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自己进去就好了!无论如何,不要开车门!”
我皱了皱眉,直接把司机小楼推进了车里。
想了想之后,直接拿出了一张清微太枢镇煞符,反手贴在车门上。
司机出来之前张十三已经特意嘱咐过了,无论我有任何的要求,他都必须照做,所以他倒也没有反驳我的意思。
处理完了司机的事情之后,我直接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这附近十里八乡的农家几乎都差不多,一堵两米高的院墙,圈出一个几十平米的院子,再往里面才是农家的居所。
进了院子之后,那股死尸腐烂的味道更加的浓郁了。
我顿时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心地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两片柳叶,给自己开了阴眼。
果然在我的眼前一切都变了,偌大的院子里黑气冲天,这黑气最浓郁的地方,就是院子里那口黑漆漆的菜窖!
“刚子叔?你在家吗?”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心存侥幸地问道。
偌大的院子里鸦雀无声,我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更强烈了。
我咬了咬牙,手里握着两张清微太枢镇煞符,一步一步的朝着正房走去。
“刚子叔,你在家吗?”
我一边走一边喊着,我这时候是多渴望他能够回应我一声。
自从师父离世之后,可能也就只有他跟我最为的熟络了。
他帮我处理了师父的后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还时不时的帮我打扫道观。
可是现实总是会击败任何的幻想,等我推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整个凌乱的房间里到处都是散落的血迹。
一进门口就能看到,刚子叔养的那条小花狗,直接被人吊死在了房梁上。
刚子叔的老婆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青灰色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生气。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的锤了一拳。
我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不过我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还没看到刚子叔的尸体,没准儿一切还来得及!
有些破旧的房子,站在门口就可以一览无余,即便我不信邪的搜遍了每个角落,我还是没看到刚子叔的任何踪迹。
我颤抖着手慢慢的走了出去,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口菜窖走去。
终于打开了菜窖之后,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
我强忍着悲伤,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然后一跃而下。
“刚子叔!”
看着那具已经开始鼓胀的尸体,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接失声痛哭了起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能够明显的看到菜窖上还留下了一行血字。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落款的位置,凶手留下了,知名不具四个字,顺便还在下面写下了时间。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脑子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这才猛地发现,这行凶的时间,不就是昨天晚上我破开那具棺材的时间吗?
我一下子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我顿时就明白了,刚子叔这是因我而死……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怒吼的声音,回荡在菜窖里,愤怒让我的双眼变的血红,可是我却毫无办法。
我心里明白这是对方对我的警告,但是此刻,这复仇的怒火却彻底的点燃了我!
刚子叔只不过是帮我照看了几天道观而已,就算是他们要杀人,为什么要选择他呢?
甚至连他的家人都不肯放过!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整个人这才清醒了过来。
我一手抱起已经变得僵直的刚子叔,然后,这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了上来。
来到阳光下之后,我这才发现在刚子叔的脑后有一个硕大的血洞。
那血洞的洞口,直径足足有一寸大小,能够看到整个脑袋里面,现在已经空空如也了……
我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钟、钟先生,你没事吧?”
可能是因为里面的动静太大了,小楼并没有听我的话,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只是他这刚一进门,就看到我坐在一具尸体旁边,顿时把他也吓得浑身一激灵。
“没事!”
我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原本对于柳家的事情,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丝的犹豫,但是现在这件事的性质彻底的变了。
这下手的人实在是太不了解我了,他们拿走了刚子叔的命,我又怎么可能会放手呢?
“钟、钟先生现在怎么办?”
小楼结结巴巴的看着我问道。
“给张十三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然后报警!”
擦干了眼泪之后,我整个人冷静的可怕。
心里原本的那一点点畏惧,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小楼也不敢废话,赶忙先给张十三打了电话,然后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之后,得到了张十三的允许这才报警。
虽然说这里并不是樊城,不过以柳家的影响力,这件事情本身又和我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