什么捷径。
就算是嗑药,效果也实在是有限的很。
毕竟,就算是强行塞进自己肚子里,也只能吸收自己能吸收的部分。
至于其他的,只能等着慢慢的消散,或者在身体里堆积。
要是普通的道家丹药倒是也没什么了,毕竟,道家用药最重平衡,即便是没办法吸收,最多也就是修养自己的身体。
可是偏偏,我这次喝得这个玩意,这明显不是这个道路啊!
这东西的狂暴程度实在不是活人玩的啊!
我心里一阵的苦笑,难道我还没等到自己的生死大劫,既要这么直接被一坛子药酒给撑爆了吗?
“噗——”
我刚想挣扎着去拿自己的背包,可是,还没站起身来就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吐出了这口血之后,我这浑身上下的经络都开始肉眼可见的膨胀了起来。
要死了吗?
我一阵的无奈,但是这心里却又带着万分的不甘。
我的脑子里心念电闪,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要是死了,师门的传承就真的断了!
可是,到底怎么才能驾驭这种狂暴的真气呢?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本《阴山密录》
这东西和我学习的导引术完全不同,如果说导引术是细嚼慢咽,这东西完全就是胡吃海塞。
导引术是先嚼碎了在慢慢的消化,这东西是先吞下去在想别的办法。
虽然我明知道这是鬼道法门,我这个正统的道门弟子实在是不应该碰,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实在是顾不得这些了。
我赶忙在脑子里快速的回忆了下那法门的修行方法,然后直接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