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遇刺一事,很快传到了皇帝耳里。
不管李二心中怎想,魏征确是实实在在痛心疾首。魏家人丁不旺,而魏叔玉又是自己的亲子,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人才,又遭行刺,他怎么能不痛心?
“老臣恳请陛下,为小侄主持公道!”
李二以前最烦魏征这老头念叨,但是看到魏征老泪纵横跪在自己跟前,一时间也是心情复杂。
何况魏叔玉这次遇刺,恐怕和刘氏灭门脱不了干系!
“尉迟爱卿,魏爱卿遇刺一事,也交由你去查吧。”
尉迟环带人来到魏府,查看一番魏叔玉的情况。
魏叔玉伤势不重,但是行动不便,被魏征勒令在家休养,看情况也没办法去秦府找秦月了。
“你那日可曾听到那些刺客说的是什么?是突厥语还是?”此刻突厥一行人还未离京,长安城内风起云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
“不是突厥人,是唐人。”魏叔玉很确定那日听到的正是长安官话,字正腔圆,并非地方之言。
“此事须从长计议。我先去秦府探探情况……”
若是刺杀之人是长安中的人,这件事情就难查了。
魏叔玉在大理寺查案,与长安城各家难免会生龋齿,而魏征身为酷吏
,得罪的人也不少,包括皇帝也对魏征心存芥蒂。
树敌颇多,被人砍了也不稀奇。
见魏叔玉这次被刺,尉迟环对系统给的自由点数更加重视起来。要知道,在这朝堂之上,他尉迟环树敌丝毫不比魏老头少!
再不用自由点数加强身体素质,下次他遇刺,可不一定能像魏叔玉这样有惊无险了!
系统给的冀州刘氏灭门的任务,至关重要!
尉迟环带着大理寺的人来到秦府,秦培见这架势大惊失色。
“不知小尉迟大人此次登门造访,所谓何事?”
“秦大人安,本官此次来来,是为了秦月小姐。”
“这……”
秦培一听尉迟环要找自己女儿,这下更慌了。他老命一条,大不了高老还乡,而自己女儿年纪轻轻,断然不能因此身陷囹圄!
“怎么,秦小姐不在家中么?”尉迟环打量着秦培。
“小女自是在府中的……”
秦培被尉迟环的眼神盯得冷汗直冒。
这尉迟环,堪堪八岁稚龄,竟有如此威压!他秦培纵横官场多年,在这小尉迟大人的眼神下都不禁两股战战。
“下官这就将小月唤来。”秦培立刻让婢女去把女儿叫来。
不一会儿,那去通知的女仆人就回来了
。只是还是没看到秦月的身影。
“让你去唤小姐过来,小姐人呢?”秦培气急,质问女婢。
“回老爷,房里的嬷嬷说,刚刚小姐与姑爷大吵一架之后,小姐就又回终南山了。”
“该死!他刘玉怎么敢!”
秦培听婢女的话,知道女儿又被气跑了,顿时后悔不已,“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二人婚事!如今引狼入室!造孽啊!”
看秦培这个样子,又是被家务琐事困扰,尉迟环知道了秦月的下落,立刻带人前往终南山。
只是秦培的话一直萦绕在心上,冀州刘氏灭门案仿佛一层又一层浓雾,遮挡了人的视线,让人看不清里头真相。
一行人刚到道观门口,就见一蓝衫锦衣的男子从道观里气冲冲的走出来。仿佛没有看到尉迟环一行人似的,一言不发地走了。
走进观中,秦月正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喃喃念经。
“玄妙道长还在为亡魂超度?”
尉迟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秦月。
见秦月不答,又问:“刚刚那人好生面善,秦小姐可知这人是谁?”
“小尉迟大人这次又为何来到我这小道观?”
秦月双目依旧紧闭,反问尉迟环。
“小尉迟大人此次来访声势浩大
,这次总该不是又迷路了吧。”
“本官想,秦小姐应该知道本官此来所为何事。”
“玄妙不知,还请大人指明。”秦月面色似乎毫无波澜,但是快速拨动的念珠出卖了她。
“那本官就明说了,冀州刘氏灭门,秦小姐是否知情?”
“玄妙上次曾听大人提起过,具体何事,概不知情。”秦月依旧不为所动。
“哦?真不知情?”
“不知。”
“既然秦小姐不知情,那本官就先告退了。”尉迟环转身作势离开,“玄妙道长日日诵经超度亡魂,只是不知这冤魂,冤情不了,如何超度?”
串着念珠的红绳崩的一声,突然断了。
檀木珠子落了一地。
秦月缓缓的睁开了眼。赤红的双眼中还含着几滴泪珠,好似刚刚大哭过一般。
“小尉迟大人,请留步。”秦月喊住尉迟环,
“玄妙虽不知刘氏灭门详情,却有一个故事想讲与大人听。”
尉迟环返回坐到一边的蒲团上,好不容易撬开秦月的嘴,他倒是要听听这位秦小姐有什么故事。
“长安城内有一高门贵女,父亲虽身份显赫,但是为官清廉,与妻子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