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的病情怎么样?”身边的男人忽然开口,季美音怔了怔,只听他又说道:“哪天有空,我想去看看季叔。”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季美音安耐住心底的慌张,继而笑着回答,“爸爸最近的情况不太稳定,医生说要让他多休息。”
“这样啊,”闫豫笑了笑,车子在前方路口转了弯,“那我过段时间再去吧。”
“好。”季美音脱口回答,意识到她的情绪过激急躁后,她才掩饰的偏过头,将目光望向车窗外。
好在闫豫并没有继续多问,很快便与她谈论起别的话题。
傍晚七点钟,季笙歌准时开车回到公寓。她打开门进去时,心想还在琢磨,今晚要吃什么菜?又会喝什么汤?
“我回来了。”季笙歌换了拖鞋进来,却看到厨房黑漆漆没有开灯。而客厅里也只亮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
布艺沙发中,男人背对她坐着,昏黄的光影落在他的肩头,瞬间将男人好看的侧脸笼罩在暗影中。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脱掉身上的外套,季笙歌几步走到男人身边,顺势在他身边坐下。
顾唯深缓缓抬起脸,幽暗的双眸定定落在季笙歌脸上。他没有说话,只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的季笙歌头皮发麻。
“怎么了?”她轻声问了句,下意识伸手握住男人的手。他的掌心依旧宽厚温暖,带着她熟悉的暖意。
“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季笙歌又问了句,但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还是没有回答。
季笙歌蹙起眉,下意识要起身去把客厅的大灯打开。可她刚刚动弹一下,整个人便被男人伸来的双臂抱住。
“笙歌。”
男人宽阔的胸膛,紧紧抵着季笙歌的后背。她上半身一阵僵硬,本能静止下所有的动作,乖乖缩在他的怀抱里,“嗯?”
“以后如果你觉得不开心,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男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季笙歌眨了眨眼,紧接着就弯起唇。
原来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啊,季笙歌轻叹口气,渐渐抬手握住他的手掌,点了点头,“好,以后我要是不开心,一定会告诉你。”
“乖。”男人圈住她的腰,将怀里的人转过身,面对面抵着她的鼻尖。
季笙歌知道,对于虞宛的事情,其实顾唯深心中也有根很深的刺。只是这根刺,他们没有办法彻底剔除。而他们能做的,只有紧紧靠着彼此,努力都不在想起。
“肚子饿吗?”季笙歌主动岔开话题,手指落在男人胸前轻点,“怎么没让顾锐来煮饭呢?”
“不想看到他!”顾唯深生气的回答。季笙歌听着他有些孩子气的回答,差点笑出声。很多时候,这个男人比她还要幼稚。
她笑着抬起脸,双手捧住他的脸,“好了,别生气了。”
男人的肌肤温度有些高,季笙歌立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还发烧?”
“有吗?”顾唯深皱眉,自己摸了下,好像是有点高。
“你是不是没去看医生?”
“我没事。”顾唯深笑着握住她的手。他一个大男人,没事看什么医生,不过有点发热感冒而已。他的抵抗力很强,过两天自己就会好的。
季笙歌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男人不仅孩子气,还怕看医生吃药。她抿唇起身,松开他的手,道:“那我去做饭。”
“不用了。”顾唯深朝厨房里指了指,道:“我已经买了现成的,热一下就能吃。”
“好。”
季笙歌应了句,转身走进厨房准备晚饭。几分钟后,她将加热好的饭菜端出来,同顾唯深一起吃完。
晚间,会所。
“哈哈哈,大少,您又输了。”
“看起来咱们顾家大少,今晚手气不好。”
牌桌前,三五牌友出言打趣。顾载成沉着脸起身,一脚将边上的椅子踹翻。妈的,他最近手气简直差的要死,也是邪门!
不多时候,闫豫来到会所包厢。他进来时,看到顾载成独自坐在小吧台前喝酒,并没有与大家一起玩牌。
同众人寒暄几句后,他拿着瓶红酒,转而坐到顾载成身边,“大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闫总。”顾载成挑眉看眼身边的男人,笑着打招呼。
闫豫没有多问,笑着倒了两杯酒,递给顾载成一杯。红酒甘甜浓郁的滋味萦绕在舌尖,顾载成点头,道:“这酒不错。”
“大少是行家。”闫豫弯起唇,端着酒杯同他轻轻碰了下。
包厢内装潢奢华,屋顶的水晶吊灯垂落下来,五彩光芒四射。自幼生活在这种浮华圈子,顾载成早已见惯不怪。从前家里有个顾唯深,家里的人都围着得宠的三少爷转。如今顾唯深离开顾家,却又冒出个顾家二少。
最近爷爷正在张罗顾以宁同董家的婚事,若是顾以宁同董家联姻后,那以后顾家当真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说到底,不得宠,总是没有出路。这酒喝的确实很闷。
“大少。”
“怎么?”
闫豫放下酒杯,笑吟吟看向身边的男人,“我最近想和朋友们开发一块地皮,但是对于房地产的行情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