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尉迟大人,你这是耍无赖!”
祁俊无言以对,他怎么说也是曾经的朝廷命官,今天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耍猴了。
苏农燕都欲哭无泪道:“齐天,你赶紧救救我们的儿子!”
“来人,给我将罪妇掌嘴!”
齐天勃然大怒,他好不容易与刘氏灭门一案脱离关系,当然不允许苏农燕都继续向他求救。
这是大唐天子亲自钦点的大案,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
齐天虽然曾经是大唐右相,但他现在也无能为力。
“齐天,你……”
苏农燕都想咒骂齐天,但她很快就被狱卒堵住嘴巴,说不出话来。
祁俊同情的望着苏农燕都道:“娘亲,我们认命吧!”
他明白自己被尉迟环盯上,难逃一死,所以干脆选择一死。
苏农燕都听到儿子祁俊这么一说,顿时放弃挣扎,眼神木讷的盯着齐天。
现在苏农燕都最恨的人不是齐天,而是尉迟环。
如果不是尉迟环多管闲事,她根本就不可能落网。
直到现在苏农燕都都想不明白尉迟环是怎么知道她住处的。
齐天见到苏农燕都已经认命,他也稍微安心了。
另外一边的尉迟环也没有闲着,他继续拿出一张写着‘妈’的字
帖对祁俊道:“祁俊,这是什么字啊?”
“我不念!”
祁俊心如死灰,他是死囚,干脆来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他相信尉迟环肯定无法奈何他的。
张钰、常衡见到尉迟环吃瘪,他们纷纷幸灾乐祸。
“戴胄,你难道不去阻止尉迟环胡来吗?”
齐天脸有怒色,他虽然已经放弃苏农燕都和祁俊母子俩,但不等于让人随便侮辱他们。
戴胄漫不经心道:“主要小尉迟大人今天不劫法场,我管他洪水滔天!”
他干脆闭上眼睛,一副眼不见为净的表情。
齐天握着拳头,一时之间无可奈何的叹气道:“罢了!”
他最终还是不敢与尉迟环当场撕破脸。
尉迟环是长安城出名的杠精,可以说朱雀大街的王公国戚,没有人不怕尉迟环的。
长孙祁见到祁俊不愿意念字帖,马上打圆场道:“小尉迟大人,此事就算了,祁俊是死囚,他连死都不怕,我们无法奈何他的!”
祁俊昂首挺胸,道:“长孙祁大人说得对,我现在连死都不怕,更不怕尉迟环这个御史大夫!”
戴胄眯着眼睛笑道。
“想不到小尉迟大人也有吃瘪的一天!”
齐天也露出满意表情,对祁俊的铁骨
铮铮非常欣赏。
不过尉迟环也不着急,他伸出白净肥嫩的小手探进衣袖掏出一叠奏折,然后奶声奶气的读起来道:“贞观二年六月,月黑风高,户部巡官祁俊前往教坊司夜宿未归……”
“小尉迟大人,你不要读了,你要小的做什么,小的就做什么!”
祁俊脸色铁青,顿时认输了,因为他担心自己再不向尉迟环投降,自己以前做的羞耻事今天就会曝光于天下!
死囚的确不怕死,但如果死囚是一个朝廷命官,那么他肯定读过圣人书,知荣辱!
祁俊正好是一个书呆子,一辈子都是跟书海为伍,他不好的地方就是好名声,哪怕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越是无恶不作的人,越需要名声掩护。
当时杀刘氏满门,祁俊也是为了自己名声才杀人灭口的。
不过祁俊想不到的是自己会被尉迟环抓住,而且还将他是突厥奸细的身份揪出来。
“小尉迟大人果然厉害,一下子就抓住祁俊把柄!”
长孙祁是尉迟环的脑残粉,他现在越来越佩服尉迟环了。
齐天目瞪口呆,他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尉迟环居然让一介死囚屈服了,这说出去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但这是事实!
“小尉迟大人不愧明察秋毫,连祁俊的陈年旧事都揪出来,本官万万不如啊!”
戴胄对尉迟环心服口服。
程咬金开心道:“尉迟敬德生了一个神童,可惜我家程处默是一个瓜怂,脑子都不知道想什么!”
尉迟环早就预料到祁俊会屈服,于是他拿出一张写着‘爷爷’两字的字帖对祁俊道:“祁俊,这两个字怎么读?”
“爷爷!”
祁俊这一次学乖了,不再违逆尉迟环命令。
“乖孙真听话,现在来读读这个字帖!”
尉迟环迅速换上一张写着‘爹’字的字帖放在祁俊面前晃荡。
祁俊两眼冒火,他想不到尉迟环占了自己祖父的便宜还想当他爹,他一时之间义愤填膺,道;“尉迟环,你欺人太甚!”
齐天猛的睁开眼睛,可惜他看不清楚字帖背面写着什么,否则他也会跳脚。
长孙祁、程咬金目瞪口呆,他们被尉迟环的胆大妄为惊到了。
这是天字号大案,尉迟环居然敢在法场上胡来!
尉迟环见到祁俊不愿意开口,他肥嫩小手又在衣袖抓出一叠奏折。
程咬金见到尉迟环掏奏折的动作,顿时浑身瑟瑟发抖,这让他想起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