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了还是咋的？”
正在打电话的女生瞪了思明娟一眼，耳朵却也竖了起来，一边跟男友煲电话粥，一边听着这边的动静，躺在上铺床上的刀新沂眨了眨眼睛，摘下一只耳朵里的耳机。黑宝石一般的双眸也望着思明娟。
她确实是一个安静的女生，除了在舞台上，舞蹈无可挑剔。私底下很少说话。
思明娟理会做面膜的那个女生，一脸惊讶地凑到刀新沂床边，低声地告诉刀新沂：“我刚刚搜索那个文丑的作品，没想到他的作品不仅卖出了游戏改编权，还卖出了电视改编权！他那本书的书评区全都在议论这件事！他比我们想象的还厉害！”
刀新沂眼睛眨了眨，嘴角露出一点笑意，轻声道：“这个世界上。厉害的人多了，网上那个文丑，未必就是我们今天见到的那个！柳玉虎喜欢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
刀新沂的声音很好听，绵绵软软的，还带着一点点磁性的感觉，语速舒缓。任谁听了。都能知道她不是一个急性子的女生。
思明娟撇撇嘴，道：“新沂！你会不会聊天啊？你当着我的面，说柳玉虎喜欢吹牛，我的面子往哪里放？还能不能做好朋友了？”
刀新沂抿嘴一笑，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郁闷的思明娟，笑道：“不是你经常说他喜欢吹牛嘛？我只是引用你的话！”
思明娟这个时候也不急着回去上网了，两条白嫩的胳膊搭在刀新沂的床沿上，尖尖的下巴搁在白嫩的胳膊上。眼珠转了转，说：“新沂！你说……今天那个柳玉虎的师弟。有多大可能性就是起点中文网那个文丑呀？那个人没有大胡子，也没有长头发，头发那么短！就像刚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劳改犯似的！真的有可能是年收入上百万的大作家？搞得像《大话西游》似的！太颠覆了！”
刀新沂脸上笑意更盛，道：“你这是什么话？按你的说法，大作家就得大胡子或者长头发？你当人家是难民呢？”
思明娟：“那你说他到底有几分可能是网络上那个文丑？如果是网上那个文丑，他身家可是不少啊！柳玉虎跟我说，他光是一个游戏版权就卖了200万！200万啊！咱们今天去演出一场才多少钱？一千块！还是我们五个人分！200万……我算算……一万块就是十场……十万块就是一百场……一百万就是一千场……两百万就是……”
算到这里，思明娟用白生生的手掌捂住自己嘴巴，低呼道：“如果那两百给我们五个分，我们就要给他演出两千场啊！这是什么概念？天天给他跳一场，咱们恐怕要给他跳五六年吧？这不等于把咱们包`养了吗？”
饶是刀新沂好脾气，听到思明娟这样算账，也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说什么呢？还包`养！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
可能是刚才思明娟低呼的声音有点大了，躺在床上做面膜的女生忽然插了一嘴：“呀？思明娟谁也要包`养你们呀？200万？五六年？要包`养你和新沂两个吗？今天晚上去演出钓到凯子了？”
“啥？200万包`养娟娟和新沂？哪儿有这好事啊？能不能带我一个？”刚刚煲完电话粥的女生听了一半，此时也笑着打趣了一句。
刀新沂无奈地望向天花板，思明娟可受不了这样的污蔑，立时柳眉一竖，跟那两个女生斗起嘴来。
上铺被窝里，刀新沂看了一会天花板，安静的目光望向床头的一叠书，这叠书本的最上面放着一张名片，正是陆扬今晚递给她们五人的其中一张。
k市第三中学实习教师：陆扬
这行字下面，就是一个手机号码，除此之外，就是名片上方一个第三中学的校徽标志，再没有其它。
看着这张名片，刀新沂心中也在想，今天晚上见到的那个陆姓老师，到底会不会是网上那个文丑？
那个文丑听说投资了一部电影，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
……
同一时间，上海，一间电影剪辑室里，有三个男人正在对着电脑上一段电影预告片指指点点，议论着。
戴青瓦、王林，另一个男人倒是一个大胡子、长头发的中年男人，跟思明娟口中的大作家形象比较相像。
预告片不长，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很快就播放完了。
当电脑上的预告片播放结束，大胡子长头发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热茶，笑着问两人：“怎样？能用吗？”
闻言，王林的目光望向身为导演的戴青瓦，在电影这个专业的问题上，王林一向以戴青瓦的意见为主，他自己虽然也是北影毕业的，不过自家事自家心里清楚，他大学几年并没有认真学习，最多也就在摄影上，因为爱好，钻研过一段时间。
在电影方面的专业水准，他自问肯定无法和戴青瓦相提并论。
戴青瓦没有立即回答，微微眯着双眼，点燃一支烟，脑子里静静地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画面，好半晌后，才点点头，道：“行！反正按照你和陆扬的计划，还要再制作十个八个预告片，这第一款就这样吧！电视台和视频网站那边，你都联系好了吗？”
刚才的问题是中年大叔问的，戴青瓦的回答却是跟王林说的。
见戴青瓦说行，王林脸上露出笑容