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笙歌憋口气,眼见他上半身一点点压低,直到他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同她身上的米色风衣相贴。
胸前一阵紧压感,季笙歌咬下唇。这男人还能更不要脸点吗?
“那天晚上,我没做措施。”
耳根滚烫,季笙歌深吸口气,有些艰难的回答,“三少放心,我的生理期来了。”
彼此相对的视线中,顾唯深看着她眼底从容淡漠的神色,逐渐松开扣在她腰间的手。
“那就好。”
男人话音落下,电梯便停住。他没有回头,修长双腿瞬间迈出电梯门。
季笙歌盯着他走远的身影,双腿软的发抖。
不久,甘佳下了楼。季笙歌没去打听试镜的结果,直接带她离开。
电梯中顾唯深的态度,已经说明这次试镜的用意。公司的车子送甘佳回去,季笙歌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她神色疲惫的靠着椅背,心中盘算要怎么同父亲交代。
顾唯深摆明耍她,耍环锦,可她在父亲面前保证过。她刚刚踏进环锦的门,刚刚得到父亲的重视,如果环锦不能与俪星合作,她又会怎么样?
烦躁的闭上眼睛,季笙歌觉得左边耳根又开始发烫。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似乎还残留着。
顾家三少,整个顾氏家族最宝贝的幺孙。如顾唯深这样的男人,必然自幼被千万人捧在手心,哪里能知道寻常人家讨生活的艰辛。
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足以左右别人的前途命运。可偏偏他明知自己的特权,还是肆意将人握在手中把玩,成为他解闷的玩意儿!
季笙歌神色沉下来,也许那晚,她不应该招惹上他!
出租车司机将电台打开,这会儿有午间新闻报道,电台主持人的声音字正腔圆,“近日顾家大少顾载成先生正式对外宣布,取消同温婷的订婚。同时顾氏集团也宣布停止与温氏企业的所有合作项目。温家被爆出如此丑闻,有传言说温婷曾服用安眠药自杀……”
前方司机摇摇头,低声耻笑,“这些有钱人家真能折腾,败坏门风的事情有什么好大肆宣扬的,还要不要脸了?”
季笙歌眼神暗了暗,她想起那晚酒店的3303号房,重重叹口气。
是不是弱者,注定就要被人欺负?
出租车停在小区外,季笙歌付过车钱后,拎着包朝家的方向走。
楼前停靠的黑色轿车打开门,从车里走过来的女人,脸上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季笙歌一时间无法看清她的长相。
“你就是季笙歌?”
女人开口的声音沙哑,季笙歌怔住,“我不认识你。”
她转身要上楼,却被女人身后的两名保镖挡住去路。
那女人伸手把墨镜摘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以及一双红肿的眼睛。
季笙歌看了几秒,认出她的身份。
“我是温婷。”女人走到季笙歌面前。
该来的,怎么都躲不掉。
季笙歌渐渐眯起眼。
08 惹上麻烦
前方不远处有家茶楼,门面位置比较偏僻,平时生意冷清。
靠窗的沙发座椅中,季笙歌面前摆着一杯清茶,袅袅热气蜿蜒散开。
而对面的女人,此时十根手指用力交缠,甚至因为过度的用力,手指关节凸起,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扭曲程度。
季笙歌看了一眼,生怕她将手指掰断,只能开口,“温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天晚上在酒店,季小姐看到什么?”温婷开口的声音极其沙哑,那双红肿的眼睛足以说明她如今的境况。
季笙歌神色自然,“我没看到什么,前几天在警局里都说的很清楚。”
“不对!”温婷情绪一下子变的激动起来,“你不可能什么都没看到!”
她双手猛地扣住桌沿,泛着血丝的眼睛瞪大,“有人陷害我,有人故意陷害我!”
茶楼中并没别的客人,温家的保镖守在边上。季笙歌眉头皱起,这事许是她想的简单了,对于温婷来说,势必不会甘心。
想到此,季笙歌悄悄拉开皮包拉链,掏出手机后放到风衣口袋里。
“温小姐,应该说的我都在警局说过了。”季笙歌打开钱包,拿出一张钞票放在桌角,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
温婷一把抓住季笙歌的风衣下摆,盯着她留在桌上的钱,眼底亮起来,“你要多少?”
“什么?”季笙歌没有听明白。
温婷仰起脸,嘴角慢慢勾起笑,“只要你去警局作证,说那天晚上看到有陌生男人进入3303号房,我就给你二十万。”
季笙歌瞬间沉下脸,“温小姐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温婷红肿的眼底似有水光闪过,“我不能这样被人陷害,这样对我不公平!”
公平?季笙歌笑了笑,“作假证是犯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