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外站着的是两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胸口还插着箭,下意识就想关门,十四娘一只手拍在门上,兽爪在门上留下三道深深的印记,眼神凶恶,“你敢关试试?”
王七差点要哭了,他知道自己是遇上妖怪了,可眼下道观里就他一个人,自己又不会什么法术,只能对十四娘求爷爷告奶奶,“仙子姐姐,有话好好说,我只是一个扫地的,您要找的师叔祖不在道观里头。”
十四娘气得倒仰,“少给我摆谱,要不是苏耽说谁也不见,我家大王会上山吗!”说着说着十四娘又红了眼,哽咽着,“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王七见思柔面色泛着诡异的红,半阖着眼靠在十四娘肩头吐气,胸口的金箭随之呼吸轻微起伏,再听十四娘的话,猜两人可能不是上门算账的,大了胆子开门让两人进来,可怜兮兮站在落叶堆里和十四娘解释,“师叔祖去了江南好久,只说归期不定,不知道会不会回白云观。”
十四娘没好气道,“先过来帮忙。”
王七连忙扔了扫帚过去推门,两人忙活了好一通才把思柔安置在床上,王七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往屋外看了看,纳闷,“这天怎么突然热的这么厉害?”
不是外面的天,而是屋子里闷热无比。
十四娘寻了些水替思柔拭面,等手伸到水里时她才发现自个的手都被烫红,心想那箭恐怕不是凡物,可她年纪小见识又少,不知道如何解决思柔胸口的箭矢,只能一遍又一遍替思柔清理手面,顺带和王七打听苏耽的情况。
“白云观不是他的老巢?”
王七把知道的都交代了,“只是暂时的落脚处,师叔祖常年云游在外,偶尔会来歇十天半个月,有时候也会回宗门待几天,一般人很难寻到他。”
他说着身子不由自主跟着手里头的扫帚走,被十四娘看出异样,哭丧着脸和十四娘解释,“这是师叔祖施的小法术,说是效仿吴刚伐桂。”
吴刚能伐出几株月桂树,十四娘可怜起王七来,再来思柔倒下她也需要一个人下山报信,当下帮王七解了法术,要王七下山去找斐央,帮忙带个大夫过来。
能摆脱数日来的扫地王七是欢呼雀跃,提到要找大夫时,王七犹豫了一下,提议道,“要不要找兽医?”
十四娘没好气白王七一眼,“我家大王是鬼,不是妖。”
王七瞥见十四娘那双柔荑,想到门上留下的爪痕,愣是没胆和十四娘呛声。他和十四娘要了斐央的住处就往山下跑,白云观在城外,离斐家着实有一段路,等王七气喘吁吁下了山,太阳已经往西边斜了。王七不敢做过多停留,怕去晚了城门要关,硬是一路小跑敢在太阳下山之前到了斐家,和斐央说了思柔的情况,斐央一听第一反应就是,“苏道长没回来?”
王七纳闷不已,心想他这个在白云观的都没见到师叔祖,这群人哪里的消息,“对啊。”
斐央顿时表情不好看,旁人没想那么多,可他和王七是见过苏耽和那个神仙谈话的,思柔刚来兰溪谁都不认识,谁知道思柔认识苏耽,答案呼之欲出。
“去叫你的师叔祖回来,我家大王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苏耽没完!”
斐央撂下狠话就带着下人去请大夫,直接把王七丢在原地,也不管王七今夜住在哪里,自己领着人往城外冲。王七一个人待在花厅里,想到刚才斐央说的话,嘀嘀咕咕,“我要是有办法把师叔祖叫回来,就不会被留在白云观扫地了。”
虽然斐央说了王七一通,斐家还是给王七安排了住处,王七跑了大半路,早就累的不行,沾上枕头就睡着了。等第二天朦朦胧胧醒来,就见屋里头多了一个人,坐在红木桌旁喝茶,一把古朴的长剑搁在桌上,鹅黄色的剑穗垂下来,平添了一份温暖,整个人风尘仆仆,眉眼里都带着倦意。见王七醒了,方才转过头来,不冷不热问,“你身上的法术是谁破的?”
江南的事刚结束,他就感受到施加在王七的法术被人破了,念着这人也是宗门一份子,死了还在算在自己头上,他马不停蹄赶回兰溪,借着寻到王七踪迹,结果看到人就躺在斐家舒舒服服睡大觉,高床软枕,好不自在。
王七愣愣,“师叔祖您回来了?”
苏耽咽下嘴里发凉的茶水,懒得说废话,见王七没事就道,“早点回家去,修道清苦,你吃不了苦头。”
王七急了,“师叔祖我真的想修仙,我能吃苦,您要不高兴,再罚我扫一年的落叶我都愿意。”
苏耽可不想多个拖油瓶,“你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惯了,入奢容易入简难,莫要在这种事上浪费光阴。”
王七知道苏耽在宗门里权威有多大,他一句话自己恐怕永远和修仙无缘,不由自主拔高声音,“都是世家子弟,为什么我就不行?”
王七说完苏耽冰冷的视线射过来,王七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声音低下来,“我是听宗门里的人讲的,师叔祖没出家之前身份显赫,真正的天潢贵胄……”
他越说越没底气,索性生硬转眼话题,“法术是一个狐狸精帮我解的,她带了一个女鬼上门,看起来认识师叔祖认识,说是要找您,还直呼名讳。”
苏耽皱眉,一个狐狸精一个女鬼,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