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六友的帮忙,我这个弟弟又是暴躁脾气,受不得别人说他恩人的坏话。”
蓝关话锋一转,“原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了,不过听你的意思,你等真是从四川逃难来的。哎,也不知四川发生何事,就连二郎神也保不住。”
康安裕听得简直里外不是人,说他们是逃难的吧,捏着鼻子承认二郎神和梅山六友是吃白饭的,四川没事吧,他们来黑山就别有意图。你说他刚才为什么嘴抽说逃难呢,做生意也行。问题是做生意一来不好在黑山定居,二来妖怪极少有做生意的。
蓝关这边刚糊弄过去,黑山又起话头,“四川和金华隔着万水千山,你不去隔壁广东做客,跑我金华来做什么?”
康安裕言辞恳切,“我等真的是投奔女鬼而来,绝无他意。”
黑山盯着康安裕半响,转身往兰若寺走去,“若想成为她麾下一员,必先经过试炼。”
康安裕连忙点头称是,带着两个弟弟跟上去,落在后头的蓝关目光意味深长,瞧了半响对几个小妖说,“行了,这没你们的事,早些回去休息。”
小狐狸还记得和自个抢地盘睡的阴兵,他拖着一条火红的大尾巴,耳朵耷拉下来,“他们是不是要害大王?”
大王这么好,为什么总有人要欺负大王。
“我可以和将军说,让他们保护大王。”
先不说那群阴兵和黑山有多么格格不入,让一群阴兵保护思柔,思柔没把他们吃了都算客气。蓝关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打发几个小妖回去,等兰若寺门口走的一干二净,蓝关方才进了兰若寺。
寺庙早就和过去不同,大殿里头供着一尊金灿灿的佛像,摆着贡品,香烛等一应俱全,还有几束鲜花,看上去刚采不久。庭院种着几株松柏,原先姥姥呆的巨坑被一株小树苗占着,蓝关打量了会才认出是橘子树,他猜八成聂小倩等的杰作,也不多说什么,只问在殿门口徘徊的小蝶等女鬼,“进来的人呢?”
小蝶也是迷恋蓝关的女妖之一,见了蓝关一脸少女怀春,对蓝关是有问必答,“去后殿了。”
后殿,蓝关皱眉,“后殿有什么?”
小蝶放下手,语气不屑,“没什么,就是一个和尚搬来的画壁,里头住着几个女妖怪,自称是天女,说是和我们这些女鬼不一样,禁不得凡间烟火熏陶。”
兰若寺翻修后就来了个老和尚,硬是把几块彩绘剥落的壁画给挪到后殿墙上,说是小柔的意思。碍着思柔她们几个不好发作,等壁画重新有了家,没过几天老和尚就含笑坐化了,她们不得不接手壁画,日子一久就知道这壁画有猫腻,可以吸人进去,里头和外头流逝时间不同,有山中不知岁月的味道。这倒没什么,只是这壁画里的女妖自持身份,不屑和她们交流,一来二去两边就冷落了。现在蓝关问起,小蝶很不乐意,“一个住在石头里的女妖怪,有多高贵,比小柔还高贵不成。”
她再说怕在蓝关面前失了形象,讪讪停嘴带蓝关去了后殿,黑山进来有段时间了,此刻独自一人坐在桌边,桌上摆着四只茶杯,人却只有一个,墙上原本的天女画里多了三个表情怪异的男人,蓝关慵懒倚在门边,腰间的玉笛碧绿通透,他一双桃花眼望向殿内,似笑非笑,“这样做,就不怕她回来责备你。”
黑山冷笑一声,“怕什么,她是山大王,我是山神,保护黑山众妖这件上,没有什么高低之分。我对付不了的神和鬼,交给她处理。剩下的人与妖,诸多杂碎,我黑山会将它们拦在黑山之外。”
他坐在红木桌边,外头的阳光照进来,长长黑袍挡去大半模样,只听一句低沉的话,“这黑山不仅是她的,还是我的,众妖的,凡对黑山不轨者。”
“杀无赦。”
蓝关低低笑起来,“真是胆大包天。”
黑山放下茶杯,语气颇为冷淡,“怕了,就滚回你的龙宫,黑山不欢迎懦夫。”
蓝关无动于衷,他径直走进殿内,当着黑山的面坐下,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不管是不是梅山六友,他们三个法力高深,甚至超出一般天兵。你将他们囚在画壁里,只是一时之法。”
黑山回道,“这个我自然知道。”
蓝关又问,“你欲何为,拖延,等她回来再处理。这可不符合你之前说话的风格,我们的黑山大人说了,可是要,杀无赦。”
黑山表情冷淡,“用不着你来激将法,这三人我自会处决,只是顾忌另一件事方才没有立刻动手。”
“哦。”
“若真是梅山六友,想必还有三人在山下等回信,这是其一;其二,梅山六友和二郎神密切,他们回来黑山,想必二郎神知晓什么。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我必须提醒她一句,小心天庭来人。”
蓝关没有看到思柔是如何大闹地府的,只是当日思柔仅凭一人之力拦下进攻黑山的阴兵,这手段有多惊人,麻烦就有多大,地府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姑娘,受了委屈是会哭哭啼啼和天庭告状,这三人来到就是在给黑山敲警钟,天庭要找他们麻烦了。
黑山见蓝关不语,还以为在顾忌自身,语气不佳,“要走就走,黑山不缺一条会下雨的龙。”
蓝关轻笑一声,重新站起来,一派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