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两天?”
见陆北池等人点头,陆南石震惊了,他不过是恢复了一段记忆,感觉只在须臾之间,怎么就过去两天了呢?哦,不对!不只是一段记忆!似乎……似乎他的神力又恢复了些,就连身体也越发强大了。
他轻轻一笑,抬头望向四周,“其他人都走了?”
他记得自己是在于白龙王大战后立即入了定,那等场面,三剑齐发之威,难道都不震惊好奇吗?
“他们有没有……”
陆南石摇头,“没有。见到白龙王那么厉害的人物都死在你手里,大多数人都惜命,不敢打你的主意。但也有那么三五个想趁机发难的。
可惜你有三剑护持,他们破不了防御,连近你身的机会都没有,自然只能偃旗息鼓。剩下一两个,不晓得怀着什么鬼胎,一直在旁边看着等着的,也被顾先生的人弄走了。”
所谓顾先生也便是对面的四人之首,此时终于有机会上前来,“在下阮奇山……”
陆南石眼睛微眯,“阮奇山?阮?阮之升阮之恒是你们什么人?”
阮奇山身形一震,更为激动了,连带着面上肌肉都在抖,“阮……阮之恒正是先祖。”
陆南石眸光一闪,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的他自然知道对方的来历。
阮之恒阮之升本是兄弟,偶然被他的前世,还是无上神君的朝无所救。彼时,他们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农家的孩子,一直大郎二郎的叫着,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
那一场瘟鬼横行造就的疫病,整个村子的人都没了,这两个孩子命大,等来了他。他杀了瘟鬼,见二人无处可去,便带在身边教养了一段时日。随口为他们取了名,用的“如月之恒,如日之升”之意。
这两个孩子非常聪慧,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尤其根骨奇佳,是修行的好苗子,偏还肯刻苦。这般相处下来,朝无也多用了几分心。后来还给了他们一份功法,让他们学有所成后出山重建家园。
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还做的非常好。重建后的家园如同人间仙境,还特意请了他来赐名——昆仑。
阮之升便是最后生了反心,背叛他将他置于死地的昆仑掌教。
而阮之恒……
陆南石凝眉,记忆中,阮之恒的聪慧与坚韧不弱阮之升,但性格却与之大不相同,更趋于平和。后来,阮之升做了昆仑掌教,阮之恒却连个长老都没当,反而四处云游去了。
想到此,他看着眼前的阮奇山。
只说阮之恒,半点不提阮之升,这态度可有些微妙。尤其陆南石没有错过他说到一半打住了的“阮”字,那时他的眉宇微蹙,显然不太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说话间,三剑飞到陆南石身边,停在他面前不停嗡鸣,仿佛是在为自己受了冷落而不平。
陆南石莞尔,拍了拍承影的剑柄:“回来吧!”
只这么三个字,下一瞬,承影化作铁环,套在陆南石手腕。含光与宵练也极有默契的回归了介子空间。听话的不得了!
阮奇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都有些颤抖了,看向陆南石的眼神越发火热,但最终还是压制住了,只是面对陆南石时,态度越发恭敬,“陆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南石点头后,阮奇山偏身,临走前突然一顿,看了身后的陆北池等人一眼,犹豫说:“我们想和陆先生一个人单独谈谈。几位……”
陆南石会意,“大哥,你们先回房吧!我跟他们去一下。”
陆北池皱眉,不是很情愿,主办方这群人神神秘秘,敌友难辨,他不太放心。
“大哥,我心里有数。”
见他如此,陆北池将本来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随着阮奇山一路同行,陆南石才发现这艘船居然还别有洞天,看着完全不想是在船上,俨然是别墅般装潢的复式型房间,陆南石心中一惊。
走进去,房门关闭。没了外人,阮奇山与身后三人互看了一眼,打头朝陆南石跪拜,“昆仑第一百九十七代弟子阮奇山见过神君!”
神君?
陆南石眼珠一动,摇头道:“我已经不是神君了!”
“含光、承影、宵练皆有灵,能让其一认主不算什么,得其二认主或许也不算什么。但能让三剑汇聚,认其为主的,只能是神君。神君……”
陆南石定定看着他,细细咀嚼着他说的话,微微蹙眉,“你们是故意放出宵练的消息?”
“是!”
“具体是怎么回事?”
阮奇山将陆南石引到首位之上,又亲手泡了茶奉上,这才娓娓道来。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千多年,我们这些后辈本该不知道的。但先祖留下手札,也一代代留下了祖训。”
他取出一本竹简。竹简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但上面刻的字仍然清晰可见。陆南石从记忆里得知,这是阮之恒的字迹。
上头写到,昆仑建立后,发展迅速,当势头越来越大之后,他发现哥哥阮之升开始变了。在尝到了甜头后,越发喜欢权势,喜欢掌教这个位子,还越来越向往更高的地位,期待不老,期待长生,期待有朝一日能够如同神君一样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